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谋划
当赵亮向着卢恩王国的都城——琉璃城飞奔而去时，甘道夫和萨鲁曼正在欧散克塔中商讨着什么。
“你说，赵亮会不会已经发现了什么？”甘道夫眉头紧锁。
“他肯定从那本书中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否则，他为什么要问你有没有异常情况？”萨鲁曼十分肯定。“难道你忘记了？当年战场上那四个巨大的血红色与黑色相间的光团，向四个方向飞去时，几乎所有人的呼吸都为之一滞么？那种强度的毁灭力量，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阻挡。这要不算异常情况，那就没有事情不正常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赵亮是我们的弟子，我们不会愿意杀死他来保住这个秘密的。可是……难道我们要说谎来对这个正直的少年进行哄骗？我不想再骗他了。”甘道夫的眉毛拧得更紧了。
萨鲁曼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事说来，还得怪我们自己。当年如果不是听信了曼威的谎言，我们也不至于一错再错。可以说，那位大人完全是被我们逼迫成这样的。他创造的生物同样不比伊露维塔创造的差。他根本不是所谓的邪恶！他用强大的力量在一瞬间向整个战场展示的记忆，与我们看到的事实多么相符。他并未说谎，这事赵亮应该还不知道。难道你忘记了当年那位大人的城市吗？整洁的道路，繁荣的市场，壮盛的军容……他的部队盔明甲亮，精气神十足。那些自诩贵族的精灵和人类，不是乌合之众便是凶残的奴隶主！天哪……”他说不下去了。
“我同意你的观点。精灵们在曼威带领下养成的优雅在战场上已经成了花架子。可是，在经历了血与火的洗礼后，他们已经蜕变了，不是吗？”甘道夫说道。
“这依然无法改变他们祖先的罪恶。”萨鲁曼内心愤怒难当。“是他们逼迫马尔寇大人用毁灭之力与漫威对抗的！他们依然是奴隶主！是他们在最开始奴役着东方人，南方人和半兽人！难道你还想继续跟随曼威吗？就我所知，他根本不在乎中州大陆，他只在乎自己。他的后宫里，全是那些渡海而去的精灵族女子！这种虚伪的人，所领导的统治，所提倡的道德，难道应该被赞扬，被遵循吗？你那颗被良知女神教导的心过得去吗！！”萨鲁曼几乎不能自已。
甘道夫的手在颤抖，“照你的说法，现有的制度应该被摧毁？诸神应当被推翻？你难道是想反叛吗？而且，现行的制度有什么不好？大家不是一样在安居乐业？”
“你还是忽视了半兽人。他们过得并不好。这么说吧，只要所谓的西方皇族和高人一等的精灵贵族存在一天，上古时期众神犯的错误不被纠正，马尔寇没有得到一个公道，那些被压迫的种族就不可能被公正对待！”萨鲁曼坚定地说道。
甘道夫沉默了良久。终于，他克服了内心的愚忠和逃避：“说吧，你打算怎么做？我们既然还有良知存在，就不能逃避以前犯下的过错。可是，对曼威的忠诚已经在中州世界的百姓之中扎了根。我们怎样才能弥补我们之前犯下的过错？”
“首先，索伦必须消灭。他的存在只是让半兽人，东方人和南方人受到更残酷的压迫而已。然后，将东方人，南方人和半兽人的力量集合在一起，里应外合，拿下米那斯提力斯，夏尔，洛汗等地。在我们一统中州大陆后，派人乘船前往阿门洲发展反抗力量。虽然风险很大，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最后，召回马尔寇，发动战争。”萨鲁曼沉吟道。
“那么，万一众精灵、关赫等人反对怎么办？”甘道夫问道。
“能拉拢的就拉拢，如果硬要反抗到底，那就只能——”萨鲁曼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
“唉，太残酷了。”甘道夫有些于心不忍，但理智告诉他这是没办法的事。
“据我所知，当年在把马尔寇放逐到虚空之中时，众神在曼多斯的地牢中打开了一道通向虚空的通道。放逐结束后，通道仍被封闭了。我们只有尝试打开那个通道，马尔寇才有可能再次回来，而我们的抵抗才有可能取得最后的胜利。”萨鲁曼说道。
“好。当务之急还是尽快聚集自己的力量。”甘道夫点头同意了。
远在卢恩的赵亮还不知道自己的试探深深地触动了萨鲁曼与甘道夫，而这直接导致了除索伦和阿门洲之外的第三方势力的出现。
九月中旬，赵亮到达了卢恩王国的首都——琉璃城。让他惊讶的是，卢恩这个国家的建筑，大多类似于前世的希腊式建筑，美轮美奂。
“唔，这便是琉璃城了吗？”看着眼前高大的城门和城上一列列巡逻的将士，赵亮感慨万千。
入城并安排好住处后，赵亮便开始在城中四处乱逛。他惊讶地发现，这个城市中似乎有种隐隐约约的恐慌在百姓中蔓延。
“你知道吗？国王陛下已经贴出了告示，说要重金招募会魔法的人！但是，魔法并不是人人都能掌握的。恐怕一百万个人里面都没有一个。”赵亮刚走进一家餐馆，便听到了这样的讨论声。
赵亮马上凑了过去，“两位，我初来乍到，对城中情况不是很清楚，能给我讲讲发生了什么吗？”
谈话的是两个老头儿，由于赵亮戴着头盔，因此他们并没有发现赵亮是半兽人，只是对他的着装感到奇怪。
“年轻人，你还不知道马上要打仗了吗？街上都贴了告示了。国王现在要征召会魔法的人参军，我估计在军中会有较高的职位。”其中一个老头儿说道。
“要打仗？和谁打？”赵亮很好奇。
“自然是北卢恩。据说在一百多年前，两名巫师来到了卢恩，当时老国王已死，正是皇室内乱最激烈的时候。结果这两名巫师在混乱中各自拥立了一名皇子，分别在北方和南方建立了政权，即北卢恩和南卢恩。最近北卢恩正在调兵遣将，貌似有攻打卢恩王国本部的意愿。情况危急啊！”另一名老人叹了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