其实反派她没想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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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又打了一架

军营教了很多兵器的招式和身法,但是长枪教得最多,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长枪。

徐子耀擅长长枪,而元书祎觉得长枪练得多,容易赢得漂亮还不会被起疑。

徐子耀的长枪用得很好,攻击的力道很大,每一次挥舞的劲风都叫台下的人听得心颤。

赵昌河皱眉道:“徐子耀那家伙,竟然还挺厉害。”

“那当然了!”和徐子耀同营的士兵带着几分得意:“他可是我们营的第一!”

孙冉铭不屑的切了一声:“阿柯可是新兵营第一!”

旁边的人叽叽喳喳的打嘴仗,宋洋不自觉地捏着拳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对战的两个人。

徐子耀只攻不守,每一次的攻击都带着浓浓的敌意,长枪的枪头总往元书祎脸上扫。

而元书祎只守不攻,靠着身姿的灵活险险躲过,看得众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徐子耀气急败坏道:“你看不起我吗?为何只守不攻?!”

元书祎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急什么?”

少年的身姿像离弦的箭,手中的长枪自上而下的劈了过去。

徐子耀以枪杆相挡,眼中覆上了掩饰不住的惊讶,这力道震得他虎口生疼!

长枪战术讲究一个“快”字,元书祎的枪法迅疾如风,快得成了一道残影,徐子耀压根看不清她的出招!

远处的教头们看得也是很激动,主教长枪的教头激动道:“这小子行啊这小子!我教得枪法他结合运用的太完美了,没少下功夫啊他!”

许书言挑了挑眉:“这厮放假没少练吧?”

梁远内心惊叹,阿柯大半个假期都在他家待着,他也没看到阿柯练啊,这小子是练武奇才吧?

徐子耀看着元书祎的的双眸像是淬了毒,打法已经是不管不顾的疯狂了。

孙冉铭皱眉道:“徐子耀有病吧?差不多得了,就是道个歉,又没让他跪下!”

对于徐子耀这样的人,当众道歉似乎和跪地磕头也没什么差别。

元书祎攻守兼备,刚柔相济,毫不费力的接下徐光耀的每一道攻击。

徐子耀咬了咬牙,看着元书祎的长枪攻过来却不躲,元书祎皱了皱眉,将长枪后撤了几分。

就在这时,徐光耀挑开元书祎的长枪,枪头直接扫向了元书祎的头!

宋洋失声叫道:“阿柯——”

元书祎迅速旋身下腰,可是徐子耀的枪头还是擦过了她的脖子,很钝的枪头划破了元书祎的脖颈,先是一凉,然后是伴随着缓缓流出的血液一阵一阵的钝疼。

元书祎眸色一沉,手上不客气的挑破了徐子耀心口处的衣衫,短袄里的鹅毛像雪花一样飘洒而出。

元书祎的长枪直指徐子耀的咽喉,声音冰冷:“你输了!”

徐子耀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拿枪指着自己咽喉的少年目光黑沉的像一口古井,井水无波,却深不见底。

徐子耀脸色一黑,转身就要走。

许书言飞身上台拦住了他的去路:“你忘了点什么吧?给宋洋道歉!”

徐子耀咬着牙不说话,台下的士兵都看不下去了。

“小兄弟,愿赌服输啊!”

“就是啊,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这样我可看不起你!”

“都是兄弟,比试应当点到为止,你把阿柯的脖子都划伤了,也该和他道个歉吧?”

宋洋看着元书祎的脖子一脸担忧:“算了算了,阿柯你的脖子还在流血,我们先去包扎一下吧。”

元书祎这才捂住脖子上的伤口:“无妨,宋洋你上来。”

元书祎道:“徐子耀,给他道歉。”

宋洋唯唯诺诺的上了台,也不敢看徐子耀,只是担忧的看着从元书祎指间渗出来的血。

徐子耀听着台下让他道歉的起哄声,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黑。

“对不起。”

许书言眉头一立:“没吃饭啊?大点声!”

徐子耀憋着一口气,良久才闭眼喊道:“对不起!”

他刚要跑,许书言身子一晃又拦住了他:“跟谁道歉呢?”

徐子耀脸色通红,怒道:“你非要跟我过不去吗?我都道歉了还要我怎样!”

许书言恶劣的笑了笑,眼神又凶又野:“对,就是跟你过不去,谁要你闲的蛋疼非要招惹老子的兄弟。宋洋和阿柯,你都要,道、歉!连名带姓的给老子道歉!”

