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补习班
璀璨的光线，一丝一丝然后犹如大坝决堤喷涌而出。好像就在一眨眼的功夫，黑夜就变成了白昼。清脆的鸟叫与风拍树叶的声音交相呼应，放假的日子就连空气都是甜的。
这样的周末本应是一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后面半条基本都是在梦里，莫言心中感慨道。只因答应了苏曲老师去她的英语补习班帮忙，莫言不得不见证了日夜交接的美景。
对莫言而言，再美的景色都不如痛痛快快地睡一觉。好不容易重活一世，怎么就不能休闲一些。工作日的时候，他一直加班加点，不只是学生累，其实莫言也很累。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果然做君子都不容易呀，莫言都在苏老师的宿舍外等了半小时了。感叹着，女人就是麻烦。又不是去约会，上个课至于这么郑重其事地化妆吗？
在苏曲老师打开门出来的时候，她就看见了及其无语地一幕。莫言居然拿着棍子逗蚂蚁，只见他不断地封堵蚂蚁的路线，给蚂蚁设置障碍。蚂蚁只能不断变更路线，而莫言则玩的不亦乐乎。
“莫老师心态挺年轻呀，都逗蚂蚁都能这么快乐。”苏曲说道。
“我不是在逗蚂蚁，我是在感受上帝的快乐，主宰这只蚂蚁的世界。”莫言一脸骄傲地说。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你感受到了上帝的快乐。”苏曲揶揄道。
莫言扔掉棍子，抬起头来看了看苏曲。似乎光线都在为她装扮，看着她周遭隐隐有光线环绕。她笑起来的时候，似乎都能闻到阳光的味道。简单地碎花连衣裙穿在她身上美轮美奂，粉红色的外套穿在她身上一点也不艳俗。这精致的脸庞，怎么装饰都好看，也正应了“浓妆淡抹总相宜”这句诗。
“在看，在看就把你喝掉。”苏曲见莫言有石化倾向说道。
莫言是在心里感叹，为什么上一世没有发现苏曲老师的美。果然，小孩子和成人的审美是不一样的。当然，也可能是化了妆的缘故。
“我不是看，我是欣赏，对美的欣赏，两者不一样。”莫言一本正经地说道。
莫言收回目光，看了看自己的装束，上身是一件长袖衬衫，裤子是一件旧牛仔裤，简单随意。殊为可虑地是，莫言的衣服怎么看都像是没洗干净一样。
“自卑了，没事，我们不是一个性别，而且我没有不和丑人交朋友的规矩。”苏曲调侃道，见到莫言回头打量自己的穿着，苏曲自然猜到了他的心思。
莫言苦笑了一声，还记得他昨天才对李新池说过，李新池丑到他了。然而，现在报应就到了，果然应了那句，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
“我们就这么步行过去？”莫言问道。
说着，莫言自然地接过苏曲递过来的布包，布包里面是苏曲编写的补习材料。也是苏曲今天讲课的内容，每一份六页，三十个人的份量。资料上有需要讲解的知识点，也有课堂练习题。
“莫老师，和我一起走路很丢人吗？”苏曲老师说道。
“不，丢人那不能，招嫉恨呀。”莫言摸着头说道。
“所以乘现在，赶紧走。”苏曲说道。
莫言赞同地点了点头，体育老师肖飞如果看见这一幕，那可能无论多少顿酒都不可能让出他的体育课了，也不会帮助监督莫言的学生了。只要不瞎，办公楼里的老师都能看出肖飞喜欢苏曲。奈何苏曲从来不给肖飞表白的机会，以至于肖飞都已经有点怂了。然而，他对苏曲的执念反而更深了，有化为舔狗的趋势。苏曲不喜欢舔狗，她又不是绿茶，舔狗让她有道德压力。
可惜，肖飞是本地人，这个小镇，随便拐个弯都是亲戚。要不然就是发小，或者发小的亲戚。苏曲的动向，他了若指掌。所以，当苏曲和莫言有说有笑地到了补习班的时候，肖飞正在里面卖力地打扫卫生。
系着围裙，拿着抹布，面带憨厚笑容的肖飞真的有点居家男人的味道。
“他怎么来的，又是拿来的钥匙开门进去的。”苏曲有点情绪地说道。
“挺好个人，真的不考虑下。”莫言对苏曲说道。
“你不明白重点，他哪来的钥匙。房子是我租的，他怎么能随便进去。”苏曲直言。
“进去问问不就知道了。”说着，莫言当先进去了。
注意到莫言进来，肖飞一点也不意外，开开心心地打了声招呼，他看到了后面的苏曲老师。
“搭把手，还有几张桌子没有擦。”肖飞对莫言说道，又拿出一块崭新的抹布给莫言。
“你是属小蜜蜂的吗？勤劳如斯，恐怖如斯。这桌子其实已经很干净了，昨天晚上苏老师都擦过了。”莫言看着手中的抹布说道。
哭笑不得的看着澄光瓦亮的教室，桌子在擦漆皮都要掉了。当然，苏老师这些桌子都是从学校搞来的淘汰品，本身也没多少漆皮了。不过这房子光照情况是相当好，特别明亮。
“肖老师，你怎么进来的。”苏曲进来就问。
“打开门，然后推门而入。”肖老师说道。
“你哪来的钥匙，我记得我是锁门了的。”苏曲老师说道。
这关系到安全问题，每一个漂亮的女孩子都不会喜欢，有那么一个人能轻易打开自己房间的门锁。肖飞地行为让苏曲心中惊惧。
“哦，你说这个。这房子是我表姐的，钥匙从她那拿的，就是为了给你个惊喜。”肖飞憨厚地说道。
莫言心想，惊喜，惊吓还差不多。
“肖老师，谢谢你的帮忙。只不过，这种惊喜，我不太适应。”苏曲平复了心情，心平气和地说道。
“我是做错了什么吗？”肖飞心情低落地说道。只见他低着头，垂着双手，就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这与他高大威猛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矛盾。
“心意没错，就是有点用力过猛。”莫言插话道，有时间找我聊聊，保管你立刻顿悟成佛。
“真的吗？我相信你莫老师，你是文化人，说的一定是真的。”肖飞说道。
苏曲捂着头，她已经听不下去了。也不知道肖飞这话是讽刺还是夸奖，但莫言的表情和吃了大便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