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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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这件事我也怀疑,也曾问过大王。大王说算了吧!人死不能复生。人家死了爹都不追究,局外人还能怎么样?其实整件事就是一场戏,一场自导自演的闹剧而已。”嬴琪说完叹了口气.。

“王后,话不能这么说,您是一国之母,我等乃一国之臣。大王糊涂,可咱们也不能都装糊涂。任由着弑君之贼逍遥法外,任由着乱臣贼子舞弄朝纲。”平时遇事不决的柳青,今日在嬴琪搔首弄姿的诱惑之下,竟然忘记了自己那套做臣之道,公然站起,大有力挽狂澜之志。

“诶!这都是你们男人之事,我一柔弱女子又能如何。更何况吾子年幼,大王的身子骨也每况愈下。”说到这里她本来欢笑的脸一下子变的忧郁,一双泪水竟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柳青本来就让这位王后给撩拨的够呛,再看美人梨花带雨更起了怜香惜玉之心。听她这么说立刻改坐为跪叩起头来:“王后勿忧,即便王上真有那么一天,柳青一定力挺王后与幼主。”

“快快请起、快快请起,你们读书之人就是麻烦。”说着她竟然隔着小条案伸出双手要去搀扶。这辇车虽大,一只条案两边在坐人。这边柳青一跪,那边嬴琪站起再去扶。她身上的衣服又少,隔案一扶头竟自然而然的碰到了车顶,一不小心娇小的身子隔案倒进了柳青的身上。

柳青一见连忙伸出双手一接,那外袍竟挂在了条案那边。只听的刷的一声响,好好的丝袍竟然碎成了两半。嬴琪那**又香喷喷的身子竟然被那柳青暖玉温香搂了个满怀。

嬴琪连忙站起,见自己这般光景羞涩的红了脸,冲着柳青一挥手,又自顾自的用袍子捂住了胸部。却不知上面遮住了,而一双美腿笔直雪白的一览无余。

柳青愣了一下连忙逃也似的下了车,到了自己的轺车之上这颗心还怦怦直跳。脑子装满了王后那婀娜的身子与爽朗的性格。他妈的还是当王好,他老子花甲之年娶回了天下第一美人姬雪。姬哙却每日搂着这般尤物,真真是羡煞人也。想着想着那雄性激素猛然膨胀,鼻子里竟然流出了鲜血。

阳光驿站里少有的灯火辉煌,王后的随从与闲杂人等吃完了老酒便酣然睡下。可坐在偏帐之中的柳青却怎么也不困了,他脑子快速的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特别是那个年纪轻轻的王后,还有那春光外泄的样子。

他百思不解的还有这王后为什么要去辽东,单单是游山玩水吗?这理由未免太牵强了吧?

太后与苏秦有事儿,这可是个天下的奸情。王后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自己又能做些什么?这时候要搬倒苏秦是不可能的,可制造些谬论能不能有用哪…

嬴琪坐在灯下开心的笑了,她没有想到朝堂之上竟然有一半人反对苏秦。如果能将这一半人掌握在自己手中会是什么效果哪?她一抬手刚要叫人去喊柳青,却又停了下来。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正所谓放长线钓大鱼。还是先憋憋这家伙才好,得手容易了到让他觉得意外。

仪仗走了两天,除了一些新建的村庄,便是一望无际土地。青油油的禾苗长势喜人,处处都能传来人们的欢笑声。这时嬴琪也不自觉的惋惜,象苏秦这样的人才送到了你嬴驷的身边,你却伸手给推到了敌人那里。现在不惜代价的往回弄,搞的自己不但但是失去的贞操,更象一个娼妓似的在那些跳梁小丑面前使出浑身解术去引诱与出卖。两天她没有接近柳青了,想必胃口也钓的差不多了,她再一次将柳青叫到了车上。

柳青上车一看,那个让人讨厌的小条案没了,一张大大的席上铺着羊毛毡子。嬴琪斜依在一套被褥上,身上穿的整整齐齐,一双美目示意他坐在了自己对面。

“王后有何吩咐?”柳青没有了上次的拘束,双眼直直的盯着王后,恨不能一口将这尤物吞了下去。

“那日柳公说能助本宫一臂之力,可仔细想想以你一人之力怎能撼动苏秦那棵大树哪?”嬴琪收回了媚眼,面以愁促的问到。

“这个王后不用急,柳某也有三五知己,介时连络一下定会为王后马首是瞻。”

“你说姬苏这人如何?”

