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是不报
赵小磊继续提问：“那请问陈海富怎么会选择来你们学校当老师，而不是继续在师范学校任教，是你们邀请他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个不是说贵校不好，只是一个是大专，一个是本科院校，这的确让人难以理解。”
胡杰想了想，才突然道：“好像是因为一起谣言吧，我听我朋友说过关于师范学校里面出现了对陈海富老师不利的谣言，具体的我记不得了，所以他才想换学校的。”
谣言？张江贺默默的圈下这个重点。
“对了，今天有没有陈海富的课，有的话麻烦安排其他老师去代一下课，他最近可上不了课了。”张江贺插了一句。
“好的，我看看排课名单。二位警官请等一下。”
胡杰说着点开面前电脑上的排课单，上面的确有三节陈海富的课，上课时间在半小时后，他摸出手机打出一个号码“喂，小黄老师，麻烦你去代一下陈海富老师的三节课，他今天来不了。”
挂断电话，他向张江贺道谢：“谢谢警官了，差点就出乱子了。”
乱子倒不会，偶尔学生们巴不得老师不来上课呢。
“那陈海富有没有和谁关系不好？有冲突的那种，老师或者学生都可以说一下。”
胡杰委婉道：“冲突这种事倒没发生过，我们学校的学生都是受了优良教育，接受了学校文化，德志体美全面发展的好学生，我们的老师品德职业能力也是经的起考验的。”
见他说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赵小磊用眼神向张队寻求帮助。
张江贺见小赵求助，知道问询可以告一段落了，他站起来笑着开口：“今天谢谢胡主任的帮助了，您要是想起什么有关陈老师的事情来，还请告诉我们一下。”
说完他把手递过去，握手结束。
“小赵，你和胡主任互留一下联系方式。”
等二人留完信息后，胡杰才殷勤的把二人送到楼梯口：“二位慢走啊，我还有事就不远送了。”
等无人经过时，赵小磊才提问：“张队，咱们就这样走了？”
张江贺轻笑了下，回了句“哪有空手而归的道理，你去一下陈海富的班向男同学女同学打听一下陈海富的事，我在停车位等你。”
他迈着大步伐从容离开，剩赵小磊一人待原地。
张队支好了招，做属下的尽管执行就行了，赵小磊开始去摸情况。
…
周婷和苏婉也是早上去到了师范学院去打听陈海富以前的事，有时候仇怨可能是往日或者近日积累发生的，或一时兴起作案，那些埋藏在时光中的小细节可能就是破案的关键。
越不经意，越关键。
二女穿了平时休闲的装扮，周婷牛仔裤搭配了白色衬衣，一双玉腿修长，没人会把这样的女子与警察这种职业联系在一起。
苏婉穿了白色裤子搭配银白色上衣外套，里面穿了件黑色衣物，二女的风格不同，气质出众，走在校园里引得无数少男少女瞩目。
“同学能认识一下吗？”有个健硕的男生走过来开口道。
苏婉轻轻言笑，心里打了个七十几分，打趣道：“你是想认识她还是认识我？”
男生挠了挠头：“额，我想认识你身边的同学。”
“好啊，你大几？”苏婉问道。
“大二了，你们呢？”
周婷拉了拉苏婉，道：“算了，我们走吧。”
“的确算了，她不会给你联系方式的。”
说完后，剩男生一人留原地，苏婉拉着周婷走了，走了几步后，她才开口：“你看，咱们都还年轻貌美呢，可惜才大二，那他是不会有机会上陈海富的课了。”
周婷恍然大悟：“哦，我还以为你真想和他聊天呢，没想到是在打探。”
苏婉无奈道：“就这样的小男生我怎么会喜欢，一点意思也没有。”
“算了，先去人文与传媒学院找那些老师问一下吧。”
来之前，昨天晚上苏婉查了一下资料，发现宏市师范学院设有人文与传媒学院、文化与旅游管理学院、计算机与信息科学学院、政治经济与管理学院、体育学院、音乐与舞蹈学院、物理与电子科学学院、数学与计算科学学院等类别。
那陈海富既然是教语文的，那去人文与传媒学院找人准没错。
一番打听下，二女才找到人文学院的教学楼，在办公室里只有寥寥几个老师在备课。
轻轻敲了一下门，二女联袂走进去。
“哦，两位同学你们找哪位老师？”一名男老师抬头问道。
这也不怪他认错人，谁会猜到二人是警察呢。
取出证件，展示给众人看后，苏婉严肃认真道：“你好，我是汇川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的苏婉，这是我同事周婷，今天我们来是想了解一些陈海富的事？”
刚才问人的男老师诧异道：“陈海富？他是谁？”
他来到这学校一年多了，没听过有个叫陈海富的人啊。
“李老师，你不晓得是正常的，你进来时他已经离职了。”一名女老师帮他解围。
苏婉眼神一亮，有认识陈海富的人。她急问道：“这位老师怎么称呼？”
女老师淡淡道：“我姓谢，陈海富我倒和他做过几年同事，请问他出什么事了？”
苏婉打量了一眼办公室，发现在这里询问不合适，她思索道：“可否换一个地方聊一下，这里人多不便。”
“也是，二位警官跟我来。”谢老师带头向一间休息室走去。
休息室不大，只能容纳七八个人，里面有两张小圆桌子和一套蓝色沙发，一旁书架上摆了几本书呈放着，有《白夜行》《为了N》《红楼梦》。
谢老师招呼着二人坐沙发上，她坐在圆桌前，疑问道：“不知道陈老师出什么事了？需要劳烦二位警官来调查。”
来之前，二女向张队通过话，让她们只说陈海富被人杀害了，别说浮尸的那人就是他。
当时没人看见陈海富的面孔，不能透露案件的关键信息。
“他死了，是被谋杀的。”周婷开了口。
“怎么会？”谢老师吓了一跳，神色惊讶。
苏婉把谢老师的反应记在心里，她继续让周婷询问。
“所以，我们想知道两年前陈海富为什么离开了师范学院去了美术职院任教？还有平时陈海富有没有和学生发生过冲突？和谁关系不好。”
“这个？”谢老师犹豫了一下，似乎是在想要不要说出来。
见她吞吞吐吐的样子，看来知道些内情，周婷严厉道：“但说无妨，只要是对案情有帮助的，谢老师难道希望杀人凶手逍遥法外？”
她犹豫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过以前陈老师班上的一个女学生自杀了，谣言四起说是与陈海富有关，后来他就离开了师范学院。”
“哦？自杀的那人叫什么？”
“好像是叫柳妍霏吧。”
“那能不能找到认识柳妍霏的同学。”
“这个我可以联系一下。”
谢老师给了二女几个名字和联系方式，都是认识柳妍霏的人。
得到有用信息后，周婷与苏婉开始去找与柳妍霏之前一起住的室友，看能不能从她们那里得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