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吵不散的夫妻4
四 赵六强暴刘平儿
赵六的本性和所有的男人一样，并没有因为在与世隔绝中长大而减少对女人的欲望。好多东西都是一个道理，压抑的越紧，反弹的愈高，穷人更需要钱，干渴的土地见水格外贪婪。因而赵六贪起色来与其他男人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从鸡鸣山回来，赵六正是十六七岁发身最快的阶段，因而阳性欲火一天比一天旺。每每见到年轻漂亮的女子，他的眼睛就不由发直生呆，难受的要死要活。欲望时刻都在摧残他、折磨他，使他整日整夜都在想着女人的身体。她们的衣内是啥样儿？那滚圆的屁股，那高高的奶子，那神秘的裆间是什么样子？很多少次他他都真想扑上去撕开她们的衣服，看一眼，摸一把，可他有没有那个胆量。一年过去了，在这这么长时间的煎熬中，他的目光终于紧锁在了一个女孩身上。
那个女孩就是刘万山的大女儿，叫刘平儿，十四岁了，现在她正在地主王三把子家做使唤丫头。虽穿着打扮欠佳，可小模样天生丽质，已初露水灵。一天，赵六在寨后高梁地里偷看刘平儿解手，她那白而圆的神秘之处就在眼前，致使他再也忍无可忍，不由就扑了上去。吓得刘平儿惊叫一声，提起裤子就逃跑，飞鸟一般。
从此再与赵六碰面，刘平儿就神情慌乱，面红耳赤，无地自容似地低下头赶忙躲开。赵六急得狗子难过河一搬，如同猫子望着高挂在屋梁上的咸鱼。
王三把子的大伙计许四这两天在凤凰岭犁地，中午他得在岭上放牛吃草。赵六看见平儿给许四送饭去了，心中大喜，这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于是他准备一番，悄悄躲在凤凰岭下的树林里。不一会就见刘平儿提着空碗盆朝岭下走来。
赵六什么话老虎捕食一般，突然从林间扑出，将她按倒在地。平儿身小力若，不与他正面打斗，只是紧把裤子死不撒手。折腾好长一阵，赵六见没法得手，情急中穷凶急恶地说：“你今天要是不从老子就杀了你。”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把尖刀，顶在平儿肚子上：“杀了你再出去当土匪，然后杀你们全家。”
这一招果真灵，平儿一见明晃晃的尖刀，吓得连忙跪在地上好言相求：“狗子哥，求求你，你别我害，我还小！”平儿开始流泪。
“你不小了！”赵六嘿嘿冷笑着，在她胸前捞摸一把：“告诉你吧，我要报仇，我早就准备着这一天了。”
“可我与你无仇无冤呀，我爹还说咱们两家是亲戚，让我叫你哥，管你妈叫二娘……”这是话是真的，刘万山的确这么交代过女儿。平儿是哭着说出来的。
“别提你爹，就是与他有仇！”不过这个仇狗子不想说，也不想提起。
赵六欲火难耐，烧得忍不住了，他不由平儿多说，逼问尖刀下的她是从是死。惊恐中的平儿浑身都在颤栗，她一边淌着成串的泪珠，一边自已动手解开衣裤……接着是平儿那血淋淋的呻吟……事后赵六心满意足地目盯着平儿的裆间，淫笑着说：“难怪男人们都想弄女人，这她妈的真是受活。”
第二天，刘平儿哭着跑回了刘家崖，只说了句再也不去桃花寨了，剩下的全是哭。平儿妈急的火烧屁股一般，哄着女儿问，追着女儿说，问了小半天，平儿才断断续续道出了事情的原尾。平儿妈一听也哭了起来。刘万山知道后，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抱着头蹲在墙脚犯起难来，事到如今，他不知这事该怎么落场。
