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故乡情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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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淡漠永别薄情郎(3)

从潘碧滢与我奶奶的交谈中,便可了解潘志鸿及其一家人的在上海的情况了。

原来呀,潘志鸿疏淡我奶奶是在他读大三那一年开始的,因为潘志鸿在读大三时,他和杨梦婷便开始在谈恋爱了,潘志鸿与杨梦婷是大学的同班同学,杨梦婷的父亲更是他和她的教授,潘志鸿颇得杨梦婷及其父亲的赏识。

在1957年的7月份,潘志鸿与杨梦婷大学毕业了,潘志鸿被分配在上海的一个科研所工作,那杨梦婷则被留在了原就读的、她父亲所在大学的图书馆工作,又在当年的国庆节时,在杨梦婷父母的安排下,潘志鸿与杨梦婷便在上海结了婚。

在结婚后的当年春节,潘志鸿带杨梦婷回来乡下过年和拜见父母亲,但是,由于当时城乡之间的巨大差别,便致杨梦婷吃喝拉撒睡都不习惯,便使杨梦婷适应不了乡下的生活,以致使潘志鸿和杨梦婷只在故乡睡了两个晚上、年都没过就回了上海,此后,杨梦婷便再也不愿意、便再也没有回过潘志鸿的故乡了,正如她所说的:用八抬大轿来抬她,她都不回潘志鸿的故乡了。

在1958年,杨梦婷的教授父亲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他想不通、便带着郁闷投到了黄浦江里自尽了,在父亲投江自尽后,杨梦婷的母亲因忧郁惧怕等原因又得了抑郁症,变得了痴痴呆呆,因而,家里的日子从此也就艰难难过了。

在1959年的年初,杨梦婷怀孕了,但怀孕的反应却是特别的反常,经医院的孕检诊断,原来杨梦婷的子功患有肿瘤,医生便主张她堕胎、不宜生育,但杨梦婷却坚持一定要怀孕生育,于是,医院便采取了非常的措施来帮她保胎,至当年的年底,历尽艰辛后的杨梦婷便被剖腹生下了潘碧滢,然而,为了保存性命,那杨梦婷的子功也就被切除了。

父亲的自杀,母亲的抑郁、痴呆,家庭经济状况的跌落,再加上自己生育的千辛万苦,特别是子功又被切除了、以后再也无法再生育了,如此的种种原因,虽然有女儿潘碧滢的啼哭陪伴,但也没能让杨梦婷跳出家庭变故的阴影,以致便又让杨梦婷得了产后抑郁症,她的性格便变得了十分的孤僻、偏激、暴躁而又任性,这样,家中便有两个女人都得了抑郁症,于是,潘志鸿的家庭生活呀也就变得了十分的不尽人意。

在1960年的7月份,潘耀辉在家乡患肝癌病逝,时值困难时期,潘志鸿便只得孤身一人回乡埋葬父亲,当时,潘志鸿被家乡人鄙视,更被老耕叔唾骂了一顿。不久后,母亲何小红又摔断了腿,获悉后的潘志鸿其实也着急和难过,无奈,一方面承担着要照顾岳母、妻子和女儿的重任,另一方面又要上班、搞科研、搏职称、领工资来养一家大小,他便只能每月寄5元、10元回乡去供养母亲。

潘碧滢嗷嗷待哺,岳母及妻子的精神状态又不太正常,这便让潘志鸿的家庭压力也是特别的重。

至1966年,社会形势变得了有一些混乱,此时的潘志鸿的岳母随之便变得了惊恐惧怕、惶惶不可终日,最终便在惶恐不安中爆血管中风而亡。

在母亲去世之后,杨梦婷便变得了更加的精神失常了,她的精神抑郁病便更加的严重了,好在此时开始上小学的潘碧滢那是十分的乖巧,小小年纪的潘碧滢便给了母亲无尽的安慰,这也就导致了潘碧滢性格的早熟和懂事。

在1970年的龙江崩水库时,何小红遇难,潘志鸿获悉后也是十分的难过,但他并没有声张,因为声张也无济于事,于是,他只告诉妻子、女儿要去出差,结果,他是以假出差的名义回乡葬了母亲,其时,潘志鸿被我奶奶数落、大骂了一顿。

