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巧遇
楚瑶慢吞吞的跟上，低声说：“我们去包厢还是换一家？”
楚行周手插兜低笑一声：“两个人进去做什么。”
楚瑶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就是脸红了，她说：“我不是怕你尴尬吗？”
“人不大，想得倒不少。”
楚瑶：“......”得，好心当成驴肝肺。
最后，楚瑶在一张远离师媛媛的桌子上坐了下来，“再说我小，我恼了。”
“哦。”楚行周敷衍极了，对服务生说：“铁板鲍汁儿豆腐，番茄排骨汤，麻烦厨房煮一碗姜汤，我们另加钱，你还想吃什么？”
楚瑶摇头：“就这些吧。”
心头说不出什么感觉，记得住她的喜好，照顾得到她的身体，这样的男人，没有女人会不喜欢他吧。
楚瑶低笑调侃：“明明我回家就能煮的，你倒会给我乱花钱。”
楚行周：“别想太多，给我自己喝的。”
楚瑶：“......突然，这饭不太想付钱了。”
楚行周看她一眼，笑一声没说话。
就在这时，师媛媛她们那一桌隐约传来骂声，“渣男贱女配一脸！”
“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抢人家男朋友还这么恬不知耻。”
“公然调情，真不要脸。”
两个女生说这话声音并不低，显然是说给他们听的。
楚行周扬了扬眉，脸色淡了下来。
楚瑶仿佛没听到，喝一口水问，“你们怎么分手的？”
楚行周顿一下没说话。
那天和今天差不多，听到这几个在骂楚瑶，师媛媛不说话。
他也发现，自己明明不喜欢还要在一起，在好男人和坏男人之间游走，其实哪个都做不好，坏没坏彻底，好也属实是个渣的，生活也搅得一团糟。
而且他的存在似乎已经让师媛媛变得尖锐，变得失了本来的样子，在让她彻底变样之前，他确实也有了分的意思。
及时止损，为自己，也为别人。
那天，他就听着她们骂，一口一口的吸烟。
见他听到她们背后骂楚瑶，师媛媛大声的哭了起来，走过来来问他：“你心疼了对吗？”
“你听到别人骂她，你心疼了对吗？”
他当时很平静，只说，“何必对一个朋友这么大敌意？”
师媛媛声嘶力竭：“只是朋友吗？你敢说只是朋友吗？！”
“我对她为什么这么大的敌意，都是因为你啊。”
“楚行周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对她多特别，那种感觉和对所有人都不一样，你不要再骗我，骗你自己了！”
“你冠冕堂皇的说着你和楚瑶的关系，可事实上任何时候，只要有楚瑶在，你整个人的心思都在她那里。”
“那天饭桌上十七班的朝博文有意楚瑶的时候，你什么脸色？对朝博文的审视不屑，就差写在脸上了！你何曾那样没礼貌的对过陌生人？”
“之后你出去接了电话后做什么了？你抽烟了，只抽了一根两根又怎么会让满身沾了烟味，你吃了一盒烟吧？”
“玩游戏当楚瑶说她有喜欢的人，并且和那个清华的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别人都在笑，只有你在面无表情的在掏烟，之后更是借口离开。”
“楚行周你扪心自问，你当时在想什么？！我就问你，你当时在想什么？”
“楚行周你说你不喜欢楚瑶，可是你的身体出卖了你！她在你这里不一样，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和你自己以为的也不一样！”
“你如果没有喜欢的人，我可以忍受，可以心存奢望，可是你不是没有喜欢的人，只要楚瑶出现，你整个人所有的情绪都跟着她走。”
“她笑了你就勾唇，她不开心，你会皱眉，还有，你给我倒水，什么时候学会给我倒水了？以前一起吃饭你倒过吗？”
当时他被问住了，他没吗？
“没有，从来没有，你少爷姿态多足，可以用钱解决的事情绝对不会自己动手，可是那天你倒了，为的就是顺理成章的给楚瑶倒，可是人家根本就不领情，你不知道你当时脸色多难看。”
“我最后问你一次，有我没楚瑶，有楚瑶没我，你选谁？！”
他觉得，事到如今，解释有些多余了，他不好解释说他只是因为楚瑶生病才特殊照顾的，最后只道：“那就分手吧。”
说了分手，师媛媛哭得很厉害，但也没有纠缠，她说：“楚行周我知道的，早晚有这一天。”
“从那天我故意想和楚瑶比较最后落得一个难堪的下场开始，就该分手了。”
“你看似护着我，其实我怎么不知道，你只是把我当作外人，你训斥邵暖阳，你不帮楚瑶，只是因为你在给我最后的脸面。”
“也是因为你觉得怎么对她们，最后你们都是一起的，而我永远是外人，楚瑶和你生气，那么多人面前你都能退步，你愿意哄她，你拉她的手那么自然，可你从来不主动碰我一下，你不愿意哄我，你所有事情都像在跟着公式走一样，一步都不愿意多走。”
“我再也不要自欺欺人，听你那些冠冕堂皇所谓的解释，我根本就是你饲养在金丝笼里用来攻击你爸的一只鸟！”
师媛媛声嘶力竭哭泣的话依旧在耳边。
想起分手的原因，楚行周回答楚瑶：“和你有点关系，从林月牙到师媛媛，似乎都很在意你的存在。”
楚瑶没想到他会这么坦诚。
楚瑶沉了心问：“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那你要找找原因了。”
她先喜欢上的楚行周，她不是在他有女朋友的时候喜欢上的，并且这种喜欢她控制不住，哪怕此刻师媛媛在，可她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她也不想放手这样的机会！
楚行周沉默一下低声又坦然的说：“我知道你生病了。”
楚瑶的表情静止一瞬，血液瞬间凝固了一般。
刚才生出的所有旖旎和撕破伪装的勇气瞬间破碎烟消云散。
他说：“我妈有和你一样的病，我也知道这病很难受。”
楚瑶盯着刚上来热气腾腾的排骨汤，原来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她这病不光荣，她也确实存了自卑，存了不想让他知道的心思，不然那天对他刨底的时候也不至于不说。
楚瑶安静许久才平静开口，“是挺难受的，不过我还好，没有太强的自杀倾向，最严重的时候也就是想和韩屹同归于尽那会儿，夜夜睡不着，暴瘦了一段时间，后来我去了我妈妈那边，看了大夫吃了药就好多了。”
“我已经停药很长时间了，现在有时候是会觉得做什么也没劲儿，机械的活着，无趣烦躁，但是大多数时候是好的，没有太多需要特殊照顾的地方。”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就像经过一场惊涛骇浪后，死一样的宁静。
楚行周皱一下眉：“我没有要打探你隐私的意思。”
楚瑶一笑，“没什么好忌讳的。”
“阿姨怎么样？”
“我妈也好转了很多。”
楚瑶点头，“其实也就是有那么两个因果存在，心结解开了，配合着大夫慢慢会好的。”
楚瑶夹一块豆腐说：“所以，早说啊，还以为我们之间有了交情呢，我真的不需要特别照顾的。”
楚行周扬眉，“想哪儿了，你和邵暖阳在我这里都一样，换成她我也会这么做。”
楚瑶安安静静地盛了两碗排骨汤，“那暖阳该嫉妒了，你们熬了多少年才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我这算是横空降世半路插队吧。”
“算不上，我们也认识很多年了。”
楚瑶喝了一口汤又说：“不知下一次找女朋友是什么时候？”
楚行周不怎么在意的说：“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