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阮相诉其忧心,阮女瑾瑜相劝之
“爹爹!”进屋之初忆急忙唤之阮相。
原是躺在床榻上得阮相听其息女之声,立刻起身下之。
“乖女回来矣,今日课上顺利吗?食之饭如何?”
“女儿好着呢。倒是父亲,这磕得怎这般严重?还疼不疼,快些躺回去。”且言且扶着阮相又躺回了床榻上。
一旁阮娘子偷笑道:“让汝躺好,却非要借着乖女回来望汝得以起身,这下又被女儿按回去矣。”
又瞧着站在门槛之风瑾瑜,连忙起身,又道:“汝这孩子,来了怎就知一旁站着?也不进门。
越是大矣,怎越与我们生疏?”
躺在床榻之阮相,见其妻将风瑾瑜拉入房中,也是好一顿埋怨。
“就是,汝这孩子莫不是诗书礼仪学傻矣?怎也学会了一些酸腐书生的门套?”
风瑾瑜闻言,来至阮相床榻旁,立即将阮娘子递于手中之茶水转手递于阮相前请罪。
“皆是瑾瑜不懂事,汝消消气。若是再将汝气着,估计今晚忆儿便能将余油炸下锅。”虽态度诚恳,但言语甚是幽默。
一旁初忆抬手轻拍了下风瑾瑜之手背,言道:“爹爹,瑾瑜哥儿不进来,是觉空手看望汝不太礼貌。
若是平时定是比吾皆快入门,这不今日汝负伤在身。唯恐失了礼数。
封奇被瑾瑜哥儿吩咐回府拿补品了,应是想等封奇带物而来再入门。”
阮娘子闻之,曰:“汝这孩子,做何甚?汝瑾瑜哥儿手中还端着茶水呢。
瑾瑜就是懂事、性子好,不然谁受得了汝?没规没矩。”虽是训斥,但面上之笑,未从散去。
“母亲言之有理,但那一掌,女儿可是替父亲打之;免得气着爹爹,吾把瑾瑜哥儿油炸下锅,今儿出不了阮相府得大门。”
“哈哈哈,乖女就是吾得小棉袄,爹爹不气、不气。”阮相言罢,端起风瑾瑜手中得茶水一引而尽。
阮娘子无奈,将风瑾瑜与初忆二人拉着一同入坐。
“他们爷俩就是这般幼稚,瑾瑜今儿有心了,以后不用这么客气,汝能来,我们便高兴。”
“是,往后定不会再犯。”
一旁之初忆,捏起一块豌豆糕便往瑾瑜嘴中塞。
嘴里言道:“又来又来,回个话也这么一板一眼得,听着甚是难受。”
待风瑾瑜将嘴中糕点咽下后,回道:“那余改之,忆儿别气。”
“气气气,吾哪弄么多气生?”初忆将手中帕子一甩,一双忧愁之美眸望其瑾瑜。
“是余不会说话,余之错、余之错。”
阮相望其二人互动,心中甚是欣慰,转眼孩子皆大矣,二人还是同儿时那般。
“今儿皆在这用膳,听瑾瑜府上之人言,汝皆食囊数月矣;瞧着倒是精神,只是瘦得厉害。
虽知汝是为其未来边关之仗而做准备,但也不能缺失营养。食之有度,以免伤身。”阮相开口关切,望其风瑾瑜之眸,也满是疼惜。
“是,瑾瑜一定注意,汝们勿忧。”
“既是如此,晚膳便做汝们爱吃的翠缕面与酥黄独,让其吃得饱饱得。”
“好好好,女儿皆好久未食之,甚是想其味。”初忆双目冒灿星,嘴角之笑逐现。
“汝这馋猫,今儿,汝可是沾了瑾瑜的光。”阮娘子打趣着,又道:“我去厨房瞧瞧,汝们在这陪着;免得室内无人,又偷偷去溜达。”
“母亲放心去,定不负汝之望。”
阮相看着阮娘子离去之身影,才半坐起,言道:“汝母亲有些太过紧张矣。今儿一归府,又是药膳又是外敷,吾皆躺在这半下午。
好不容易待汝归家,找个借口舒展舒展,却也不许。”
“皆怪父亲不照顾好自己。那沈玄和什么品行,爹爹心知肚明。”
阮相哀叹一声,曰:“这次是吾大意,没料到。
那对申冤得夫妇被安置在西厢客房,汝们多去照料照料。”
“是。”二人一同应声。
继而初忆犹豫片刻,问道:“爹爹,那明州私塾杀人案君上如何处置?”
“暂且搁置,稍后再议。”
“杀人案件也能稍后再议?”初忆惊之。
“谁让那凶手是外籍之人,还是与我们不同种族的黑人。处理起来甚是棘手啊。”
“杀人案件谈外籍和种族做甚?谈之应是案件真相。”
“虽是如此,但一般这种案件大多皆是拖着,拖着拖着便无人知晓与关心,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涉及外籍和种族,若是处理不好便会引起两国交好,甚至会引起种族战争。”
风瑾瑜突然轻笑一声,曰:“阮相,这案件很明显是那外教先生犯罪再先,杀我朝之百姓性命。
与他是哪国人、什么种族有何关系?我们处置得只是这个杀了人的凶手而已。”
“话虽如此,若是被有心之人,扩大、扭曲事实加以传播,或许会演变成其它不可控现象。
我朝刚经历瘟疫,现荥阳又发洪水。若是被其它国家一同针对,战争的硝烟肯定又要弥漫……”
阮相面色凝重,那一头黑发不知何时已被岁月染上了白。
“爹爹,汝何故言这么丧气之话?
皆是因为汝们这般担忧、多想,才会让外籍之人在我朝杀人、祸害百姓。
若该决定之时犹豫,岂不是在默认那些现象的猖狂与疯长?”
“阮相,余同意初忆之言。我们应当从根源上杜绝此类事件得发生。
若是硝烟再起,战争对于哪国而言,皆是厄运。
但我们不能避免或遏制别人想发动战争得想法。若战争是捍卫我朝最后的武器,踏我朝之外来骑兵,来者皆收!”
阮相闻之,仰面大笑:“哈哈哈,是吾钻了牛角!其实吾也是这般劝君上。
只是被君上反训,突然不够肯定矣。”
“爹爹,汝怎会犯这般错误?官场之上,耳根子软可是大忌。
虽要懂得听取他人意见,但可不能犯浑。”
“是是是,乖女训得是。只是等会可别跟婉吟提起,我可不想毁掉为父在汝母亲心中之伟大形象。”阮相有些心虚得叮嘱道。
“是是是,吾可是爹爹的小棉袄。怎么可能诉之母亲?爹爹安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