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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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阮清托信于家中,阮力成怒不可言

“可是汝之功课还未写呢。”说话的风瑾瑜正执笔练字。

小小年纪,身姿挺拔。

阮初忆嘟着嘴撒娇到,“可是吾皆好久未出去玩了。

那古诗早已背得滚瓜烂熟。”

“那先生布下的大字呢?”

初忆闻之,泄气的趴在了桌子上。“大字还未练。”

风瑾瑜叹了口气,柔声曰:“大字余给汝写了,去拿纸鸢吧。”

“真的?瑾瑜哥儿最好了。”言罢,便欢喜的跑去寻。

在那绿油油得草丛里野了一圈,回去后便洗洗睡下了。

次日,上书房内。那啪啪响的戒尺,打得风瑾瑜的掌心逐渐红肿,风瑾瑜虽泪珠在眼眶中却愣是没吱一声。

放学归府后,初忆轻轻吹着风瑾瑜的掌心。

“瑾瑜哥儿,吾错了。给汝吹吹,不痛。”初忆眸中带泪,乖巧极了。

“没事,休息几天便好了。只是看着吓人。”

自此以后,初忆再无任性过。

“瑾瑜哥儿,在想什么?”

“汝猜。”

“那肯定在想吾。”

“不知羞。”风瑾瑜伸手轻点初忆鼻头,声中温柔眷慕。

白日照绿草,落花散且飞。

恰时秋水、秋落匆匆赶来。

“小姐、风少爷。夫人让其传话,且去王夫人那小呆一会,稍后便回。”

“那母亲身边可有人在?”

“有的,梅兰、松竹皆在左右。”

“那便好。”

却说阮清这些时日皆不好过,本想借着流言趁机达到此行目的,结果搬石头砸自己之脚。

阮相府油盐不进,尤其是那阮女,传言中神鸟现世之女,相貌独一,心思玲珑,难矣难矣。

阮清只好托信于家中,盼事之转机。

远在醴泉县之阮力成,不久后收到了女儿之来信。原本满心欢喜打开,待读后却愤怒攥于掌中。

“好他个阮善几,只是让其说个好姻缘,竟给我摆起丞相之架子。

真当我阮力成好欺?”

“老爷,可是心儿在京都受了欺?”孙瑄神色焦急,奈何并不识字。

“夫人,我去衙门安排好事务,汝且收拾行囊;把莹儿也带上,我们出发去京都。”

“去京都?老爷何故带着那莹儿?一个小妾之女,老爷莫非也想让其嫁于皇城。”

“夫人想到哪里去了?莹儿自小聪慧,让其跟随,可拿个主意。”

“老爷真是说笑,一个孩子能有何见地可言?”

“夫人,现在皆何时矣。汝还和我闹?现在心儿在京都孤身一人,汝不关心却还紧抓莹儿不放;就这么定了,勿要误了时辰。”

阮力成言罢,怒而甩袖去。

于是一家三口先是坐马车,后又换水路,如此颠颠簸簸到达京都已过三旬。

阮莹面纱遮容,小步慢行之跟随。左顾右盼,甚是新奇。

花天锦地,九忂三市。繁闹之街道,突兀横出之飞檐,粼粼而来之马车,川流不息之行人。

热风拂面,恍若惊梦。

再细细一瞧,有卖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有摆地摊卖货的;有坐轿的、有骑马的,各式各样。

突瞥街摊立着一丫鬟,着装打扮皆比她强,阮莹自不敢乱看,恐被人耻笑。

忽忆起书籍中一句: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

跟着来到那京都最好之客栈,告其小二来寻人,待到说完寻谁后;对方热情之面容皆散去,冷冷问声:“何此人也?”

阮力成不满小二之态度,可想到京都皆是权贵之人。便忍下了性子,曰:“我乃醴泉县典史,就是住在汝这客栈得阮清之父。”

小二闻之,恍然点头。领着三人来到了阮清房门前,便退下了。

小二匆匆赶到掌柜耳边低语,不到一会,便出了客栈直奔将军府而去。

将军府内。

风瑾瑜去上书房上课,母亲被家务琐事牵绊着;府中现独留她一人,惬意快哉。

正要出门寻闺友姊妹,便知晓了阮力成携妻带女的来了京都之消息。

“小姐,汝真是料事通天,怎知那阮清之父会不久之后来京都?”

“来之倒是比吾想象之中快些,府中小厮去通知母亲一声。”

“是。”

初忆摆弄桌上飘散花瓣,一双韵眸无比灵动。

一旁秋落看之呆了。

初忆摇扇凑到秋落身前,“汝这丫头,呆愣什么?”

“小姐,汝真美!”

初忆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

“走,我们回屋歇息歇息。”

“小姐,今儿不出门了?”

“不去了,明天可有大事等着,需要补个觉~”

且说阮力成推门而入,便见阮清披头散发,躲于一角。忽听到动静,惊慌失措、胆小如鼠。

“心儿!”孙瑄见女儿如此模样,泪流而下,扑到阮清身旁哭诉着。

“心儿,汝怎这般模样,可是那阮相府害的?”

待识清来者后,阮清才扑到母亲怀中嚎啕大哭。

什么闺中礼仪,全然不顾。

“母亲,汝们好歹来了。女儿这些时日好难过。

自从那所求未果,京都街道四下皆传女儿之不好,言之什么皆有。连孩童皆编成一首童谣,四处败坏女儿之名声。”

“女儿恐怕嫁不出去了。如今出门,皆有人指指点点,连客栈小二皆未给予女儿好脸色看过!”

阮清越说越伤心,双眼肿如核仁,面色万分憔悴。

立于一旁的阮力成闻言,心中怒火滔天;再怎么说,阮清好歹也是自己捧于掌心之明珠。

虽性子娇作了些,可也不至于阮善几做到如此地步。

简直欺人太甚!但看到阮清如此不争气之模样,心中又甚是嫌弃。

不满得训斥道:“行了,皆别哭了。哭哭啼啼的像何模样?

汝身边的丫鬟、小厮在哪?

皆叫来,自己梳洗一番。别这副模样,简直丢死人矣!”言罢,便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孙瑄虽不满丈夫之言语,但看到丈夫愤怒之模样,也不敢触及其眉头;便擦拭着泪水,好言劝说阮清,安抚情绪。

立于一侧之阮莹,立即很有眼色之上前搀扶阮清。

待阮清见到阮莹后,脸色大变,一把将其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