吃饷饭时，几个刘姓本家听说后纷纷找上门来，他们怒火万丈，气冲冲地高骂：“他妈的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想翻天了！骑到老子们头上拉起屎尿来了。找他算账去！”“走！老子们去叫他小狗日的认识认识老子们！要他知道咱老刘家也不是好欺辱的！”刘家崖的人们都在磨刀擦掌。
刘万山本来比探明还生气，只是碍于某些不好说的原因，对于是否大动干戈一直拿不定主意，经本家这么一烧底火，他的火气也忍不住了。刘万山明白，赵六家在桃花寨里是小户，岂有让小户人骑上大户的人头上肆意妄为？就是他刘万山想放他赵六一马，可刘姓本家们的那股劲，他也拧不过，他不能反对，那样就是吃里爬外。他也认为赵六那小子是缺少教养，是该教训教训了。
刘平儿不辞而别，家里还有很多事等她做哩！王三把子不知啥原因，就派许四上平儿家找她。怒火中烧的刘家人谁也没理会许四，许四寻着问了半天，刘平儿母亲断断续续总算透露出事情的原委。见刘家人都找家伙去了，许四看这阵势有些吓人，担心会闹出人命。那赵六的奶奶还是许四的舅奶奶，他与赵六也算表兄弟。许四慌慌忙忙跑到赵六家，赵六妈不在，只赵六一人在家，许四也觉得赵六做的不是人事，便吓唬赵六说：“狗子表弟，你在平儿身上做下的事是伤天害理的，把刘家洼的人都惹翻了，他们绝不会轻饶你，他们拿着棍棒就要来找你算账来了，一旦动起手来，你的小命都难保。”
赵六自知理亏，一时间心里无有主张，只好拉住许四说：“四表哥，你帮帮我吧！你说咋办？要不我俩一起打那些狗日的。”
许四说：“不能！咱理亏不说，咱又人少，寡不敌众，万万不能与他们硬着对干。”
“那……那你救救我吧！你说咋办我咋办。”赵六六神无主，拉着许四衣襟死死不放。
“光棍不吃眼前亏，七十二计，走为上策，你快去躲一躲。”许四连忙把赵六拉到寨门处，将他躲藏在门楼上。
刘家人在赵六家扑了个空。赵六躲在门楼上清楚地看见，他们手持棍棒，气势汹汹，气焰越是嚣张，都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临走时还不肯罢休，声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寺（事），他狗子躲得了今日躲不过明天，不要了那小子的狗命我们誓不罢休。赵六在门楼上看蒙了，吓呆了。这时赵六才真正意识到到，这事太大，大的已经无法收场了。
赵六不敢回家，他想起许四的话“七十二计走为上策”。他连夜逃跑了。因为他从没走过夜路，黑不隆冬的很骇怕，没走多远又返了回来，在一稻草堆里钻了一宿，天亮后他才又开始朝出。这时赵六想起了刘万山，那老家伙太不是东西了，我总有一天要杀了他。走了老半天他才突然想起，自己这是上哪里去？去鸡鸣山？不行，老和尚最恨男女这档子事，去了只能招打招骂，说不定会被捆绑了送回来，那样等于送死。这时还有个更当紧的问题，是他的肚子饿了。他昨晚都没有吃饭，饿起来头闷眼花，四肢无力。他记起王家冲有他舅舅家，过年时他随母亲曾带他去拜过年，于是他决定先去舅舅家吃了饭再说。到王家冲舅舅家，舅舅已经上地走了，舅母弄了点饭，赵六吃饱喝足后起身就走。舅母问他去哪里，他扯谎说：“家里活紧，我得回家。”
赵六漫无目标地在山间小道上走着，去哪里？干什么？他也不知道。又一天过去了，由于没有吃饭，他的肚子又出现了新问题。他想，人要和牛一样就好了，遍地是草，走哪里吃哪里，用不着为了肚子而操心。天快黑时，他发现前边山下有一户人家，虽是茅草小屋，可缓缓升腾的那股炊烟，使那里变成了他向往的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