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女人眼泪是利器
金红夸她真能干。
红秀突然放低声音问,房里还有别人吗?
金红不知她为何这么问,摇头说没有。
红秀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金红问她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红秀讪笑说,还真有几句话想跟你说,又怕你听了会生气。
金红笑着说,有话尽管说,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红秀又看了看金红,还是不肯说。
金红急了,说你快说呀,是不是故意要把我急死呀?
红秀这才说道,四根前天在我们那里打牌乱说话,说他弄过你。
金红听了顿时满脸通红,重重呸了一声,说这个四根乱嚼舌头,以后肯定不得好死。
红秀说,其实我们也不信,说他是在吹牛。四根竟然当着众人发誓,说他如果有半句假话,会不得好死。
金红被气得眼泪流了出来,说这个天收的,下次见到他一定要好好跟他理论,他说不出一个一二三,我决不能放过他。
红秀说,其实我们都不信他的话,你不知道,那天他说话是满口酒气,谁会相信一个酒鬼的话,再说你也没必要跟这种人对质,本来没事,一对质反而闹大了,他四根无所谓,你可就亏大了。
金红被气苦,眼泪汪汪说道,难道就任由他诋毁我的清白吗?
红秀叹声说,谁叫你长得漂亮,这种无赖不诋毁你还能诋毁谁?
见金红只是抹眼泪,不说话,又检讨说,都怪我多嘴,早知道不跟你说了,你也不用这么烦恼。
金红只是抽泣骂着四根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红秀觉得再待下去也尴尬,劝她不要太往心里去,说要去做事,便起身走了。
金红等她走后,把门关好,西平已经从卧室出来,她扑在西平怀里大哭起来,哭的很是悲切,说没办法再活下去了。
西平被她哭的很不是滋味,心里升起一股怒火,暗想四根这家伙越来越混蛋,以前暗中要抢自己的生意,都没跟他算账,现在竟然诋毁金红的清白,这次非收拾他不可。
见金红哭的像个泪人,把她搂在怀里,劝她不要太伤心。金红哪里肯听,没完没了的哭。
西平更是烦心,恨意更浓,咬着牙想着要怎么教训那个家伙。
金红哭了好一阵子,才渐渐平复下来,说了四根确实弄过她的事,不过不是她自愿的,是四根趁她睡觉时强来的。
西平听了气得火星乱冒,如果四根在这里,他会毫不犹豫用刀砍过去。
西平问是什么时候的事?
金红哽咽说,那是三月份离开江口前一天早上的事,那天早上四根先叫你们去做事,后来回来说还有东西忘在房间里,我开了门,放他进来,去了厕所,出来时门已关上了,以为他拿东西走了,又继续睡,他就趁机偷偷爬到床上把我按住给弄了。
西平说,怎么后来没听你说过?
金红泪眼婆娑说,这种事我怎么说得出口?弄都弄过了,难道还要弄得人人皆知吗?
西平被气得一脸铁青,安慰她不要太难过,这事不是她的错,要怪就怪四根那个混蛋,并发誓一定不会放过四根。
金红抹着眼泪,问他知道这事后,会不会嫌弃她?
西平捧着她的脸,说你这小傻瓜,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呢?
金红撒娇说,我不信。
西平问,那你要怎样才信?
金红嘟着嘴说,除非你现在要了我,我才会信。
西平还没从昨晚的过度操劳中恢复过来,顿时显得为难。
金红噘嘴说,就知道你已经嫌我脏了,不肯碰我了。说完又哭了起来。
西平把心一横,将她搂在怀里,在她脸上亲了起来,硬着头皮上了。
完事之后,西平感觉整个身子都不舒服,似乎骨头也隐隐作痛,全身就像被抽空了,只剩下一具没有灵魂没有血肉的空躯。
金红给俩人做了清理,起身去了卫生间,眼里隐隐有了笑意,笑意中甚至透露出一丝得意。
没过多久,阿梅上来叫他们去三楼玩,西平以为金红不会去,正要拒绝,哪知金红很爽快答应,还特地进卧室补了妆,不但抹了口红,还画了眉毛,西平没想到她的心情能恢复这么快,好像先前哭得像泪人的女人和现在的她不是同一个人。
西平被金红拉着下了楼,进了302房间,才知道他们不是阿梅唯一请的客人。阿莲和阿香早已在房里,正在逗着哈士奇玩,从她们随意的举止可以看得出来,她们和阿梅的关系似乎很熟。
阿梅指着阿莲对金红说,她也是临江人,是你们真正的老乡哦。
金红问阿莲临江哪里人?
