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无证之罪
案件在第七天时,市里最终成立了专案组,由市局的公安局副局长霍名祥担任专案组组长,霍名祥首先来到了汇川区公安分局的局长办公室,他点名要见张江贺。
张江贺接到苏北森电话时,他心里做好了准备,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了苏北森的办公室。
敲了房门,他进去时发现苏北森正在和一人商谈,两人相谈甚欢。
“霍局长,张江贺来了。”苏北森笑着道。
霍名祥起身同张江贺握了握手,然后让他坐下。
“张队长,关于案件的情况还需要你同我仔细说一下,毕竟这个案子是你在负责。”霍名祥率先开口。
“好的,霍组长。”
张江贺平静开口道:“从6月5号陈海富出门,到夜晚他被杀害,到6月6号早上被抛尸于湘江,我们去上游走访没结果,通过指纹对比发现他的身份,姓名陈海富,年龄45岁,家住上海路福安社区89号701,是一名大专职业美术学院的老师,妻子李璐,还有一个11岁的女儿,关于他的死亡原因,法医吴呈学通过解剖切开头骨上的颅盖,然后打开硬脑膜,研究大脑和颅底,发现死者是死于窒息,窒息身亡者面部、颅底均有瘀血,呈淡青蓝色,法医没有提取到凶手的指纹。
而且我们还发现了第二现场,在上海路鹤山桥下的桥孔里,那是被害人被绑在竹竿上沉入河水里汇入到了湘江,当时是凌晨监控拍的不是很清楚,一个瘦高的男子背着一个男人去了鹤山桥下,经过比对现场情况,确定背着的人就是陈海富。
除了这个线索,我们目前发现陈海富似乎与一起两年前的师院女学生自杀案有关,当时他班上一名叫“柳妍霏”的女学生在学校后山自杀了,而且这件事发生不久,陈海富就从任职的师院老师辞职到了美术职业学院任职。
“哦?那柳妍霏的家人你们查过没?”霍名祥好奇道。
“查了,柳妍霏,女,20岁,死亡时间2016年11月8号4点20左右,割腕自杀。
宏市师范学院人文与传媒学院大二学生,家住红花岗区宏南大道桃溪路口天福里社区七号楼501。其父柳仲元,工程师,其母周艳,国企酒厂职工化验员,弟弟柳胜男,现宏市第十八中学高三年级学生。
关于她的家人我们没有进行详细的问询,现在没有证据表明这两件事有一定的联系,这只是我们的一个怀疑方向。”
在没有确凿证据前,张江贺不想惊动柳妍霏的家人,那会让他们有警觉。除非确定柳妍霏的自杀与陈海富有关,她的家人才有嫌疑为她报仇,如果柳妍霏自杀与陈海富无关,那她的家人就更没嫌疑了。
“那么,柳妍霏为什么自杀的原因找到了吗?她和陈海富之间到底有没有联系?”霍名祥一脸严肃的询问。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关键点,只要弄清楚了这个,就离破案不远了,市里成立专案组,可不是让他来度假的。
张江贺尴尬道:“这个还没确定。”
霍名祥没说话了,这起案件目前的线索太少,他也没多大把握。
闭上眼想了想,他是专案组组长,上头没给他分配人手,让他自己组建组员,这样的话,就得把一个熟悉案件情况的人拉进队里,眼前的张江贺就很合适。
想好后,他睁开眼,散发出强大的气场,那是对破案的势在必得。
他看着张江贺直接道:“现在我是专案组组长,我任命你为副组长,你对这个案件比较熟悉,其它的需要你来把控。”
“霍组长,那我的那些队员可以成为专案组一员吗?这个案件的调查一直是他们在跟进的。”张江贺忐忑的问道,他可没忘记周婷苏婉,赵小磊他们。
“可以。”
霍名祥正求之不得,有一个熟悉这案件的小组成员,总比他另外组建一个要好。
接下来的时间里,霍名祥就待在了刑警大队的办公室里,同张江贺一起办案。
他也看见了张江贺整理出来的线索墙,那上面用红线标注出来各个点。都是一条条有用的线索。
张江贺把陈海富案和柳妍霏自杀案整理成报告出来,让霍名祥查看,这位公安局副局长的事迹他可是很佩服,多次侦破了一些大案。
仔细的看完了两起案件,霍名祥变的心事重重,关于鹤山桥的男子,当时看不清他的面孔,也提取不到他的指纹,不知道他的身份,就无从查起。
现在能查的点就只有“柳妍霏”,可倘若她真是想不开,或者有抑郁症要自杀,那就与旁人无关。
“等一下,抑郁症?”
有时候抑郁症真会让人活不下去的,这张江贺也没去查一下她有没有心理疾病。
霍名祥找到张江贺,对他提问道:“张队长,这柳妍霏有没有心理疾病之类的,比如抑郁症,有时候抑郁症会让人想不开自杀的,以前的案件也有抑郁症自杀的嘛,这样的话我们就要排除柳妍霏的家人了。”
“明白了,霍组长,我这就去查一下柳妍霏有没有抑郁症。”张江贺应道。
张江贺仔细思索:“从柳妍霏的家人哪里还是去医院查,去医院查的话宏市的医院挺多的,好的医院也有七八家,这会是一个挺大的工程。”
想了一会,他决定同时进行,他去柳妍霏母亲哪里再去问一下柳妍霏的情况,医院的事就让周婷和赵小磊他们去跑一趟。
经过一天的时间,赵小磊和周婷跑遍了市里有名的医院,均没查到柳妍霏的挂号记录。
张江贺也去见了周艳一面,还是上次的茗兰茶园。
“怎么了,张队长还有什么想了解的?”周艳先开口问他。
张江贺委婉开口:“周女士,我想知道您女儿自杀前她心里健康情况如何?”
“呵呵。”周艳冷笑嘲讽了两句,开口道:“能自杀的人心里还会健康吗?”
这倒让张江贺无言以对,估计柳妍霏的父母早就对此绝望了吧。
“难道真的没有凶手?是她自己想自杀的?”张江贺心里冒出了这个想法,可这个想法很难说服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