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夜谈
单独的非儿对付月下四影,就刚好不分上下的样子,可此时风溪加入了战局,局势明显变化了。非儿有些不敌,但是还是能支撑一些时间。但是她为了拖延时间一直没有使出千羽,千羽这种武功十分耗费精力,虽然威力巨大,但是她现在并没有完全融会贯通,也没有用千羽与人对打过,而且她也不确定千羽能不能使得对手受到重创,如果不能重创对手,那么使出千羽的自己,估计连风雪都打不过。她思考一翻,决定不用千羽。也不主动攻击,尽量地躲避对方的攻击,等待到合适的时机,再一举拿下对方。
韩谕躲在暗处,看见非儿不主动攻击之后,才放下心来,因为逃跑是她学习的第一课,小时候在韩叔的训练之下,她对于逃跑早已轻车熟路,她要一心想跑,没有人能拦住,哪怕再加一个风雪。等大家都集中注意力去看这一场旷世之战时,韩谕已经叫魅灵从外面进行包围了。风雪总有一些不详的预感萦绕着,她命令跟踪虫在四周探查青情况,切不可漏掉任何一个细节。但是她吩咐完,魅灵已经来到了她面前,十二个魅灵围着她,形成十二指阵,每个魅灵的手指都由内力催生出一把剑,每个人就有十把剑,一共就是一百二十把由内力催生的剑坎向风雪,风雪四面受敌,一瞬间,身上的衣服被划了几百个小口,每一个小口虽然很小,很显然,风雪并不在他们的死亡名单之内。月下四影见状,立即放弃与非儿周旋,和十二魅灵打了起来,月下四影一走,不久风溪就已经败在御宇之下,非儿点了风溪的她自创的不解之穴。其他魅灵将风雪带来的那些人悉数制服,风雪见到形势不利,于是就就叫月下四影不要恋战,正准备逃跑之时,非儿挡在了风雪前面,风雪拿着剑,准备拼一次,但是非儿只是望着她,并朝着她微微一笑,便离开了。风雪离开了,月下四影掩护成功以后,也在一瞬之间像四团影子一般逃走了。
非儿想去追,但是韩谕叫住了她。他怕她不是月下四影的对手,其实他知道她能打过月下四影,但也存在很多不确定因素,那些因素让他害怕,所以他宁愿留下后患,也不愿意让她去冒险。魅灵不能离开长老,所以魅灵也不没有去追。荆积从远处走来,看到韩谕以后,首先仔细打量了一翻,确定他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魅灵向来不在明处,当战事尘埃落定,每个魅灵都躲在了暗处。无穷向韩谕和荆积道了谢,与此同时他也放下了荆积杀害真冥的那件事,他们化干戈为玉帛,毕竟如果这次没有韩谕和荆积,估计他、长老们和门中一众未叛变的弟子估计今天都会死于非命。无穷向荆积作揖道谢,可荆积只说了一句:“我帮的不是你,无须这样。”无穷是一个可爱的老头,他随时随地都笑呵呵的,也非常的谦逊,待人友好。受了荆积的冷淡,他也不气馁,而是用手指头戳了戳旁边的韩谕然后一脸难过地说到,你家叔叔脾气可真大。他是那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人。之前韩谕来找他,让他和他一起合作,韩谕告诉他,下一个天下知要对付的肯定是开尧派,可是他不信,因为一直以来开尧派,便很少与人结怨,真冥真的算是开尧派中第一个触犯门规,被人找上门来的人。也正是因此,无穷对荆积印象不太好,因为他一来阳角山,直接去找了真冥,也不说一句话,真冥就死了,真冥死的不明不白,他不明所以就失去了生命。无穷因为多年前与荆积有过一些交情,他一看真冥的伤口就知道是荆积下的手,但他知道他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于是并没有让手下人追究,再加上他也了解真冥的为人,嗜杀好色,多年前被他废了武功,可他的浪荡行迹还是没有丝毫收敛,门中虽有人为真冥鸣不平,但他还是凭一己之力把事情压下了下来,对外声称真冥是急病身亡。
荆积不愿与人多说话,他之所以愿意呆在那里,其实是在等韩谕,他有问题想问他。韩谕看出了荆积的意图,便对无穷谎称自己累了想回房休息,无穷一听便赶快命令弟子准备客房,韩谕和荆积来到客房后,荆积问:“阿寒什么时候走的?”韩谕道:“五年前,他走的那天,其实我一直跟着他,看着他和非儿道别,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看着非儿用尽全力去追他,看着父亲背着我们把他葬在了无欲山庄地底城一间密室,我每年都会去那里看他。”荆积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到:“以前我责怪阿寒,责怪他护着宁子清,现在想来,他这些年过得有多苦,他承受的比我多得多,他那么爱自由的人,为了你,甘愿一生呆在无欲山庄,我那个时候想杀了宁子清,为苏苏报仇,可是他为了护宁子清,竟然与我打了起来,我很不理解,觉得世界都崩塌了,我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直到看到了你,你是这样的优秀,我突然明白了,阿寒的良苦用心,宁子清弥补了你缺失的那份母爱。让你从小在爱中长大,不像我,也不像他,更不像苏苏,我们从小就置身于黑暗,也相遇于黑暗,一起守着那微弱的光明。”韩谕道:“他们永远活在我们心中,我们要代替他们去感受这世间的美好,等有一天遇到了他们,好跟他们谈起这个世界的美好。”荆积道:“谕儿,你成熟了,苏苏和阿寒也可以放心地去了。”韩谕问:“积叔叔可是看到非儿今日与月下四影的对决发现的,她并没有使出千羽,积叔叔如何能知道?”荆积道:“以她的年纪,不可能把望星练到第十层天望,阿寒已经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人了,他在二十出头的时候都没有练到天望。所以我断定阿寒把内力全都传给那个姑娘,他是个武痴,没有到绝境他是不会丢下自己的武功,所以我想他必定是走了。”说完他叹了一口气,也许是感叹物是人非,也许是感叹好友离去,也许是感叹岁月无情,也许都有吧。他从一个密封性十分好的盒子,拿出了那幅画。认真把它挂起来,对着它讲了很多的话。那一夜,他们还同在无欲山庄的一样,韩谕打了地铺,荆积睡在床上,荆积聊了他和苏寒很多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