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崇敬与致意

——在李乔先生创作生涯六十五周年座谈会上的即席演讲

今天我们怀着十分激动和崇敬的心情，在这里举行彝族现当代文学的开拓者——李乔先生创作生涯六十五周年的纪念活动。我深信这将是一个不同凡响的日子，因为这一天我们要再一次证实，作为一个古老民族杰出的现实主义作家，他对于我们的民族和我们赖以生存的土地是何等重要。我相信，今天无论对生活在大小凉山的彝人，还是生活在乌蒙山脉的彝人，无论是对生活在金沙江畔的彝人，还是对生活在红河两岸的彝人，都是一个值得记忆并令人终生难忘的日子。在这里，我作为一个诗人，作为他的同胞，请允许我代表彝人生存的土地，代表土地上流过的河流，代表星罗棋布的村寨，代表千百年来久唱不衰的歌谣，代表年迈的祭司和工匠，代表母亲也代表儿童，特向我们彝族中这位最令人崇敬的老作家，致以最深情的和最美好的敬意。

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李乔先生无疑是一位重要的小说家。他的小说《欢笑的金沙江》，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它是新中国成立初建，中国少数民族文学的重要收获。这部名著和其他几部少数民族题材的具有重要影响的文学作品的出版，预示了中国多民族的社会主义文学繁荣的来临。这充分说明了，中国的社会主义文学是由中国五十六个民族的文学共同组成的。完全可以这样认为，李乔先生是新中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的最早实践者之一。同时，我还要说明的是，作为作家个体，李乔先生的创作生活是从20世纪30年代开始的，同情底层人民，向往自由和光明，一直是他几十年来所不懈追求的方向。作为一个热爱祖国，反对邪恶，在不平和苦难面前从不低头的现实主义作家，李乔先生是真正受到了彝族和彝族之外的许许多多的读者爱戴的。

对于彝族作家文学来说，李乔先生和他的作品，无疑具有启示的意义。他所影响的是一大批人，是他使我们相信，我们也有能力把心中最美好的文字献给养育了我们的土地和母亲。记得有一位拉丁美洲作家，曾把哥伦比亚作家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称为拉丁美洲的《圣经》，我想，对于彝族而言，李乔先生的创作是划时代的，他通过他的作品告诉这个世界，在中国西南有一个古老的民族，并且真实而生动地描写出了他们的生存环境和生活状况。从这个意义上讲，我敢肯定的是，对于我们这个古老的民族，李乔先生以及他的作品，将不仅属于历史，属于现在，同时还属于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