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认识情态的语言表达形式

大多数情态范畴的语言表达形式，诸如情态助动词（modal auxiliaries）、情态副词（modal adverbs）、心理状态谓词（mental state predicates）等词汇表达形式和“附加形式（clitics）或词缀（affixes）、条件句（conditional）、附加疑问句（tag question）”等语法表达形式都具有认识情态表达功能。

Stubbs认为认识情态的语言表达形式包括动词进行时（-ing verbs）、私有认识动词（private verbs）（包括“believe、think、imagine”等）、逻辑连词和语用关系词（logical and pragmatic connectives）以及句子副词（sentence adverbs）等。^[2]

Coates认为程度副词（degree adverbs）“slightly、a bit、quite”、限定形容词（modifying adjectives）“sharp、bitter”、表达式（expression）“you know、well、I think”等都具有认识情态表达功能，总称为认识情态形式（epistemic modal forms），其中表达式“I think”、附加问句（tag question）和“sort of”等认识情态的语言表达形式具有保护听话人负面面子（negative face）的否定礼貌功能（negative politeness function），所以在口语交际中，认识情态形式不仅仅具有说话人定位或命题定位的认识情态意义（speaker-oriented or proposition-oriented modal meaning），还具有一定的听话人定位的情感意义（addressee-oriented affective meaning），也就是说，口语互动中的认识情态形式不仅表达了说话人关于命题的态度，还表达了说话人关于听话人（addressees）的态度。^[3]

Nuyts从认知语用学的视角全面考察了荷兰语和德语中的认识情态表达形式，概括为四类：情态副词、情态形容词、心理状态谓词和情态助动词。^[4]

Kärkkäinen认为认识情态有多种语言表达形式，包括认识短语（epistemic phrases）、副词、形容词、名词、动词和分词形式（participial forms）。^[5]

Boye从语言类型学的角度将认识情态的语言表达形式概括为三大类：一是词汇类表达形式，包括动词、形容词、名词和副词，其中词汇类的认识情态动词（epistemic modal verbs）包括“know、believe、doubt”等；二是语法类表达形式（grammatical expressions），包括认识情态助动词、附加形式（clitics）或词缀（affixes）；三是零形式（zero coding），主要指陈述句（declarative sentence）。学术界普遍认为断言（assertion）表达了对命题的较高确信度（high confidence），^[6][7]因此，他将陈述句看作断言标记（marker of assertion），将陈述句看作认识情态的零形式，用于标记说话人关于命题的高确信度（high confidence）。^[8]

Hardjanto和Mazia将政治话语中的认识情态标记概括为“动词、情态形容词、情态副词、情态助动词和情态名词”五类。^[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