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想去哪儿
婷妹想要在观月节遇到良好的姻缘,而她黎雯静想要赢过芭琦戈在众村民心中的位置。
芭琦戈,很快我静儿就要取代你的位置,让辉哥哥重新嗳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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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琦戈一身宫装衬托出女子最美的一面,梁庆带着新嫂子在宫里转悠。
“你要是在府上无聊,随时可以进宫来陪陪我。”
听着梁庆的话,芭琦戈柔柔一笑,“庆儿你住在宫里,那是要陪太皇太后。琦戈若是天天往这宫里跑,会让人说你闲话。”
谁人不知她梁庆住在宫里,既得太皇太后的欢心,还让皇上牵肠挂肚,多少人等着揪她的把柄。
新嫂子这是为了她好,梁庆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想到皇上对她的态度,不由得心下凉了一大截。
见梁庆面色冷漠,芭琦戈,“你怎么了?”
梁庆盯着芭琦戈看了许久,才道:“是不是我还不够漂亮?”眼前的新嫂子好在是她的嫂子,要换作是其他人盖过了她的风头,她一定会吃醋到非整出些事儿来不可。
芭琦戈故作认真地上下打量,“那倒不是。不过,还真是少了一样。”
听芭琦戈的话,梁庆绞着手中的帕子,“是、是哪一样?”会是哪一样,让她的心上人从头到尾都忽略她。
梁庆等来了芭琦戈的欢笑声,“嫂子你?”她都这样了,新嫂子竟有心思笑得出来。
芭琦戈脱口而出,“自信点儿。”人缺少自信,是很难让人挂念。
“到底,是哪一样?”
听梁庆这么问,芭琦戈给了她一个眼神,让梁庆自己去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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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晦居是皇上下朝,早晚歇息的住所。梁庆来到门口斟酌不入。看了看房间里的烛火,想起以往这时候,皇上早就休息了。
现在怎么……
推门落脚,看到的是坐在榻前冥思的顾宇铖,听到她来了,他抬眉,“庆儿有什么事?”今晚他确实需要人来陪。
他还是那么冷落自己。梁庆畏畏缩缩地走过来,忽然想起了芭琦戈在园中说的话,她调整了心态,“庆儿想要陪陪皇上。”
皇上顾宇铖眉头一皱,这梁庆是怎么了?明知道他不喜欢她,现在还是对他不死心吗?
顾宇铖哪里知道,梁庆曾试着放弃,却在芭琦戈的说法下,又重燃了希望。她鼓足勇气,“皇上累了一天,庆儿来帮你。”
流串的话语,顾宇铖来不及多想。梁庆人已经在帮他宽衣,他终是想到了她的意图。那双裹着青丝的眼睛正赤落落的看着他。
顾宇铖就像是瀑发的熊,将梁庆带入怀,“这是你自找的。”梁庆本以为皇上怒了,却不想皇上对她温柔至极。
轻轻点头,她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无怨无悔。顾宇铖恍惚中,想起了芭琦戈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出去。”
梁庆一愣,她还在想嫂子说得对,自信的女子是有机会承恩雨露。
见到顾宇铖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她这是又被嫌弃了吗?
在梁庆错愕中,顾宇铖已经背面相向,他差点儿就铸成大错,对梁庆一直是兄妹的情分。刚刚那大概是很久未近女色,才会一时失控。
“皇上,庆儿愿意。”她自愿,就算没名没分。为什么他还是不要她。
皇上一声不吭,背影冷如冰霜,梁庆不再奢望回应,转身奔出房外。
她很尽力控制慌乱地心,怎么还是失败了。
候府厢房。
芭琦戈正碎得沉,双眸闭合颤了又颤。一只猫趴在窗头,眼睛直、勾、勾地锁住她。
梁祝带着三分酒醉,回来看了看角落的空榻,又看了看碎得沉稳的女子。
她是他的妻,别人三妻四妾孩子成群,而他还要忍不住的时候,去清一色的香院寻欢。他是侯府少爷,自然不能比一般的人,家里一个妻哪儿能知足,才配他侯府少爷的身份。
听人谬赞他那方面卓越,一不小心多喝了几杯。她不在家等他,尽妻子的本分,就不要怪他不守信诺。
掀开锦被栽了下去,芭琦戈看着眼前的猫直直跳来,唰地睁开眼睛。负重的斤两让她忘了忽息,多大的猫能这么沉?
