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兵分两路
吕烨和苏品华的两辆车前后脚到达王春桥的住所,现场已经被警方警戒,简向时再一次见到林亦舒,这一次脱掉白大褂的她穿着休息装显得年轻很多,头发披着散落在肩上,银色边框眼镜依然看着很文静...
“还没睡醒吧,又把你叫来了。”简向时有些不好意思,
“没想到你真的把我选进最高调查组,我以为只是随口说说。”林亦舒睁大双眼看着他,
“我不爱开玩笑,你等下...”简向时转身对吕烨和苏品华说,“吕队,华哥,这里交给我们吧,你们继续查麦芳芳的案子吧。”
“我让阿华留下来帮你们吧。”吕烨担心简向时和林亦舒两个人应付不下来,
“不用,你们人手也不多,芳芳的案子得加快进度,快去吧,有事会给你们电话的。”
看着吕烨和苏品华驱车离开,得知林亦舒会开车便留下一辆车给他们,简向时和林亦舒走进王春桥的私人别墅,现场的负责人刘双林警官知道他们是最高调查组的人,将他们带进王春桥的书房;
“王春桥的尸体我们把他放置沙发上,其它的布置一动未动。”刘双林在书房门外对他们说,
简向时走进书房,上吊用的麻绳还吊在横梁上,对着林亦舒点点头,让她去看下沙发上躺着的尸体;
“当晚别墅里有多少人?”简向时走到刘双林身旁,
“经过我们的审问,当晚生日聚餐还有12人,留宿在这里的有9人,王春桥的母亲、妻子和2个儿子,王春桥妻子的弟弟一家三口、还有两个保姆。”
“离开的3人是谁?”
“是王春桥的姐姐一家,他们一家三口也住在华西市,就回去了。”
“是谁报的警?”
“是保姆晚上10点左右发现后报的警。”
“晚上10点?”
“晚饭后王春桥就待在书房里,其他人都在客厅里陪着老太太看电视,打麻将,10点准备喊他下来喝甜汤,随后就发现死去的王春桥。”
“你们有定调吗?是自杀还是...?”简向时将问题抛出,
“我还不能下定论,由于王春桥身份特殊,一上报就让我们守住现场,等着你们来。”
简向时听后笑笑,
“以你的个人经验呢,怎么看?”
“从表面看像是自杀。”
“喔?他可是首富为什么要自杀呢?”
“别人的苦我们也未必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加上王春桥的公司好像有经营状况,股票也大跌,财经新闻说董事会要求他退休,最近闹得沸沸扬扬,没想到这就死了。”
简向时听完看了看沙发旁的林亦舒,“有结果了嘛?”
林亦舒摘下橡胶手套,“死者后脑勺有凹陷,如果将头发剔除会显示淤青,是遭钝物打击后的造成的,至于死因还得进行更详细的尸检才能确定。”说完走到简向时身旁,
“那就是谋杀案了。”刘双林说,
“昨晚别墅留宿的9个人,都还在吗?”
“都在。”
“那就是说从发现王春桥尸体后,22点到现在就没人离开过别墅了。”
“没错,包括离开的三人也都在控制中。”
“那就按流程来吧,我想先从发现尸体的保姆开始询问。”
“行,我安排,在哪问你想?”
“就在这间书房。”
“在这?书房还没被搜查过,万一有线索被破坏的话...”刘双林说出他的担忧,
“恩,就把他们带来这里,或许会有意外的发现,半个小时后开始,我们先别墅里逛一逛,你派人把尸体弄走吧。”
简向时坚持着他的想法,刘双林便离开去喊人将尸体运气检验处。
简向时打开书房里的窗户,探出去看了眼离地两层楼那么高,两边没有支撑点可以爬上来,抬起头往上看离楼顶天台的距离也有相当距离,也就是说凶手就是光明正大从门外进来的,就在昨晚留宿别墅的9人其一;
林亦舒观察着书房内的摆设,进门后左边放着宽大的书桌,后面放着一整面墙宽度的书柜,里面堆满了形形色色的书籍;
书桌对面靠墙放着一个双人沙发,前面一个红木茶几,沙发旁边有个常温红酒柜;
门的正对面摆着两幅油画,旁边开着一扇窗户,窗户高度开得很高将近有1米8左右,落地窗帘将近2米4的距离;
办公桌前面摆着两张扶手椅,上方有个水晶吊灯,林亦舒走到椅子旁重新戴上手套,拿出紫外线灯光打开对着椅子、地毯查找...
林亦舒清楚在书房家人的指纹或者毛发都不足为奇,但说不定就有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如果那人从来没见过书房却被发现,就足以致命,简向时看穿了她的这个想法,觉得自己没有选错人,凭直觉第一眼就认为是有责任心且工作认真的人。
但简向时关心的不是这一点,既然凶手没有离开过,那么凶器也肯定还在别墅里,窗户下方的花园里种着花花草草,让他很感兴趣,和林亦舒交代了一声便独自下楼,客厅里坐着好几个人,穿着都很雍容华贵很明显就是王春桥的家属,简向时没有多看他们便走出客厅;
独自进入花园的简向时看了眼布局,中式园林布局,池塘里养着很多鱼,清澈见底的池底铺着很多鹅卵石,池塘旁的园林也堆着数以百计的石块围着,随后又到达天台看了眼游泳池,旁边两把遮阳伞下面放着几张躺椅,走近才发现泳池里的水是空着的,池底放着两把拖把和水桶,看样子是准备打扫后再放满水。
回到书房后,刘双林已经带着发现尸体的保姆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简向时和林亦舒坐在书桌前的两张扶手椅上,将椅子旋转对着沙发,
“是你发现王春桥的尸体?”
“是,大概是昨天晚上十点左右,我和李姐收拾完老太太的宴席后,白木耳枸杞羹炖好,就上楼喊老爷喝,我一开始敲门没有回应,就打开门,就看见老爷的尸体吊在屋内...”
“楼下的人在干嘛?”
“老太太、太太、大少爷和太太的弟媳妇在打麻将,二少爷一直在花园打着电话,太太的弟弟在看电视,他的女儿一直在天台呆着,我是先去天台喊得她下楼吃甜品。”
保姆如此详细的说出所有人的行踪出乎简向时的意料,但凡忘记或者疏忽也是合情合理,她居然都记得那么清楚,反倒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