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努力可能不会有收获，但是意外可以
于淼赶紧蹲下身装作系鞋带的样子。
第二次偷头发计划失败！于淼很失落，她怎么也没想到，杨喻歌会突然过来，还喊了付一寒一声。
“我有道题不会，可以请教一下学长吗？”
果然是学神！于淼本以为她刚在在那碎碎念是要准备词呢！没想到居然是做题，这学神的思路果然与众不同。
“可以。哪里不会？”付一寒声线较冷，听起来很舒服，恰到好处的距离感，不黏也不腻。
这可难为了于淼。她现在是留也不是，去也不是。留在这，万一她们题讲得久，自己丢失了下手的机会。离开这，多了双眼睛，终究是难以下手。
她不由得愣了愣。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咦？我们..后面是不是有人？”杨喻歌往后看，于淼正半蹲着解鞋带。
“你…怎么了？”
于淼答的认真：“哦，没事…我感觉我这系鞋带的手法好像有点不好。我改下。”
“……….”
杨喻歌接下来没有搭话，于淼才轻松了。还好，她反应够快。可是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
“四位同学做好排队的准备啊，马上就到你们了。”监管老师一声话下，解救了于淼。
还有机会，等会排队再次执行最初的计划。
于淼由悲转喜，把鞋带解好后站起身。一个速度太快，好像…又发生了点不太好的事情呢！
于淼今天穿的是校服的外套，在这候场的时间有点热，她就解开了衣服的拉链。没想到这一起身，恰好勾住了付一寒的头发。
好巧不巧！
付一寒暗哼了一声，似有不耐。
于淼赶紧抓住拉头，用力一扯，拉开了与付一寒的“纠缠”。
“对不起对不起。付学长，你没事吧？”于淼抿着唇，小心翼翼问道。
付一寒道：“…没事…”可看于淼的眼神里，总有点稀奇。这是第几次遇见？第三次还是第四次？他记不清，可于淼给他的感觉太怪了，他说不上来。
比如现在，于淼虽然在道歉，但是总觉得不真诚。她眼睛里，好像还有笑意。幸灾乐祸？故意为之？他不知道。
“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马上走，马上走。”
于淼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她手握着拉链，拉链的边角，正卡着付一寒的头发。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努力可能不会有收获，但是意外可以。于淼小心将里面的头发丝扯了出来，嘴角上扬，“我完成任务了。”
系统：“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任务完成增加进度2点，获得果点2点。请宿主继续努力，加油保持！”
于淼满意的走到垃圾桶前，将那几抹黑发丝放进了垃圾桶。
付一寒越想越不对劲，在椅子上一直默默观察着。
杨喻歌见他心思不在，以为是他不乐意。可没一会后，付一寒脸色又变了变，，认真和她讲题。
“懂了？”
“嗯..懂了，谢谢学长。”杨喻歌说完立马回去站好。付一寒讲题时太恐怖了，语气沉重，时而皱眉不耐。看了下草稿纸，上面演练的公式都要穿出印子，可见用力之大。
………
付一寒在候场室时怎么也没想到还会见到于淼。两个人没有直接接触，但这种若有若无的牵扯才最让人揪心。她好像和别人一样带有目的，又好像和别人不同。
也许只是自己想多了，付一寒想。
可身后的视线直勾勾的，好像是错觉一样，付一寒只能将背挺的板直。他一转过头，于淼的眼神又看向别处。
她是不是有事找自己？
付一寒坐下后，便开始思考，从另一方说，他也在等。不过没有等到，最后是一个学妹跑过来请教做题。
他有种感觉，于淼好像在后面。
结果下一秒，她真的在后面，她的拉链还勾了自己的头发。一瞬间的刺痛。于淼紧接着道歉，又离开了。
付一寒有点不解。和学妹讲题的时候视线忍不住于淼那边偷瞟。结果余光看见了她往垃圾桶里丢了什么东西。
好像是卡在拉链的头发。
付一寒脸色一变，冷下脸来。
人生的一大错觉：她喜欢我。
错的太离谱了！
这不可能！
………
轮到于淼登上台了。这个时间段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样。经过前面的洗脑催眠，大部分的同学已经低头闭眼，或偷睡或放思。真正做到能专心听下去的，没有几个。
“大家好，我是来自高二六班的于淼。在今天，我要对自己做出深刻的反省检讨。”
于淼向台下看了一眼，无人欢呼无人在意。
这样很好。
“学校是我们学习的地方，是同学们学习的乐园，是我们共同努力的场地。然而，我却不守规矩，做错了一些事情。再次，我要做出深刻的反省。向每一位同学道歉，今后，我会加强自身，提高自己的思想觉悟。……”于淼斜睨了一下，后方的老师正聊天作乐，正是她偷看稿子的好时机。
于淼伸出左手，开始第一段扩充。
“………”
她挺了几秒，遂后才接着道：“咳咳…我知道自己…自己还有很多不足。譬如，“我喜欢上课走神。……这点，我深感抱歉…但接下来的时间，我会努力改正..”
“还有…有时候会有讲小话的习惯。我要和老师们说声对不起，这样的情况，不会有第二次了。…….”
“……..”
于淼又说了一些，都是些世俗的场面话，拖延着时间。算着差不多了，最后来个结束完美收官。
她本以为就这样可以下场了。
哪知道她这样一说完，台上的老师却道：“于淼同学，你这稿子，是自己写的吗？”
而且是当初全体同学的面问的，台下开始哄闹，看热闹样等待着于淼的回答。
于淼皮肉再厚，也架不住这样一把刀啊。
“是…是的啊。”话虽这样说，于淼眼睛却不停往下瞟，双手藏在身后，不自觉的搅动着。
“行。你下去吧。希望你记住自己的所说的话。下一次，可不要犯这些错误了。”
“当…当然。”
逃…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