柳青这两日才寻思透彻,王后去辽东为的便是姬苏:“生性耿直、才能决对在大王之上,可惜他没有子嗣。”

“是啊!若是他能助本宫一臂之力扶幼子登位,到能与苏相一较高下。”

“王后您这次带微臣来算是带对了人,记得少时我于姬氏哥俩一起读的太学。若论关系与他情同手足,更了解他的为人处事。”

“如此甚好,他没有子嗣我可将儿子过继与他,终归流的都是他们姬家人的血。”

“王后若有此意,柳某定当效劳。多谢!晚间我请柳公吃酒,可曾赏脸。”

“多谢王后美意,恭敬不如从命,介时我一定去。”

看着这座新宫,心情一下有了家的感觉。这里虽然没有坤元宫大,但温馨、热闹。寝宫被我分为二,留了一间给乐毅与梅花。这二人都没有了长辈,我与季子帮着张罗了一下算是行了周公之礼。这里的兵卒只有一个小队,我让乐毅准备了吃食盛情的款待了他们一顿。一个新的香巢就此成功。

苏子怕乐毅寂寞,凭记意力默写了一部孙武兵法让其学习。

“季子,我感觉象是有了身孕。”我几日没有来红,又伴有阵阵的恶心,心中顿时一喜。

“什么?”苏秦先是一愣,呆看了我半天:“那该怎么办?”

“生下来呗!难道我就不能有个孩子吗?”我依偎在他的怀中,娇羞的说。

“这事若传出去就彻底的糟了?”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打掉了吧?”我看着他心急的样子,一时之间也无计可施。

“喂!梅花与乐毅合房也有些时日了,她是否有了反映?”

“那到不知,这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她有身孕还则罢了,若无身孕,到可偷梁换柱。”

“行,只要能保住这个血脉便好。季子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一样,仔细想来象我这等谋臣有没有子嗣都一样。”苏秦说完这句话,悲哀之情一目了然。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哪?”

“这就是宿命,商公一生未娶,怕的就是自己百年之后子嗣会遭遇不测。”

“公不闻管子辅齐,后代子孙有享不尽的富贵荣华吗?”我极力反驳到。

“事上能有几个桓公,况姬哙命不久矣!王后更是蠢蠢欲动。你我之恋已有违于礼,你我之子终归是长大成人,还不是天天被人戳脊梁骨。与其背后痛苦,还不如给他个光明?”苏秦说到了这里,搂了下我的腰身:“乐毅乃名将乐羊之后代,我子若能得其教诲也是他的造化。更何况梅花与你情同姐妹,又同在一个屋檐之下,还不是天天能够见到自己的孩子。”

是啊!自己一个太后,若真是有了孩子那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还有一事儿我一直没有对你讲,”苏秦沉思了半天,才犹豫不决的说:“其实燕王之死就与王后有关。”

“什么?”我当即惊愕的瞪大眼睛。

“记得那日我识破了姬青的阴谋诡计时,他正要招认谁是幕后黑手时,王后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正是那时姬青才被灭了口。”

“那你为什么不当面戳穿她的诡计?”我疑惑的问到。

“证据,我没有证据只是猜测,更何况死无对证她会承认吗?”

“此事大王怎么看?”

“他糊涂了,整日里沉迷与酒色。还有王后不知道再那里弄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他以一敌三自然是力不从心。更不知道王后给他服用了什么药物,使得大王身体每况愈下。再有个一年半载的他若是撒手人寰,燕国怕是再起波澜喽!”

“我们还是想个退路吧?这样的争来争去有意义吗?”我喃喃细语的说到。

“退、往那里退?秦国巴不得我退。我知道这一系列的阴谋都是冲着我来的,如果一退他们必然要将我掳去。可恨!当初我踌躇满志的复秦,谋一统天下之大计。那嬴驷非但不用秦,还一路派人追杀。后来我也想过,也并非真要除去我,只是想招我回去。他不知秦乃是个嫉恶如仇、恩怨分明之人。我在家头悬梁,锥刺骨思今想古刻苦钻研了月余,终于想通即然一统天下之计不能得以实现,我便来了个连纵抗秦。六国连纵成功之后他已经感到了危险,不知用什么手段将张仪弄回了秦国。想必这是张仪之计,想方设法威逼我离燕。再有王后从中联合一些臣子,那时的燕国便不攻自破。联纵抗秦之计必出一个缺口,可他太小看我苏秦了,也高估了张仪之计。”

这时我才惊讶的发现,苏秦已非当日那个倒背着木剑、劈竹写简的单纯之人。他在我的面前一下子高大了起来。也让我明白了一道理,他使燕并非是为了我,而是完成他隐藏与胸的雄心壮志而已。想通了这点,我黯淡的低下了头。也许自己会成为他前进路上的一块绊脚石,拖住他后腿的一只手。可有一点我始终不明白,凭他之才无论那家王公贵胄的公主小姐都可成为身边之人,可为什么偏偏要选中自己哪?我很想问明白,却没有那个勇气。现在我的心就象一只刚刚成形要去晾晒的泥坯一样,稍有不慎就会毁掉这一切。虽然只是见不的光的苟合,在我这垂危之际也弥足珍贵。我看着烛光之下的季子,下巴上已经有了些胡渣。那张钢毅的脸上写满了倔犟与执着,更有种不屈不挠意志。

他见我沉思,随即将我揽入了怀中:“想什么哪?”

