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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心相惜
她眼里对老翁有半分同情,“是嘛,我已然醒了,你可以唤人将我拉走”她平静地看着枷锁牢笼。
“已经不用我说了,他已然来了”听着愈来愈近的脚步声,老翁席地而坐,在地上画了一个圈,“画地为牢,作茧自缚”
枷锁断了,牢门开了,只是进来的人却不是南晔,“请”只一字,对她确是极尊重的。
她转身看了老翁一眼,老翁微笑,“她果然是界灵”老翁心里有了底。
“这是要去哪儿”她见这些狱卒领路的方向有些不对劲,冷不丁问上一句。
“澜姑娘只管跟着,其他的事不劳姑娘费心”领头的回了她一句。
她跟着狱卒来到一片密林,这密林杂草丛生,却不见半点光,使得她有些阴森怪异之感,那狱卒挥手示意,几个小卒架起几根枯木,拍了幽阵,那枯木蔓延成了林间小道,她跟在后面,走了半里,宽敞了许多。
“澜姑娘,我去和主人禀报,您且在这儿等着”领头的踩上石梯,木瓦窗邻,她听见有欢笑声,便移步石阶外,楼庭窗隔。
她瞧见桃花落泥,俯身捻一花瓣捧在手里,她轻吹花瓣,花瓣飘向一间敞开的木楼窗格中,她正好颇感兴致,也跟了进去。
“姑娘,你这是”她碰见一个洗衣的婆子端着木盆往外赶,婆子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哦,我只是随便转转”她尴尬的应和了几句。
“奇怪,他们怎知我是女儿身的”她咬着唇悄然思索,“有倒是因为南晔”
她从阁楼飞下,背着手,转悠回了石阶前,停留片刻“澜姑娘,小心”远处传来一个男子焦急的声音。
果然,她感觉有一巨影压下来,她向上一蹿,避开了。
她正要用无影将其劈个粉碎,却被一男子稳在那快倒地的木桩之下,“澜姑娘,手下留情,这木桩于我们很重要,如冒犯了澜姑娘,我代它替您陪不是”
她噗嗤一笑,委实没见过这般可爱的人,“你也是辛苦当差,本姑娘不会怪它的,对了,您家主人如何”
“噢,我主人说请您到西苑歇着,他处理完手头的事儿马上就来”
领头将她置在西苑,她看了墙上挂着的一幅颇具深意的画,浅笑,“你家主人格调与人不同啊”
“是嘛,澜姑娘对这幅画有何见解”一个身着丝履,腰贯玉带,发束
椎髻的银发男人翩翩若仙地走到她身后。
她浅笑,“您不会就是这牢狱的主人吧,你倒是过得逍遥自在,长的还是人模人样的,竟偏将人囚禁在此”
头领虽然一直对她尊重,见她对主人这般无理,欲抽出枯木与她一较高下,这主人倒是给头领使了个冷眼,头领垂了头,“是,主人”
“澜姑娘对南某是否有所误会”这主人浅笑,眉眼温柔。
“误会,你那好兄弟南晔将我同伴抓走了,你却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澜姑娘,你可真是误会了,我们正好吃好喝的伺候呢,您的人我自是不会动的,你看”
“澜姐”这主人背后有一个少年欣喜地向她跑来,“呆瓜”她嘴角微扬,“你没事儿就好”
“你对剑魂倒是上心,生生没注意到我一个大活人的境况”他转身欲走,她却飞去挽住他的衣袖。
“你怎么一副闺阁女子模样,它只是个剑魂,你和它吃哪门子醋”
“放…放手,谁吃醋了”他有些小傲娇,但是极温柔地脱开她的手。
主人却白眼看着二位,“你们胶漆融一体,蜜意汇天涯。不过这儿也不是你们打骂俏的地方”她俩愣在原地,呆瓜也从屋内跑出来看着他俩。
“愣着干嘛,跟上啊”南凌山直着腰走在前面。
“澜姐,你和子麗大哥怎么找到这儿的”呆瓜穿在二人之间。
“还能是怎么,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俩是一对璧人,你啊,就别扰了他们”
“噢,那南大哥,我有事向请教你”呆瓜眼里满是欢愉,嘴角抑不住上扬。
呆瓜主动跑到南凌山的跟前,“南大哥,你为何要帮我们”
“树老喜欢的,我不喜欢,他不对付的我极感兴趣,你们也算是我半个朋友”南凌山浅笑,微仰,眼神中泛着一股得意劲儿。
“慢着,前面是藤蔓枯冢,自己当心,别让这些东西缠住了”
“嗯”他将她护在身后,她却浅笑,“别磨叽,我好歹也是个界灵”
她挥剑刺向那藤森魔爪的枯木,不过剑有去,却无回,“别冲动”他拉住她,“莫追”
“让你们当心,转个背就豁出去了,还是得我出手”南凌山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恼火。
“呵,这老头果然防着我的”南凌山丢了一根枯木,那枯木被卷得粉碎,南凌山乘机飞将上去,像一朵夺目玫瑰。
南凌山手上捻起几根枯木,全部飞向枯藤冢,枯藤冢被迫焉搭了下来,枯木上绽开了几多百莲,“就现在”南凌山撇了一眼她俩,“你们该出手了”
她乘机抽回无影剑,他则平步青云,用内力封印这藤蔓的力量,“快点刺过去”她眼神会意,一剑刺入藤蔓心腹,这里藤蔓全收回,眼前恍若无物。
“呵,你们还算默契”南凌山有些白眼,不过也还没太耽误他。
“这里便是了”南凌山背着手,来到一个山洞口。
“树老”南凌山虽然讨厌这个怪老头,不过现在让怪老头不高兴他就高兴。
“你以为我能帮你”树老嗔怪道,“不过,我的确能帮你”
“你是界灵,但是以身还,复能归自由”
“老头,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呆瓜唬道,它虽然有些怕树老,
但是有澜姐她撑腰,再加上那个银发小生,气势上也是不愿输的。
“怪老头,你我虽然平时不对付,好在也是你亏欠的他,有什么办法快吐出来”南凌山飘飘然立在树老身前半米。
“办法倒是有”树老转悠着枯木,停下,起身上下打量着子麗,“呵,生死已往,若是这小子肯豁出性命,倒也未尝不可,只是不知这姑娘舍得与否”
“死生何惧,有她足矣”他上前一步,语气淡然。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她拉住他,浅笑,满眼是他“今生相伴足矣”
“可叹,不过你们终会相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