这死要面子的潘志鸿啊就一直都没有把自己在上海的生活状况告诉过家乡的任何人,有苦有累他都是自己扛,以致家乡人便对他有很多的误解和唾弃。

潘志鸿也知道家乡人在鄙视和唾弃他,因而,在母亲死后,这死要面子的潘志鸿啊就索性不与家乡人联系了,就连与他最要好的潘志光、陈慧芳和最亲的童养媳我奶奶他都不联系了。

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潘志鸿便在此后的数十年里与故乡人失联了。

更有甚者,这死要面子、城府极深的潘志鸿也一直都没把自己的故乡和故乡人告诉他在上海的后辈人,包括他的女儿潘碧滢,慢慢地,故乡和故乡人便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潘志鸿尘封在了他的心底了。

在潘碧滢刚好初中毕业的1976年,杨梦婷因抑郁精神病发作,她不幸从原来居住的五楼宿舍阳台掉下楼当场身亡,此后,潘志鸿没有续娶,他与潘碧滢父女俩相依为命过日子。

至1978年,潘碧滢高中毕业,随后,她进入了一家纺织厂做了一名纺织工人。

在1981年,22岁的潘碧滢与同厂的、大她8岁的麦穗确定了恋爱关系。

在1983年,麦穗辞职下海经商,他开始走南闯北做针织品和服装生意。

在1984年年初,潘碧滢与麦穗结婚,至年底,潘碧滢生下了女儿麦兰。

此时,潘志鸿与潘碧滢、麦穗及麦兰住在潘志鸿的一套90多平米的三房一厅的福利房中,一家人的生活算是乐也融融。

至1993年,潘志鸿在60岁时以高级工程师的职称资格退休,麦穗也购买了一套100多平米的三房两厅的商品房,因此,一家人便住进了时年的高档小区,其随后的家庭工作重心是在培养麦兰成才。

麦兰也没有辜负长辈们的期望,她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的成绩一直都很优秀,在2002年时,麦兰考上了上海的一所重点大学。

在2006年,麦兰大学毕业了,其时的商品房开始在突飞猛进的涨价和繁荣,潘志鸿便卖掉了自己的福利房,卖房所得再加上家里的积蓄,便用于供麦兰去澳洲留学深造读研究生。

去澳洲留学的麦兰很快就认识了也在澳洲留学、并已获得了绿卡留在了澳洲工作的上海人宋波,两人便很快的就热恋了。

至2008年麦兰研究生毕业,她也留在了澳洲工作并获得了绿卡,同年,麦兰与宋波结婚,次年,两人在澳洲生了儿子宋桢。

至2009年潘碧滢也退休了,她便申请随迁出国到澳洲服侍生小孩的麦兰及带宋桢。

至2011年麦穗也退休了,他也随迁到了澳洲居住。

在麦穗出国之前的2010年,为了更便于潘志鸿单独在国内生活,麦穗便卖掉了十几年前所购买的商品房,换成了配套更加完善的现在在居住的小区。

在潘碧滢、麦穗及麦兰都去了澳洲以后,单独在上海生活的潘志鸿便变得了孤独了,再加上又有像风湿骨痛、气喘等这样那样的老人病的折磨,因此,这潘志鸿呀便不免的就会去回想从前的生活、就会去翻寻和体味父母的从前的艰辛和不容易,因而,他便会对着父母留给他的这个唯一的小木箱发呆,这也许就是:老人都爱想旧事、都容易触物伤情吧?

潘碧滢和麦穗每年都会回来一段时间陪伴潘志鸿,而随着年龄的增加,潘志鸿的身体状况那也是每况愈下、一日不如一日,至今年以来,潘志鸿更是经常要住院治疗,那潘碧滢和麦穗便只得从澳洲回来专职照顾潘志鸿了。

前段时间,81岁的潘志鸿的身体状况更是糟糕至极,他便在还能行动时着手在交代后事了,这其中便就有了他写的给我奶奶的信以及从他的退休金账户转出来到另一账户存折的那10万块钱。

十天前,潘志鸿在医院昏迷了数次,于是,潘碧滢和麦穗便电召麦兰、宋波及宋桢从澳洲回来了,家人都知道潘志鸿似乎已是到了人生的极限了。

在五、六天前,潘志鸿似乎是回光返照,他特别的清醒,于是,他便才把自己的故乡、以及故乡还有潘志光、陈慧芳和我奶奶的事断断续续的告诉了潘碧滢,并向潘碧滢交代了他的遗嘱,两天后,潘志鸿便在医院去世了。