阿莲虽不满阿梅的擅自介绍,事已至此,只得实话实说,说是梧桐镇肖家村的。
金红听她是梧桐镇的,更是高兴,问她认识廖信吗?也是梧桐镇的。
阿莲其实就是肖莲,她怎么会不认识廖信呢?若不是廖信那方面能力太差,她就不会离开他,或许已经为他生儿育女了。
阿莲说不认识,之后她很少再说话。她不想让老乡知道她真正的身份,万一让人把她被包养的事传回老家,她肯定会被村里人看不起。
晚上,西平把小军找出来,问他这边有没有什么道上的朋友?
小军说,有几个战友在这边,打架都是好手,问西平要对付谁?
西平自然不能说出金红的事,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当即把四根跟自己的恩怨说了,又说了四根暗地里抢单的事。
小军听了大怒,说这家伙我住统建楼时就看他不顺眼,果然不是一个东西。说着话就要去找四根算账。
西平赶忙拉住他,要他不要冲动。
小军不爽说,对付那种人,我一个人就绰绰有余,还用得着去叫人吗?
西平说,我知道你完全可以收拾他,但事后会有麻烦,先不说你会不会吃官司,万一四根请人对付你,你在明他在暗,你也容易吃亏不是?
小军问,那怎么办?
西平笑道,这事要用脑子,打了人还要合法合理,这才是打人的最高境界。接着在小军耳边说这么这么办。
小军听了连连点头,捅了西平一下,说没想到你弯弯绕还挺多的。
西平从皮包里拿出二千块钱,递给小军。
小军问这是干嘛?
西平说,你请人帮忙难道不用抽烟喝水吃饭吗?
小军把他拿钱的手一推,不屑说,办这点事还花钱,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西平把钱塞进他兜里,说朋友愿意帮忙是朋友仗义,但该有的礼数不能少,这样朋友才能交得久。
小军没有再推辞,要西平等好消息。说完之后,便骑着单车去找几个战友去了。
“祸从口出”这句话在历史上不知有多少血淋淋的例子,偏偏有些人就不信这个邪。
几天后的一天早上,四根坐公交去工地,车里人满为患,他早已习惯了这种挤车的生活,甚至有些喜欢这种情况,因为他可以龌龊地把自己的身子贴在女人身上,而且还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这天他的运气格外好,前边不但有一个前凸后翘的美女任他抹油,还发现脚边有一个鼓鼓的钱包。偷眼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注意这个钱包,他悄悄蹲下身把钱包捡了放进兜里。正在他要站起身时,后背被人猛踢一脚,顿时他被踢了一个狗吃屎。旁边也有几人对他一阵拳打脚踢,车厢里顿时乱成一团。
其中一个青年人从四根身上搜出钱包,并从钱包里面拿出身份证给大家看,证实这个钱包是他本人的。
四根一边护住自己的要害一边嚎叫,说钱包是他捡的。
根本没人相信他,哪次扒手被打时不是说钱包是捡的?
有不少人有在车上被扒钱包的经历,纷纷指着四根大骂,骂他不务正业不劳而获就该抓去枪毙,有几个脾气火爆的,也跟着上去揣了几脚。
有人说要报警,把扒手送到派出所去,更多人怕耽误上班时间,见四根被打得鼻青脸肿之乎动都不能动,说扒手已经得到该有的惩罚,不要为这点小事再去麻烦我们的人民警察了。
司机用问询的目光看向那个丢钱包的年轻人,年轻人笑着说,既然钱包已经拿回来了,我也不想耽误大家上班的时间,免得各位被领导骂。
众人纷纷赞扬青年人通情达理,识大体,又骂四根做贼都没眼力劲,不偷妇女不偷学生不偷老人,偏偏偷青年人的,活该被打。
在下一个站台,也不管四根同不同意,有几个人直接将他推下车,并对车站等车的人说这人是个扒手,要大家小心。
众人听了纷纷用鄙夷的眼神看向四根,四根不断解释,再次跟众人说他没有偷东西,钱包是他捡的。可有谁会信呢?
四根懵懵懂懂被打了一顿,被人推下车之后,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结束了,整个过程他连打自己的人都来不及看清。
四根知道再多解释也没用,一瘸一拐在众人鄙视的目光中离开公交站。
在车上不知谁在他裆部狠狠踢了一脚,那时全身高度紧张,还不觉得怎么痛,现在走了一段路之后,感觉下面越来越痛,几乎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
吐了几口痰,里面全是血水,这才发现两颗大牙被打松了,估计以后再想吃甘蔗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