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传说中的秀才与小姐

端午节热闹些，府中的丫鬟都空闲了不少，余凉应着老夫人的吩咐，命小翠去备些礼回让余凉王家看看。

小翠得心应手，余凉坐着马车一路到了王府。

上一次来还是三日回门时，她与小翠来娘家也就她一人，如今亦是如此。

家丁见小姐回来了，高兴跑过去向老爷夫人禀报，余凉穿过庭廊迈向正堂，王夫人瞥了一眼余凉的身后，也就小翠一人。

王夫人心中不免有些怒气，三日回门是她女儿一人，如今端午时节又是她女儿一人，赵家未免也太不知礼数！

余凉看得出王夫人有发怒的征兆，叹口气：“夫君跟着武师学艺，这些时日也在准备着，他要去应征军。”

小翠将备礼递给了库房丫鬟，这边丫鬟刚上茶，余凉也无心思去品，王夫人未多说话，多是叹息，若是赵识死在这军中，就可惜了。

外面的家丁突然冲进来，喜道：“夫人、小姐，姑爷来了！”

王夫人摆袖冷哼一声，眼里的怒火蹭蹭往上涨，他倒是来了，若不是老爷非顾着什么多好友识，她可不愿意将宝贝女儿嫁给赵家，尽管她与赵夫人关系多要好些。

原本以为将女儿嫁给赵家也比嫁给那书生强得多，早知如此，还不如多物色物色几家少爷！

赵识跟着引路的家丁走向正堂，余凉见赵识进来也从座上站起来，王夫人冷着一张脸坐在主位，赵识弓着身子，规矩作以礼：“岳母。”

王夫人品着茶，瞥一眼赵识讽刺着：“这原来是王家的婿儿，老妇不知还以为是旁人家的少爷！”

余凉看向王夫人，做做别说太难听的样子。

赵识正巧看到这一幕，心中一暖。

王夫人也收到余凉投过来的眼神，心里感叹：到底是嫁了丈夫，这就忘了娘，这还没几个月呢，唉……

余凉站到赵识身旁，两人一唱一和哄着王夫人，王夫人心里的怒气也消了大半，不过有些事还是该提一提。

“过些日子，你既要应征军，就要想好自古忠孝两难全，在战场上刀剑无眼，我就栢灵这一个女儿，你赵家也就你这一个独苗。”

王夫人将话说到这份上，余凉与赵识相互看了彼此一眼，赵识耳根子通红，余凉只作低头害羞的假意。

自然来了，小两口被王夫人留下来吃了午饭匆匆离去。

回来时，夫妻俩在东街逛着，前面的百姓围到一块，原是汪恭的娘病重被汪恭给赶出来了，这样品行不端的人正巧传到县令耳朵里了。

县令命汪恭请回自己的病娘，再好好给她医治，要不然少不了一顿板子，汪恭不情愿请回老娘，谁知第二日却死了！

这刚才啊，县令正命捕快逮他呢，汪恭被捕快死死按在地上喘息，眼里的怒火中烧，想要挣扎，可手却被捕快死死抓住。

他不甘心咒骂着：“那老婆子死了与我何干，你们凭什么抓我！”

县令走到人群中说出仵作的尸查，汪母是被毒杀的！汪恭见事情败露，眼带疯意，狂笑着：“是我下的毒，谁让她当年抛弃我和爹！全天下的女人都该死！就算我死了又如何，还有一个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余凉在人群中正巧对上汪恭带着疯意的眼，她转过身牵着赵识的手离开。

汪恭也会在秋后处死，这样的人入不了轮回，死后也会下十八层地狱，日日受锯刑！

当年王栢灵并不知他是怎样的一个人，私奔之后付出的代价也是沉重，着实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