“没有,只是觉得你成熟了、高大了许多。”

“这也拜你所赐,记得在宫中之时,你我明明两情相悦,却因为这些列强与那些陈规旧律生生的让有情人天各一方。那时我就暗下决心,一定要刻苦努力,让这黑暗的社会再现一片光明。让有情人终成眷属,让流浪者有家可归,让这破碎不堪的世界得到一统。让孩子们有学上,让农人有地种。让天下没有战争,让人们的脸上没有阴霾…。”说到这里我看他的眼中有了泪光,搂着我的双手也越来越紧:“可任重而道远,杀戮也时时都在。魏文王一心想恢复大魏武卒之雄风,再有庞涓那狼子野心。天下黎民又要饱受灾难,真真是让人痛心疾首却又无能为力。”

“人人都说庞涓如何如何,你与他同窗数载就没有看透他吗?”

“那到不是,人之初始并非贪得无厌。只是所遇之人与之相投才会再起波澜。不说他也罢,前日王后去了辽东,不知他又要弄出什么阴谋。”

“这事为何不禀明大王?”我不知道有些事他为什么要善自决定。

他只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公主您真的怀上了?”梅花瞪大了眼睛,伸手在我的肚子上摸来摸去。

“真的,只怕此子来的不是时候。”我试探性的说。

“为什么?这可是一喜啊!”

“只怕是祸,堂堂大燕太后有了孩子,这事情传出去岂不怡笑大方。燕岂能容、世岂能容!”

“那怎么办?”

“不知道。”

梅花沉思许久,突然一拍脑门:“要不这样,从即日起我佯装怀孕,介时您分娩后就说是我与乐毅之子。”

“乐毅能愿意吗?”

“能,他崇敬苏相如父,这点事儿又算的了什么?只是一点,再过些时日公主肚子就显怀了,您就只能称病隐藏,免得露了风声,功之一溃。”

“你还是先跟乐毅合计一下再说吧?”这并非小事,梅花没的说,可乐毅哪?”

男人永远都在忙碌,季子更是好此。卫戍的陵园四周都是广茂的田园,正因为如此缕缕受到了齐国的骚扰。今日难得天高气爽,我在乐毅梅花及其几个兵士的陪同下信步闲游。高岗之上向南极目远眺,洛阳就在那茫茫一片的雾霭之中。虽然隔着千山万水,我的心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前,那个生我养我、又让我心伤了一地的地方。

“太后、这里风太大,我们还是回去吧!”乐毅看着前方,关心的说到。

“我想再看看,那前面象有个集镇?”我看着那山脚之下。

“那是凤凰城。”

“很大吗?”

“不大只是个小镇店。”

“出来都出来了,还是去看看吧?”

凤凰镇并没有凤凰,但一片祥和与安逸。我们选了个干净的小酒肆坐了下来,店里的掌柜很热情,他更知道我们是山上下来的守墓人:“几位要用点什么?”

他的目光总在我的身上扫来扫去。

“这位是太后娘娘,在此守墓。”乐毅看不惯那亵渎的眼神,克意的提醒了一句。

掌柜的一听连忙跪倒在地:“恕草民不敬之罪。”

梅花冲着他一挥手,下去准备吧!给他们”说着她嘴向士兵那边一努:“弄些酒肉给他们,我们这有点清淡的便好。”

“是小的这就去准备。”掌柜的站起身来倒退了出去,然后命伙计用块帏幔将我们这桌围了起来。

“老拐子,今天怎么还在这地方搞了个单间。”我们正吃之间,便听一人刚进门便高声喧哗着,并且来到单间外,一伸手便挑开了幔帐,贼头贼脑的向我看了过来。

只看了一眼便啊的一声松开了拉着帏帐的手。

乐毅一见一个健步冲过去,伸手将那人拎了进来:“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大惊小怪的?”

那人见问更是紧张,哆哆嗦嗦的冲着我努嘴说:“这位以前是我家夫人,您怎么会在这里?”

“糊说八道,这是大燕太后娘娘,怎么会是你家夫人?”乐毅一见他越说越不象话,狠狠的训斥到。

“我知道她是太后,可在辽东时真的嫁给我家公子。”

“你是商宇的家奴?”梅花终于想起什么,指着那人问到。

“小的正是。”

“那是假事真做,以后不许糊说八道,当心你的脑袋。”乐毅闻言恶狠狠的说到:“滚!”

“慢着,”我一下喊住了他:“商公子现在如何?”

“小的不知,因为在辽东小的犯错被公子给撵了出来。之后便来到了这里,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小的也不知。”他抬头看了下我:“后来听人说他隐居于山林了,究竟在什么地方谁也不清楚。”

“你在这里做什么?”

“替人跑腿学舌混口饭吃而已。”

“我现在为燕王守墓,你若是有了商宇的消息一定要告诉我知道了吗?”

“小的明白,太后娘娘还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