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维尔甘偷鱼+戏弄花豹卡罗明

寒冷的冬天，刺骨的寒风，维尔甘望着几个空空的食柜发呆。维尔甘的妻子塔娅轮和四个儿子都饥寒交迫，最小的儿子卡拉提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看到家人那副狼狈样儿，维尔甘叹了口气，说：“我还是到外面碰碰运气吧，说不定能找到食物。”现在是寒冬，水面早已结了厚厚的冰，大地也被白雪覆盖，外面一片白茫茫。出于生存的希望，维尔甘还是出去了。他准备与强力的敌人——饥饿——大战一场。

石头被冰冻得无比坚硬，松鼠卢索斯和鼯鼠罗立在树洞里呼呼大睡，世界已经进入了休眠状态。食物来源屈指可数，难以找到。好不容易看到一只野兔，可是，一眨眼的功夫，野兔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正在维尔甘绝望之际，一丝希望出现了——

蜿蜒的公路上行驶着一辆货车。货车里装满了新鲜的鳗鱼，这是维尔甘最喜欢的食物。车里还有两个人，他们中的一个开着车，另一个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维尔甘抖了一下他的鼻子，想：“我的鼻子从来不会骗人。这辆车里装满了美味的鳗鱼，我应该施点儿手法，把美味拿到手。”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上了公路，躺在路中央装死——这招是跟他的表妹学的。货车在维尔甘面前停下，一个人探出窗外，说：“看啊，兄弟，地上躺着一只死狼。估计是给谁撞死的。他的毛皮看上去不错，快，下车！”另一个人听了连忙下车，他们把维尔甘扔在装了鳗鱼的鱼筐旁。维尔甘见自己的方法奏效了，高兴极了，用他尖利的牙齿咬破了一个鱼筐，新鲜的鳗鱼露出来。维尔甘尝了一口，美味极了，一口气吃完了一整筐鳗鱼。

吃饱后，维尔甘并没有着急着离开，还要解决家人的食物呢！他用嘴叼起另一个鱼筐，小心翼翼地从车上跳下去。尽管他很小心，还是弄出了点儿动静，吸引了正在开车的两个人。他们回过头，发现刚刚扔上车的死狼居然从车上跳了出来！维尔甘得意扬扬地对他们大喊：“喂，伙计们！谢谢你们的招待，我已经吃饱了，现在我要带回去一些当储备粮。如果以后再遇到你们，我会好好地报答你们的！等着下次再见吧！”他轻蔑笑着逃走了。那两个人还在车里发呆。

维尔甘回家后，把鱼筐往地上一放，家人们见了两眼发光。维尔甘两个稍大点儿的孩子普诺托和纳艾露虽然还不懂捕猎，下厨却很有一套。普诺托先生好火，等纳艾露送来食材，就架在火上烤，烤熟后切片、装盘、调味，然后就可以端上餐桌了。一家人吃得津津有味。

屋外，一只饥饿的花豹路过维尔甘的屋子。他是卡罗明，已经饿了两天。他闻到烤鱼的香味从屋里传出。他用力地敲门，喊道：“屋子里的朋友，求求你快开门吧！我饿得不行了，求求你分一点儿食物给我吃吧！”维尔甘一听这声音，就知道对方是花豹卡罗明，却还是故意大声问：“是谁啊？”

“是我啊，花豹卡罗明！”卡罗明回答，“我已经饿了好几天了，求你给我一些吃的吧！”

“哦，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亲爱的卡罗明啊！”维尔甘用亲切的口吻说，“我也不知道给你吃些什么好啊！你想吃面包或奶酪吗？还是大块的肥鱼？你知道冬季食物不好找，我现在只有这些东西可以塞到嘴里吃，它们也都够美味的了。”

“你就这些吃的吗？有没有烤肉啊？”卡罗明边流口水边问。

“没有。”维尔甘理直气壮地回答。

“不管是鱼还是肉，就给我来一小块吧！一小块就行！”卡罗明恳求道。

“哎，真拿你没办法。”维尔甘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说，“既然你都这么恳求了，那我就给你一块肥鱼吧。”他很快拿来两块鱼，自己先尝了尝比较大的那块，再把小的那块从门上的一个小洞放出去。卡罗明囫囵吞枣似的吞掉那块鱼，味道也没尝到。“要是能再吃一块该多好！”卡罗明想。他又对着屋内喊：“再给我一吃块吧！”

“你不是说了只吃一小块吗？”维尔甘故作惊讶地说，“害得我们都把剩下的食物吃光了。不过我们明天又得重新去找食物了。要是你明天能协助我们找食物，下一餐就能让你吃到饱。今天就算了。你在外面等一会儿，我这就出来和你说话。”

接着，维尔甘从后门钻出去，而不是从前门。所以他就突然出现在卡罗明眼前，把卡罗明吓了一跳。

“我来啦，亲爱的卡罗明！现在我们一起去捉鳗鱼吧，那可是美味佳肴！”维尔甘说着说着，口水就流了下来。

“真的吗？真的很好吃吗？”卡罗明也忍不住流口水。

“当然啦，我带你去。”维尔甘转身就走，卡罗明紧跟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