徐子耀也不是笨人,他今日已经够丢脸的了,再耗下去只会更加丢脸,不如好好道歉息事宁人。

他转身,看着宋洋,声音含糊:“对不起宋洋,我不该出言侮辱你,是我不对,我以后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阿柯对不起,我卑鄙无耻,我是小人,很抱歉划伤了你的脖子。”

许书言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宋洋小声道:“没,没事。”

元书祎没说话,将长枪放在兵器架上,看也不看徐子耀一眼,转身就走。

梁远他们立刻围了上去:“阿柯,我们快去找褚医师包扎一下伤口吧,你流了好多的血。”

宋洋更是要哭了:“都怪我,若不是我,阿柯也不会受伤……”

元书祎停住脚步,叹息一声,转身看着宋洋,无奈道:“你不会想让我流着血还要安慰你吧?”

宋洋不好意思的唔了一声:“……谢谢阿柯。”

元书祎看了看身后跟着的伙伴:“我自己去找褚医师包扎即可,你们回营休息吧。”

孙冉铭道:“没事,我们又不困,陪你一起去呗!”

梁远心中明了,这小子怕不是想和褚医师单独在一起。

“走吧走吧,我们这一堆人去,会给褚医师添乱。”

梁远像撵小鸡仔似的将众人往回撵,还回头给了元书祎一个很暧昧的眼神。

元书祎:“……”

褚南星正在军账中看医书,见元书祎进来挺高兴的站起来。

“呦!你怎么来……你脖子怎么了?”

褚南星脸色一沉,立刻上前检查:“怎么会流血?”

元书祎坐在凳子上仰着脖子,方便褚南星处理:“跟人比武了。”

褚南星知道军营就是这样,无论是训练还是对打都有可能受伤,但她还是忍不住啰嗦几句:“怎么就不能再小心一点?说了你不能流血。”

昏暗的灯光下,元书祎脖子上流出的血是不正常的黑,是服用清禾蛊的副作用。

擂台上的火把昏暗,她站的又远,因此没人看清她的血有何不同。

褚南星仔细的处理着伤口:“看来青禾汤要加大剂量,最起码要让你的血变成正常的红色。”

元书祎道:“你看着来。”

褚南星用纱布缠好了伤口,看着并无所谓的元书祎,沉了沉脸色:“对自己上点心。”

“嗯。”

褚南星还想说话,元书祎站起身:“天色已晚,早些休息。”

边疆的夜幕总是更黑一些,星子也是又多又闪,营外已经没有什么人游荡了,元书祎也回了自己的营帐。

第二日卯时,进入冲霄营的新兵跑步到镇南营进行入营。

镇南营的驻扎地才是名副其实的边疆,站在营地都能看到对面塔国的营旗,而从镇南营赶往房州城,骑马还要半天的时间。

最后筛选后的冲霄营只有五百的士兵,算是三千新兵的精英,剩下的算作后备军。

镇南营围障两侧各站了一排守卫军,各个手持长枪站得笔直。

镇南营的主帅曾是元士清,元士清死后一直没选出主帅,只剩下一个叫元辛的副将暂时管理镇南营。

元辛有一张粗犷的大圆脸,眸光凶狠,训话中气十足。

元书祎站在冲霄营的前排看着台上训话的元辛,这是兄长所剩不多的亲卫了。

与塔国那一战镇南营元气大伤,元士清连同他亲自培养,打算接任他主帅一职的年轻副帅一同战死,元家军也所剩无几。

元辛走到元书祎面前,用圆滚滚的凶目盯着她:“你就是冲霄营第一的那个……那个什么?”

元书祎:“阿柯。”

“阿柯是吧?”元辛豪爽的笑着拍了拍元书祎的肩头:“很好!小伙子有前途,你这沉稳的性子我很喜欢!”

“以后大家都是镇南营的兄弟!”元辛在阵队前走来走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镇南营上下都是一家人,不可相互猜忌、乱斗,要上下齐心,重振镇南营的荣耀!”

“是!”

镇南营的训练比新兵营的训练严苛太多,还没过几日呢,冲霄营的士兵们就累的如稀泥一般。

“我想吃肉,我想吃肉!”孙冉铭晃着梁远的胳膊:“梁大哥,我馋肉了。”

镇南营的伙食居然还不如新兵营,一日三餐都是干巴巴的干饼,新兵营好歹还会以竞赛的方式赢肉,现在可倒好,一点荤腥都没有!

梁远被他晃得头疼:“我去哪给你找肉啊?”

孙冉铭苦着脸往赵昌河身上一倒,看着星子点缀的夜幕:“我想哭……”

赵昌河嫌弃的躲了一下:“因为吃不到肉就哭,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要什么出息啊?”孙冉铭幽幽道:“我都眼冒绿光了!”

元辛走过来,一皱眉:“东倒西歪的干什么呢!”

孙冉铭猛地站起身:“元将军!”

周围的士兵也都站起身:“元将军!”

“我过来跟你们说个事。”元辛看向元书祎:“阿柯,从冲霄营挑选十个士兵,明日和老兵一起去房州城帮忙。”

“帮忙?”孙冉铭的眼睛在发光:“帮什么忙?我也想去!”

元辛瞟了他一眼:“明日你就知道了,阿柯,亥时之前把名单送到我帐中。”

元书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