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这个问题有问题
“灵能学家鲁听云提出了灵能粒子在恒定灵能场影响下的运动定律；现存在某三维空间‘甲’，对其施加以‘子’强度的单向灵能场，求以下情况下——”
凌灵看着屏幕上方的倒计时，额头开始浮现汗珠。
和往常的题目难度差异之大……打个比方。
成绩一般学生的题干，是给一张橘子的照片，然后问，图片上有几个橘子。
成绩优秀学生的题干，会把橘子皮给剥下来，然后问，橘子上有几个橘瓣。
而凌灵现在拿到的这个题，是一整个橘子，然后问：
这橘子里有多少个果粒啊？
你扯呢吧！这根本就不是二年级学生的题啊！
给四年五年的做也算难了吧！
三个小问不说而且还限时一分钟！
……怎么办，要蒙一个上去吗？
不行，那样铁定会错。
而且由于魔女之前的表现，老师会不会考虑答案、题目出了问题？
还是别让他们把人力浪费在这种无用功上为好。
凌灵平复呼吸，强撑面皮，选择了不填。
时间结束，答案上传；
低头看着控制面板的答疑老师，像被人故意找茬一样猛地抬起了头，看向凌灵的方向：
小子，蒙也得蒙一个吧？
交白卷，怕不是溜号了没听课？
过会儿得找这学生谈谈，太不认真！
一节课，前三十分钟是固定课件内容，中间会进行多次提问；凌灵只能全都白卷略过。
看得答疑老师人都麻了。
填空题你答不上来就算了，选择题蒙个选项会累到你么！？
他甚至有些怀疑，在光幕的笼罩下，这小子其实睡着了……
想睡回去睡，没人逼你早来！
三十分钟过去，课件结束，之后是自习、答疑时间；
虚拟空间里有一些常见问题的解答、随堂提问的剖析，实在搞不定、学生才会去问答疑老师，所以一般来讲这岗位比较清闲，主要是负责维护授课系统；
但现在他坐不住了，准备起身好好和凌灵谈谈——刚要起身，他就收到了一条信息；
看完之后，他眉头紧锁，依旧是向凌灵走了过去，不过步伐慢了许多。
“答疑老师已离开座位，路线为——”
凌灵看见虚拟空间正面右下角、弹出了老师动向提示；毕竟虚拟空间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不提醒下可能会撞到之类；
果然来找自己了。
凌灵表情古井无波，这顿训斥应该是免不了了。
“答疑老师申请解除虚拟空间，是否同意？”
同意。凌灵点了下去。
淡蓝色的光幕随即退去；
凌灵侧身，那位答疑老师正表情复杂地看着自己。
“老师，您好。”凌灵起身问好；
“请坐。”老师示意凌灵坐下，“你的答案，我看过了。”
应该是要批评自己不认真——
“那些题目，对你来说太简单了，是这样吗？”
……诶？
“你不用回答，我只是想告诉你，已经有老师在专门制定为你准备的试题了。”
啥！？更难的要来了？
“年轻人，切记不要骄傲自满；知识的海洋，是无穷无尽的……”
语重心长地交代过两句之后，答疑老师转身离去。
更难就更难吧，反正都不会。
凌灵摇头，再度打开虚拟空间，开始查缺补漏。
……
十五分钟过去，下课铃响，虚拟空间自动解除；
宁昼月连忙回过身，眼睛里放着光：“嘿，你答的什么题目，把老师都吓到了？”
“没……”凌灵移开了目光。
“没什么？”
是没答！
“咱们还是去下一节课吧，灵能史如何？”
“好嘞，走……”
“凌灵同学，请稍等一下！”
一个陌生的、带着些许甜腻的少女声音，从教室前方传来；
凌灵向声音看去：
一位扎着长双马尾、染着艳粉色头发的女孩，正拿着一张纸快步走过来；
人还未至，香水味道先到；
这个味道，牌子应该是……宁昼月的鼻翼动了动；
啧，还算有点格调，但太腻，我不喜欢。
“凌灵同学，听说你在昨天的测试里，考了一个超~好的成绩呢！好厉害！”
少女的语气宛如撒娇。
她身穿一身哥特式的连衣裙，胸口较低，胸部算是偏傲人的那种，快步走起来让人有点发晕；双腿则是被过膝白袜包裹，即使是显胖的白色，她的腿部曲线看起来也依旧玲珑。
……自己这么快就有迷妹了？
凌灵很清醒，所以立刻否定。
严格来讲，她纵然是校花级别的美少女，颜值依旧打不过宁昼月；只是，她打扮张扬、身材大优，其他同学的视线基本都被她吸引了。
“这位同学，请问哪位？”凌灵礼貌地微笑道。
“啊，是这样的，听说凌灵同学很厉害，所以特意想请教下！”少女将左手放在胸口、右手轻轻扬了扬纸：“我的名字是梨落柔，以前说不定在哪见过呢，看凌灵很面熟~”
好像确实见过这名字，但想不太起……
“序号九，总分五百九十九，很强了。”宁昼月冷声道，“以前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宁大小姐才是百闻不如一见；”梨落柔的语调生硬了些，“嗯，气场飒爽，剑眉星目，不让须眉呢，呵呵~”
凌灵的笑容更僵：这俩人，一个讽刺对方爱显摆，一个笑话对方打扮像爷们……
“啊，凌灵同学，是这样的，我手里有道很难、非常难、特别特别难的题目！”
说着，梨落柔将那张纸放在了凌灵的桌子上，
“这道题我研究了好久好久，也没有结果……好像是高年级的竞赛题！”
梨落柔有些不好意思地双手背过身后，左脚轻轻踮起，视线也暂且移到一边：
“我知道，这有些难为凌灵同学，毕竟这不是二年级能做得出来的；但，我感觉，凌灵看过之后，可以给一些思路出来，或许我就有灵感啦！嘻嘻~”
“这题……啧。”宁昼月看了一眼，放弃了截胡的想法。
“……这是题？我都没看懂。”
“做不了，太难了。”
“老师都不一定会吧？”
旁边的同学也有走过来看的；
而作为围观中心的凌灵……内心复杂。
一个找上门的妹子。
一道看似极难的题。
一句激将般的话语。
这是个多么适合装逼，大刷一波声望的场景。
大笔一挥，口若悬河，众人震惊……
嗯，现在万事俱备，只有一个问题。
这题，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