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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属高风晚,山山黄叶飞
山中
长江悲已滞,万里念将归。
况属高风晚,山山黄叶飞。
注释
滞:滞留。
万里:形容归程之长。
况属:何况是。
属:恰逢,正当。
高风:山中吹来的风,指秋风。
简析
这是首抒发旅途愁思的小诗,诗人在寥寥二十个字中描秋景抒悲情,酝酿出浑壮悲凉的气氛,将自己的离情别绪赋予飘飞的黄叶。
“长江悲已滞,万里念将归。”首句直抒胸臆,诗人因见长江都能逶迤东去,触动自己有家不能归滞留异乡的悲思。古人借江水来抒发羁旅愁情者众多,但王勃此句的艺术张力比肩者寥寥。因他不仅借长江抒情,还把自己的悲愁之情注入长江,将长江人格化,使悲情入悲景,惆怅的长江与悲愁的诗人相互感发、契合、共鸣,强烈地引导读者的情绪与之趋同。
“况属高风晚,山山黄叶飞。”后两句写景,诗人借助山中秋景,萧瑟秋风、飘零秋叶,烘托出“悲念之境”,表达思乡凄楚的心情。此两句没有一个直接表现感情的字眼,却通过秋风萧瑟、秋叶飘零景致,渗透诗人浓厚的悲情。
结合王勃被废斥后在巴蜀做客的写作背景来看,这层离愁就更多了一丝政治上怀才不遇的自嘲与悲凉,是思乡而愁还是思官而愁,我们不得而知,可能是愁上加愁吧。整首诗歌,应用了“兴法起结”的艺术表现手法,开篇借景兴情,结尾以景结情,将思想感情融汇至生动、悲凉的画面中,含蓄且耐人寻味。
背景
这首诗是王勃旅蜀后期的作品。表面看他离开长安的态度似乎很洒脱,而内心是很复杂的,南国物候也为诗人增添了不少的乡思和烦忧。
名家点评
〔清〕黄叔灿:上二句悲路远,下二句伤时晚,分两层写,更觉萦纡,黯然魂断。(《唐诗笺注》)
〔清〕宋宗元:末二句,邈然。(《网师园唐诗笺》)
〔清〕宋顾乐:寄兴高远,情景俱足。(《唐人万首绝句选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