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考试加油
两人去了学校附近的小饭馆，卫子清说这家在胡同巷子里的私房菜馆堪称一中一绝。
奚冉和贺楼进去的时候，小饭馆里已经坐满了人。
奚冉问老板娘：“老板，还有空位吗？”
老板娘看见两人，眼睛一亮，她笑着道：“还有还有，里面请。”
边说边带奚冉两人进去，嘴里念着：“真是好久没看见这么俊俏的姑娘和小伙子了，阿姨我啊，光是看着你们这些小年轻就心情好。”
奚冉很想夸夸嘴这么甜的老板娘，但是想到贺楼还在自己旁边，为了不崩人设，她只有装作害羞的样子，红着脸不说话。
奚冉问贺楼想吃什么，贺楼随便点了几道，刚好是奚冉喜欢吃的。
老板娘似乎真的很喜欢奚冉和贺楼，估摸着是这两人出众的外貌看着就很养眼，点完菜后没新客人来，她就在奚冉贺楼这桌待着和两人唠嗑。
说自己在一中开店这么多年，见过多少对情侣，唯独奚冉和贺楼两人，让她觉得一定能走到最后。
奚冉小脸一红，窘迫地解释道：“老板，我们……不是那个关系。”
老板娘吃惊地看着两人，看了眼脸红得跟苹果似的奚冉，又看向一旁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没有说话的贺楼，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最后喜笑晏晏着说：“这样啊，那小伙子得努力了。”
贺楼笑着点头：“我会的。”
奚冉的脸更红了……
等老板娘走后，奚冉难得恼火地瞪着贺楼：“你干嘛这样说？”
贺楼：“哪样说？”
奚冉咬咬唇：“就是……会努力什么的，这样多让人误会。”
贺楼耸耸肩：“误会就误会喽，我又不在乎，而且……”
后面的‘而且’二字，少年有意拉长了语调，他如黑曜石般漆黑又清透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奚冉，让她的心脏没由来地一顿。
她作为久经情场的老手，自然猜得到少年接下来要说什么，只是……她现在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
所以奚冉故意打断了贺楼正要说出口的话，她猛地低下头，避开贺楼的目光，嘴里说道：“我有些渴，你呢？”
贺楼的语气一顿，他抿了抿唇，而后笑着回答：“有一点，我去买水。”
说完起身离开。
奚冉坐在原位，盯着面前陈旧，痕迹斑驳的木桌，轻轻地叹了口气。
现在与贺楼相处的感觉让她觉得温暖而安全，可如果他们更进一步。从朋友到恋人，她无法保证，他们之间的感情，会不会因为男女关系的不稳定性和易变性而被消耗殆尽。
这个世上，最不稳固的一种关系，便是恋人了，所以她不想拿更稳固的友情去换一个充满了不确定和风险的爱情。
她贪恋现在贺楼给她的信任与温柔，为了让这段让她感到宝贵的关系维持得久一点，更久一点。奚冉出自私心地，不想去改变现状。
贺楼回来的时候，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模样，他把水递给奚冉，桌上的菜已经上了七七八八，贺楼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放在了奚冉的碗里。
奚冉抬头看他。
就见星眸朗目的少年，笑着说：“看什么，都这么瘦了，还不多吃点。”
奚冉低眸，嘴角揉出一抹笑意，她夹起排骨放进嘴里，心脏满满当当的，这让奚冉觉得前所未有的温暖与舒适。
她想，她一定要好好守护眼前的这个少年。
和葛彩赌约的日期，很快就到来了。
来到一中的第二次月考，考试的前一天，邹卫华组织大家把教室里的桌椅拉开，重新摆布了一遍——七班的教室也是考场之一。
邹卫华吩咐学委给每个座位贴上对应的考号和名字，一边高声让教室里的人抓紧复习。闹哄哄的教室逐渐安静下来，所有学生拿出书本和练习册开始考前复习。
轮到贴奚冉桌子上的考号姓名，奚冉看了眼贴在桌上右上角的小纸条。
“南、楚、楚，这个姓好特别啊。”
贺楼抽空从试卷上移开目光，匆匆瞥了眼奚冉桌子上的名字，很快又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回了一个“恩”字。
奚冉莫名觉得少年的这个‘恩’字格外性感，她饶有兴趣地歪着脑袋打量认真学习的男孩，越看越觉得这个人怎么能长得这么让她满意，眼睛鼻子下巴，就连嘴唇的弧度，都能那么恰好地戳中她的点，让她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一时之间看入了迷，被少年抓住了她在偷看。
贺楼挑起一边眉头，就着手里的笔敲了敲奚冉的额头，说道：“看什么呢，想写道歉信了？”
奚冉揉了揉额头，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嘴里咕哝道：“我才不可能输给她。”
贺楼笑：“这么自信？”
奚冉点头，她拿起笔有样学样地敲了敲贺楼的头，脸上带着一本正经的表情，说道：“那可不，再怎么也是贺学神教出来的徒弟。”
贺楼忍俊不禁，没想到，小姑娘报复心还挺强。
下午放学的时候，贺楼没再给奚冉进行额外辅导，他让奚冉今天早点回去休息，准备明天的考试。
贺楼送奚冉到了校门口，奚冉向他道别，就要离开的时候，贺楼叫住了奚冉。
奚冉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少年站在金色的夕阳下，一身白衬衫干净整洁，像是从书里走出来的翩翩少年，一个浅浅的笑，轻易地就落进了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他说：“明天就要上战场了，要不要分一点我的幸运给你，我很灵的。”
奚冉弯眸：“恩，怎么分呢？”
贺楼又笑了，笑得比刚刚灿烂多了，他猝不及防地伸手，将奚冉圈进怀里。
奚冉闻见了淡淡的薄荷清香。
下一瞬，少年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轻而温柔至极。
“考试加油。”
说完，很快就松开了奚冉。
这个拥抱，一触即分，短暂得仿佛是奚冉的错觉。
奚冉愣愣地看着眼前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孩，大脑陷入了空白，她脑袋嗡嗡的，心跳又急又快，嘴巴张了张，却不知该说什么。
等贺楼笑着挥手和她说再见，奚冉转身往自己住的地方走，走出好长一段路，她才后知后觉——
她，堂堂在世女妖精，无往不利的情场战神，竟然被一个屁大的小孩儿给撩了！
关键，她还真就被撩到了！
奚冉狠狠地拍拍自己的脸颊，怀疑这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