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糟糕的早晨

提着面包坐上出租车，劫一郎不喜欢这样。

急匆匆的慌乱生活让他反感，还有他讨厌坐出租车。自从有移动支付后，坐出租车非得扫他们提供的码。劫一郎是个传统的人，仍使用现金支付，当然也可以说穷人根本没有那么多钱存在卡里以供使用。

小城市的虚荣心也不输给皇城，他们跟风的动作很快。不知不觉间，现金支付已被手机支付取代，要不是法律插一杠子，纸币将毫无用处。劫一郎见过的奇怪现象是收银员不把纸钱当钱。

拉开车门，劫一郎快速地说：“去医院。”

话说得很紧急车速很平稳，也没有什么不好。

下车从检查口走到医院大楼有一公里多路程，每次路过，劫一郎都想急救患病的人走了这段路，那就真的走了。从南门到透析室有段万里长征的距离对于患者来说。

来不及，劫一郎想快点，又不能跑步。心脏不会为穿着几公斤的负重劫一郎提供额外动力，艰难迈出脚步。赶、赶、赶，紧赶慢赶赶不上时间的脚步；追、追、追，穷追不舍追不平预定的迟误。对此，劫一郎选择慢一点，再慢一点儿。

迈着蹦迪般五迷三道，眩晕打转儿的脚步，劫一郎跳着横滑步。点头摆动，举着手打着响指跟着音乐摇摆，来不及了只能选择跳动。

可惜，路上遇不见漂亮的妞，不然，可以来个友情互动。

一转头，双手插进身前口袋的少女在昏昏暗暗的天空下的远处。她好像是看见了迷惑的现象，神情严肃地盯着前面的人。原地等她，劫一郎停下烂心情下自暴自弃的舞步。

“舞蹈很魔性，放在社交平台，日转发量达三千万。”一路直行，少女没有停下的意思。

“玩笑吗？”

“我是说真的，尤其是……”少女的双手从竖直的直筒口袋拿出来，劫一郎一把抓住她的右手，明明是在她的左侧。

吃惊也只是一下，举着手，少女跳得是，哎，你看我是往左横跳，实则是我迷惑你的双眼跳出了许多步。

“我拉住你的手，是让你不要模仿。怎么，你还能拉着我一跳？”

“从表面上讲，是你主动抓着我的右手腕的。”

“你力气大。”

话说到这里，他们乘坐电梯上升中，少女手放在身前的口袋中，理解着劫一郎的话。

静止电梯空间内，静止的人物……

“刚才你跳得舞配上那不可一世放纵的表情，简直绝了！”少女在电梯到达开门前的一刻又跳着一郎的舞步。一郎看了觉得很羞怯，他不是个喜欢在别人面前展示舞姿羞涩的美男子。

按下1层、关门键，劫一郎把有意使自己难看的少女送下去。下降的电梯里传出，“能火的哦”的话。

受不了，劫一郎送她下去，一进换衣间少女挺拔挡在门口。诡异的事出现了，他在上一秒亲眼见到她坐电梯下降，下一瞬间出现在眼前。其中有几十秒解释不通的问题。

吓得他一颤，阴着脸的少女站在暗房子中。

“太过分了吧，按电梯键把我送走。”

“相信我，我才舍不得把你送人。你像诈尸般挡在门口，才吓人呢。”

退开一步，原地踏步，少女以跨立守卫在门旁。

“跳舞的话，肯定是你跳得比我好看，看到你赋有天赋的舞蹈，回想起自己不成熟的舞步，让我羞愧难当，没有勇气再站在光天化日行走做个人类。”

“太夸张了吧，我跳，那么好看吗？”

蹲下，地上换拖鞋的劫一郎手放在膝头上，回身说道：“难道你不清楚自己的节奏把控在令人舒服的节点上，像一首歌的主旋律，总是令人兴奋，令人为之着迷？”

“不清楚，长官。”立直身体挡住，呼出口臭想要进入里面打扰劫一郎换衣服的人。

“理直气壮说你不知道，真有你的。”

“谢谢夸奖。”少女随劫一郎出来，让那一个人进去。

糟糕的早上，从与少女的玩闹结束后开始，他又走进去了——血液净化室。与少女相处得有多愉快，进入里面就有多痛苦。

明白吗，如果少女不在的话只剩下痛苦的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