这后面的事就如前所述、就是潘碧滢寻找我奶奶、就是我和我奶奶来上海奔丧了。

潘志鸿的在上海的数十年来的生活就是这样,它跟众多城里人的生活几乎一样、但又有一些不一样,这正所谓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呀。

潘碧滢就这么详细而又简练地把他父亲和她的生活告诉了我奶奶,在说到伤心、艰难和痛苦之处时,潘碧滢那是泪流满面、伤痛不已,我奶奶便也被逗得在不停地流眼泪。

在此过程,潘碧滢和我奶奶那是在互抹眼泪、在互相安慰,也真可谓是在惺惺相惜,而在旁边的我也被她俩感染得在流泪了。

“唉!没想到你爸、你们的生活竟是如此的艰辛呀!原来,大城市、城里人的生活也不太好过呀。”我奶奶在含泪叹息道。

“是啊,大概就是这样。”潘碧滢也在含泪说道。

“唉!不管怎样,你爸呀就不应该这样瞒着故乡人、就不应该这样对待故乡的亲人,否则的话,也许,我们故乡人还能帮到他……嗯,起码在精神上可以帮到他。”我奶奶说道。

“是呀,我也是这么想的。”潘碧滢说道。

“没办法,你爸呀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就是那个德行,唉,斯人已逝,再说什么也没用了,碧滢呀,节哀顺变吧,我想呀,我们都不要太多的去考究、去埋怨从前了,现在的时代不同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好在咱姑侄俩从今以后就可以联系了……”我奶奶哭着笑道。

“是的,我想,虽然我爸走了,但我找回了故乡、我又有了姑姑你了……”潘碧滢也转哭为笑了。

就在这时,麦穗在殡仪馆办完事后也回来了,另外,那麦兰和宋波也早就已经煮好了饭菜了。

于是乎,一家人便聚在一起开始午饭了。

其实,大家都没有心情吃饭,所以,每个人便没有客套的在闷闷地、草草的吃了一些饭菜。

在餐后,我奶奶便也详细地把潘耀辉、何小红、潘志鸿和她在故乡的从前的生活情况以及她嫁到罗家后的生活、还有就是把她现在的生活及子孙们的情况都告诉了潘碧滢、麦穗、麦兰和宋波。

潘碧滢、麦穗、麦兰和宋波听后便在为我奶奶而高兴,并在祝福我奶奶。

随即,我奶奶便在开始处理潘志鸿的遗愿了。

“碧滢呀,咱们都已经互相了解了彼此的生活状况了,那你爸的遗愿呀,我看就这样来处理吧:第一,这个木箱呢,正如你说的,是我养父、是你爷爷传下的宝物,那就留给你们吧,你们可以当作是对祖辈人的念想;第二,这条鸳鸯手帕嘛,就按你爸的心愿交还给姑姑吧,姑姑在没事的时候呀就可以看看它、就可以回想从前的手艺和一些事情;第三,这10万块钱嘛,姑姑不要,姑姑不缺钱,就留给你们、留给小宋桢以后读书用;第四,至于你爸的骨灰嘛,也行,就送回故乡葬在你爷爷、你奶奶的身旁,就让死后的你爸去陪伴他两位老人家,你看这样好么?”我奶奶说道。

“姑姑啊,我爸死后,我们可能都会到澳洲去定居生活了。好的,木箱我就留下,我们要带往澳洲去留作纪念。至于这10万块钱嘛,我希望你还是收下吧?”潘碧滢说道。

“不收、不收!姑姑说一不二,这10万块钱的存折,你们收回吧。”我奶奶说道。

“这……”潘碧滢在脸露难色了。

“嗯,姑姑呀,我看这样吧:一切都听你的。但是呢,要把我爸的骨灰送回老家去安葬嘛……也要花钱,因此呢,我想呀,那就用这10万块钱来安葬我爸吧,如何?”麦穗在说道。

“哦,也好……那我们到时就一家人一起护送回去,我也想回故乡去看看、去寻根问祖。”潘碧滢说道。

“嗯,这样最好,那么,这10万块钱就由你们自己带,到时就由你们去付挖墓、建墓的材料费和工钱,这样,也就说明咱潘家的后人回来了、也大方客气了,好不好?”我奶奶说道。

