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皋藏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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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鄒孚如吏部

伏讀衡言,種種卓詣,且斟酌上下,求其恰當,廓然不以我見與焉,允乎其足以爲天下平矣!至于論學特揭出「躬行」二字,尤今日對病之藥,爲之徘徊,三復不能已已!號爲異端,然其説得行于天下,只以語語是實有一段真精神在也。况于之學,爲天地立心,爲生民立命,庸得以唇吻當之乎?願與丈共勉之。鄒爾瞻爲丈序銓草,時局機緘直是一眼覷破,此兄真有心人也!

文融謂足下不宜舍文學之好而登理學之航,弟意却恐足下登理學之航而猶不忘文學之好也。足下試思之,天之所以與我者果何物乎?于此有個入處,將焉用文?于此没個入處,將焉用文?况尚行之揭,任重道逺,方當萃全體精神以赴之,即欲與諸豪争執牛耳,不識丈且暇乎否也?

趙儕老之内計,遂與老長官之外計,稱爲二絶。今亦遭讒構去矣,奈世道何!而獨意兩君子内不負一念,外不負一官,功成而身不免,夫復何憾!弟碌碌在事,未有効于尺寸,而夫人者業已逆其必爲不祥,眈眈[1]而伺之,不知將來何所税駕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