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我完全没有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我原本以为我可以得到一些有价值的信息。可事实与我所相信的恰恰相反，我突然又失去了知道这件事的兴趣。因为虽然我觉得自己赢了，可我从未觉得那件事情可以从什么角度反应出谢臻喜欢我，反而可以让我发觉，人心确实隔肚皮。人永远无法知道，对方究竟在想些什么。这或许是生而为人的一大悲哀吧？

“般配，谁和谢臻不般配？”事实上，在我的认知里，谢臻跟哪个女孩都挺般配的。谢臻谈不上那种很好看的男孩子，但他与生俱来的气质就摆在了那里，不是那种特别的模样。我可能更偏向于称呼为一种亲和力，不论是谁站在他的旁边，至少在外观上看起来尤为登对，哪怕明明是一对。所以，我也并不觉得和他看起来般配是好事，我只是众人中间的一个而已。

如若江雁指的不是外观上的，而是内在的，那便更不可能了。整个五班都知道，一旦社长和班长站近一点，开始讨论点班上的事情，无论在说些什么，那种剑拔弩张的氛围感自然而然就起来了。有人甚至戏称为这是我们班上的“王不见王”。

我初次听到这个观点是觉得好笑，我不是什么“王”，谢臻也就更不配了。不过，这个关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又确乎如此，谈不上“王不见王”，可“动若参与商”确乎差不多可以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我们班恐怕没人知道社长和班长之间的私交其实还不错，彼此说不上特别了解，可是互相不讨厌确乎是真的。绝对不会是什么“人生不相见”的关系，至少于我，我是希望经常可以看见谢臻的。他不是我的光，可他确实在我黑暗如斯的世界里照亮了一隅。虽然不甚重要，但也不可或缺。

“哪来的感觉？你感觉出的感觉吗？”可如果他真的有感觉的话，为什么我都能没有一点儿感觉呢？谢臻如果有一丝丝喜欢我的可能性，别人不知道，我应该是要看出来的啊？毕竟，除了必要的学习之外，我几乎满满的心思都在他身上。如若他有什么不一样，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江雁停下步子，似是努力地思考些什么。然而，我并没有停下来等她，她似乎开口说了些什么，可是我并没有完全听清楚。我扭头问道：“你说什么？我刚没听清。”

她跟上了我的脚步，却没有把之前的话再度重复，似乎还陷入着沉思。而我也说什么，我总觉得自己恐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江雁和我一起走了很久，都快到教室了，她才开始继续她的发言：“你还记得上次你和成珏的吵架吗？”

我点点头。虽然看不到我自己的脸色，然我可以确定的是，它一定变得阴沉了几分。我别过脸去，尽量别吓到了江雁，虽然我身边的人对这一属性确乎应该是很熟悉的样子了。不管她的结论是否正确，她也不应该选用一个我真心很讨厌的事迹。

我还记得，那应该是谢臻又一次地选择站在我身前。可是，不论是当时还是事后，我都没有感觉到我是在被保护了，我能感觉到的只是，我的计划没有按照我想要的方向发展下去。也正是因为谢臻的打断，成珏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至少在我看来，确乎是这个样子的。

事实上，到了事后，我关注的重点却更多地在于，谢臻和成珏之间的关系不甚正常。如果没猜错，他们之前确乎应该是认识的。否则，成珏怎么会向谢臻低头呢？而且不仅仅说认识，我总觉得谢臻是喜欢着成珏的。而且，我真的没觉得这是错觉。

虽然我确实经常性地觉得谢臻似乎喜欢别人，只要他在不经意间随意瞥了眼别的女生，她就会成为我的假想敌。虽然只有那么一两秒的时间而已。可认为他喜欢成珏的想法从那次争吵之后，我就从未停止过这样想。

在我出去的那段时间里，应该说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可是，在我的记忆里，当天晚上，江雁是在晚自习的前一秒才冲进来的，当时我都已经回来蛮久了。她估计连个尾声都没看到，而明知她跟我关系好的人们也不可能把这种事情告诉她啊。

而人生往往确乎是充满各种巧合和不确定性的。正当我这么想着，江雁这么说着，成珏迎面而来。好在江雁的反应还算迅速，立刻停止了发言，尴尬才没有使之蔓延。

擦肩而过，彼此都没有打招呼，非常直接地装作彼此并不认识对方。哪怕明明我们就在同一个班级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可我们绝对不会放过这个任何一个不打招呼的机会。哪怕天天住在同一个寝室里，我和成珏之间就是隔应得很。装作不认识不好么？

而成珏的出现也成功打断了江雁要继续说的话和我刚刚开始的思维活动。江雁一时间恐怕也无法反应过来她之后的发言。然不可否认的是，成珏挺好看的。只是这个为人确乎让人不太接受得了，可以泯灭掉对其颜值的一切幻想。然而，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又有几个是真的看内在的呢？

也正是江雁所提起的那次争吵，让我和成珏之间并不明了的关系变得更加糟糕了起来。我和成珏也可以选择忽视对方的存在。同样的，那也是我第一次真心觉得谢臻和成珏的关系不甚正常，我觉得谢臻喜欢成珏。我的思路还是重新转过来了。

虽然谢臻明面上确乎是站在我这一边的，但他实际上都是在帮着成珏。因为我在避其锋芒，再这么吵下去，坏的只会是成珏本就不怎么好的名声。虽然，成珏不甚在意名声。可对于谢臻而言，他有些在意她的名声。这本身便是一个不太妙的想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