“好的,就听姑姑的。另外呀,我想把我妈的骨灰也一并送回去葬在一起,好不好?”潘碧滢说道。

“可是,你妈呀曾经说过:用八抬大轿来抬她,她都不回去,你现在把她的骨灰也拿回去安葬,这是不是会对你妈不尊敬呢?”我奶奶说道。

“姑姑啊,我想呀,我爸都已经回心转意了,那我妈在地下也许也是会回心转意的,其实,我妈的骨灰在骨灰楼也已经放了几十年了,以后,我们都去澳洲了,那就没有人再去打理和交管理费了。”潘碧滢说道。

“姑姑啊,我看可以,我们既要妥善处理又不要迷信,你看呀,碧滢的外公、外婆的骨灰在以前都被我们撒到了海里、海葬在了吴淞口外的海上了,如果把碧滢的父母一起送回故乡去安葬,那以后我们在澳洲也还有个念想,有回来时也可以扫一下墓、有个纪念的地方,你说是不是?”麦穗说道。

“嗯,说得也是,那好,那就这样吧。我和我玥玥呀明天就先回去了,我俩要先回广州、再到深圳,我也差不多十年未出广州和深圳了,这一次,我也要借机到广州和深圳去看看我的儿孙们,然后,等我回到家乡后,我再预先联系好做墓的风水佬、仵作和工人,到时嘛再电话联系,你们再带骨灰回故乡,好不好?”我奶奶说道。

“好的,不过,姑姑呀,我想请你在上海多住几天,我想带你到上海的各个风景点去玩一玩呀,好不好?”潘碧滢说道。

“对呀,姑姑啊,你和玥玥就在上海多住几天吧?”麦穗也在挽留了。

“不住了,都是高楼大厦,上海跟广州、深圳也差不多,姑姑不想玩了。”我奶奶说道。

“这……既然这样……姑姑呀,那就随你吧。”潘碧滢说道。

就这样,我奶奶与潘碧滢和麦穗便商量好了有关的事宜了。

这时,时间也已经是到了下午的近五点钟了,我奶奶便在告辞准备回宾馆了。

而潘碧滢和麦穗一听,便在盛情地挽留我奶奶和我,说晚上要到外面的酒楼去请我奶奶和我吃饭。

唉,说实在的,就算再盛情,但在刚办完丧事的这个时候,那大家哪有心情欢聚吃饭呀?所以,我奶奶便在婉拒,她说等他们以后回到故乡时再好好的来尽欢相聚。

这样,在一番的依依不舍和客套之后,我奶奶和我便离开了潘碧滢的家、打的回宾馆了。

其实,我和我奶奶也不好意思把我们已玩遍了上海的事告诉潘碧滢,因而,潘碧滢对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的我奶奶和我便有些过意不去,以致在分别时,她便流露出了万分的懊丧和亏欠之情来。

在我和我奶奶回到了宾馆之后,我便又订好了第二天上午回广州的机票了,同时也把我们的回程信息告诉了在广、深和家乡的亲人们了。

在第二天的早上,秦义又应约开车前来送我和我奶奶到浦东机场乘飞机,在分别时,我奶奶便在千恩万谢秦义,同时又给了他一个1000元的红包,秦义在婉拒,他死活都不肯接受。

我奶奶便在对他说道:“这是我家乡的习俗,你协助我来奔丧、出工出车出力,为我提供了很大的方便,我十分的感谢你和你的老板,于情于理,我都必须要封一个红包给你,你也一定要收下,这样才能大吉大利、利利是是、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这样,秦义便才笑纳了,他便在盛赞和敬佩我奶奶为人处事的周到和有情有义。

随后,我和我奶奶便进了机场,跟着便办手续、过安检、候机和登机、起飞。

大约是在上午的11点钟时,我和我奶奶便飞到了广州了。

在走出了白云机场后,我和我奶奶便打的直往我大伯家里。

正值是午饭时间,我大伯姆叶菲菲早已煮好了饭菜,她和我大伯罗伟斌及我大哥罗磐已在家里等候多时了,当我和我奶奶一到,这第一次到我大伯新家的我奶奶便无比兴奋地在观赏房里的豪华装修和阳台外珠江的风景,她便露出了欣慰的神情了。

