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凌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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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连我自己都不曾想到,我居然能有这样的运气,我居然就这么碰到了一道这么好的论述题。首先,材料给得漂亮,问的问题也既有水准又还算新颖独到。

不只是题目很好,内容很好,而且它卡住的范围恰巧是我我最为擅长的中国古代史。而且,题目又碰巧给了限定范围,只能采取中国古代史的部分。

然而,我非常清楚的也有另一点,那就是中国古代史确实是我最擅长的,可也是很多人非常熟悉的。所以,其实考这个题目,拉不开差距。

不过,也没关系了,比起拉开差距,在看到这个题的第一瞬间,我更想要的是,拿出一份让人非常满意的论文。而这个话题,恰好在我最为擅长的方面。而且,也是我最为喜欢的部分。

写得好与不好其实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可以在这样的考场上写我自己真正想写的东西。可以尽情展现我对于历史的这份喜欢、这份热爱。

看着这样一道题目,我突然就恍然大悟。也许,我对历史这个东西还是有点信仰的吧?没有理由地去爱、去相信、去追逐,这,就是历史带给我的意义。在高考的考场上,我突然一下子就懂了,就悟了。

我没有想到,我真的可以对一门学科产生如此的热情。也许,这也证明着,我还是那个最初义无反顾选历史的少年,初心不改,坚定不移。

就像我所想的那样,也许,即便我知道这条路有多不好走,我在当初可能还是会做出相同的选择。那就是选择历史,再顺便带上化学和生物。让我而今走得如此艰难。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我对于历史,确乎还是存在着很多很多的热爱。因为这份热爱,我想不顾一切地为它做些什么,趁着自己还年轻。

毕竟,以后也不见得会走历史这条路,因而,这可能也是我最后为历史任性了这一回。如果还有以后,也许我还愿意为她再去牺牲我自己的一些其他东西吧?

事到如今,其实我也知道历史这条路有多难走。可我还是希望自己大学可以选择历史系,再学几年的历史。然后,可以研究历史,而不是只当一个历史老师而已。

哪怕最后,我可能还是成为了一个碌碌无为跟罗佳郴差不太多的历史老师。我也希望自己可以在岗位上做出一些不一样的事情。不论去对学生也好,还是为历史也罢,我是不会成为一个像罗佳郴那样的人的。

虽然,我还是希望可以在历史这条路上走得远一点,再远一点。毕竟,比起以后随便从事一个我并不喜欢的工作。我更希望,我可以守着这份喜欢度过残生。

如果,我没能在历史这条路上走下去,那一定也是历史这件事的损失,而不完全是我的损失。虽然,未来的事又有何人说得清呢?

不必想那么多的以后,毕竟,现在的我,面对的是这一张高考试卷。这道论述题我也答完了,为了保持最好的效果,我特意放到了最后再写。

如此,我才会放心大胆地写。这样的时间比较充裕。而且,在此之前,我还可以有一段比较长的时间来进行深思熟虑,想清楚我究竟想要呈现出来的是什么。而且,我也得构思好结构。

之前在意结构是因为没有内容可以展开。而这回有充分的内容可以展开,我也需要有好的结构进行支撑。不能让结构把我的内容给踩下去了。

其实,以往的论述题我也是喜欢挪到最后,只不过,一般是因为没话写了,我需要没话找话,而没话找话需要时间。而这一次是为了难得的精心布置。

其实,也还得是我,要是别人的话,都没有这个时间。毕竟,不是谁都可以做到,在文科试卷之后还有很长很长的空余时间。一般人文科试卷,写都不一定写得完。而我,可以做到。

在前面的时间里,我会拿出自己最快的速度,把那些东西给写了。而到了后面,我就可以不紧不慢地写那些我在意的更为重要的东西。

而这道论述题,毫不惭愧地说,我把我能写上的、不能写上的,都给写了上去。我丝毫不怀疑,这一定是一份非常漂亮的答案,漂亮至极。我觉得,可以给我满分。为了避免我骄傲,扣个一两分就差不多了吧?

接下来,果然还有不少时间。我又闲来无事检查了好一会儿的选择题。不过,跟之前不一样的是,我觉得这次的题目,我都已经给出了比较确定答案,因而也就没有了需要修改的余地。

这一整张试卷做下来,我还是很开心的。原因很简单,我觉得这张试卷颇为容易,而且我觉得自己的发挥也挺不错的,应该可以取得非常好的成绩。这让我很是高兴。

总算,在我最为自信的科目上,我可以交上那么一份,比较让人满意的答卷。这让我一时间不知道究竟是应该欢心雀跃还是应该感到庆幸。

说欢心雀跃的话,我之前还是为此付出了很多,也谈不上有多开心。如果仅仅是感觉到庆幸的话,我又难以控制住我现在正在不断上扬的嘴角。我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

事实证明,我果然是在盲目自信。这个高考的试卷,是不过是我一个人觉得容易,也只不过是我一个人单方面地觉得我考得很好。

而我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不会评估试卷的难易程度,加之,我根本弄不清自己的实力。因而,我才会产生了如此的错觉。这真是令人难受啊!

我之所以这么快便恢复了理智,是因为,考完之后,我就听到了一片哀嚎。而且,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而不是一小块一小块的。这里得提一句,我们历史和物理的考场是分开的。因而,我听到的哀嚎,只可能是来自我们这些历史生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