跟着,大家便高兴地用餐,我和我奶奶便在餐中向叶菲菲、罗伟斌和罗磐讲述了此次上海之行的情况,他们三人便感慨万千了。

在下午,我和我奶奶便回到了我家,此时,她又与原来的邻居袁阿姨和梁阿姨见面欢谈,我奶奶从前带我时在这里住了七、八年,现在是时过境迁、旧地重游、斯人已故、往事历历,所以,在这里,便是我奶奶与袁阿姨和梁阿姨在感慨万千了。

在晚上,我和我奶奶便到我的教授潘仲阳家,我奶奶便与潘志光和陈慧芳重聚了,我们又向潘志光和陈慧芳讲述了此次上海之行的情况,毋庸置疑,潘志光和陈慧芳那也是感慨万千和叹息不已了,他们三位是小时候的玩伴、从小到大到老都有着非一般的感情,他们便有没完没了的话题可谈,因而,在谈至很晚时,我和我奶奶才回我大伯家歇息。

在第二天,我又带我奶奶去海心沙、小蛮腰、花城广场、我的大学校园和市区的一些地方游览,在游览完后,我奶奶便在感叹道:“广州的变化太大了,我离开了十多年,几乎都认不出来了……”

可不是么?在2003年至2014年里,广州的城市建设本来就是日新月异,更何况,广州在2010年还举办过亚运会,还装修、留下了很多的面子工程,那它的面貌能不发生巨大的改变么?

在当天晚上的在家闲聊时,我奶奶便特别的在叮嘱大孙子罗磐,她要他赶快找女朋友谈恋爱结婚。

那已经27岁的罗磐却对着奶奶笑而不答。

那罗伟斌和叶菲菲则一脸无奈的在苦笑。

其实,回国后的罗磐已交有女朋友了,但他就是只在外面恋爱、不把女朋友带回来见家长。

我奶奶在广州住了两个晚上后,我便开着我大伯姆的车与她前往深圳了。

我和我奶奶又在深圳住了三个晚上,期间我奶奶与在深圳的儿孙们相聚诉说在上海的情况、与何素珍等全部程家人见面并在其开设的酒楼吃饭、与杨家的全部外甥及其家人见面、与吕家的吕大宝等全家人见面,还到罗伟强的金厂、银厂和销售部参观,也到罗伟忠的数间大商场去参观,我奶奶见儿孙们的事业兴旺、生意红火,个个都住别墅、开靓车,亲人们个个都身体健康、凡事都顺顺利利,于是,她便宽慰的发自内心的在笑了。

当然啦,在此期间,我奶奶也在反复的叮嘱孙子罗斯,奶奶也要他赶快找女朋友谈恋爱结婚。

25岁的罗斯则满口的在应承了奶奶,他诡秘地搂着奶奶在说道:“奶奶呀,放心吧,有一个排的女孩在排着队等我挑呢,我要慢慢的挑一个既漂亮又温柔、有本事又性格好、大方得体能协助我继承管理好咱家生意的女孩来做你的孙媳妇……”

这个罗斯呀就是像足了他爸罗伟强,这个家伙呀也很会哄人、也是个人见人爱的料。

我奶奶在听了罗斯的话后,她便哈哈地在大笑了。

唉,老人啊,就爱关心和关注到了谈婚论嫁年龄的小辈们的婚恋。

在深圳住了三个晚上后,我便开车与我奶奶回到了故乡了。

就这样,在一个星期的时间里,我和我奶奶便在外面转了一大圈,此时,我们祖孙俩就又回到了故乡了。

闻声后的过家猫、彭四妹、阔嘴牯和杨竹清便立马就到了我家里来,他们与罗海燕和杨健聪一起,一群老人便在屋里一边喝茶、一边吃着我们带回来的上海特产、一边在听我奶奶讲述去上海的奔丧情况以及在广州和在深圳的所见所闻,一众老人便在叹息又在嘻笑不已,都是格外的开心。

我和罗琳便在一旁泡茶和端茶,在服侍着这些长辈们。

在第二天,我和罗琳便随我奶奶到潘家村去找了潘桂花,适逢潘桂花的儿子潘康刚从外地打工回来看望母亲和儿女,我奶奶便向他们讲述了潘志鸿已在上海去世和潘碧滢准备送她父母亲的骨灰回来安葬的事情,潘桂花听后便也在叹息中颇感惊讶和惊喜。

于是乎,潘桂花便着儿子潘康来协办此事了……

欲知潘碧滢是如何回乡安葬父母的?请看下章续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