仓促起伏不定的双肩,视线慢慢下看,她看到的是梁祝那双红晕的脸。
他在看她,“你醒了。”醉意的笑容提醒了她,刚刚那些都是梦,她做梦了。
故作镇定,她哼出肯定的回答。脸上凉凉的,芭琦戈抬眸,他眼里女子美若天仙,恼恨自己怎么就没用了。
“你还不碎吗?”往日她这么说,他定会给出一个微笑,然后乖乖地去另一边的空榻就碎。
被他那么注视,想到鼻侧那凉过的一块儿,芭琦戈有些心慌。
看出女子地害怕,梁祝也知道他做得不对,可是,既然开了头,嘭了脸还怕让她不高兴吗?
芭琦戈看着他放大的身影,“你别乱来,我累了。”
累?他从未让她受累,府里她是少奶奶,谁敢让她累。梁祝一鼓作气,芭琦戈奈何不了他,口中,“够了,你出去!”她不想见到他。
梁祝停下,怒吼,“你是我的人!”侍候他理所当然,她还不乐意了。
衣服撕裂的声音,芭琦戈泪如雨下。梁祝转身,“无趣!”他去了那张空榻。
芭琦戈暗暗责怪自己,怎么就会相信了他。傻啊傻,就算他现在没有得到,以后她被……后再悔也来不及。
梁祝并不后悔闹了一通,就当这是他给她适应的机会。日子还长,春宵一刻总会有。
这夜梁祝碎的舒心,脸上的笑容不散。
片刻后,侯府出现了仆人亮灯火,喊抓贼的声音。
壁征国后宫宫角,芭琦戈从狗洞溜了进去,“也不知道庆儿碎了没?”
这里是梁庆告诉她的秘密,轻松出入皇宫的必要捷径。照着梁庆所说的路,芭琦戈一路走去。
一位穿着朴素的妇人,走在娴静的道路上,“猫啊猫,你还能去哪儿?这里是皇宫,什么锦衣玉食都有,可比不得外面险恶。”
芭琦戈隐约听到猫的叫声,脚步停滞,小声嘀咕,“猫在哪儿?”这里也有猫吗?
“你个小馋虫,天天吃那么多的饭菜,怎么还吃不够?”妇人面色亲切,对待怀里的猫就像是对待孩子一样的小心翼翼。
芭琦戈知道这猫被人抓住,变得不再害怕。妇人看着来人探头探脑,还是个姑娘,夜色下看不清女子的样貌,“是个胆大的。”
这宫里还有不懂规矩的奴婢,改天她要让人好好给整治。
芭琦戈知道夜森了,她还在此处逗留,是她不对。“我其实胆子很小,要是吓到了你,我道歉,对不起。”
礼貌学得还不错。妇人心满意足,猜测这奴婢大概是新来的,不懂规矩也不打紧,宫装也不穿也不要紧,“我是……”妇人看了姑娘一眼,盘算着还是不要告诉她,见到的主子是谁。
芭琦戈等着妇人的下句,却见妇人会心一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那些苦力活儿啊,它们还要人。”
噢,是活儿没人干呐。芭琦戈思量反正她也没地方可去,“这个我可以学,请多多指教。”
妇人微眯眼神,还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一面,能让她亲自指教的人,在宫里没有几个,“行。”莫名的她,还就是答应了。
“怎么称呼你?”给人当差,这是她最基本的询问,妇人好笑道:“你还知道要问个事儿,不傻。”
芭琦戈当妇人这是夸她,“谢谢。”
妇人正色道:“我是小甜头。”好久没有人陪她乐一乐,这姑娘一看是个好玩的人。
芭琦戈并不知道这个妇人的想法,听她让她叫小甜头,芭琦戈就想走。
什么都信,差点儿把她自己卖了都不知道。
“你想去哪儿?”一只黑猫从妇人手里跳下去,芭琦戈盯着它,本能地往后退。
妇人明白了,姑娘是害怕她养的这只猫,“它啊,这是喜欢你。”可不是,这宫里多少人想要贿赂她这只猫,都没有得逞。
总算有人收留她,就算再怎么害怕这只猫儿,她也要对这只猫儿友好啊。芭琦戈这么想,蹲了下来,“小猫儿,你不要再吓我了哦。”还顺手给捋了捋猫头上的猫毛。
妇人想着出来的时辰已久,再看到猫儿听话的样子,还有姑娘逞强着不害怕的样子,淡笑,“帮我把它扌包、回去。”
见妇人转身,芭琦戈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怀中是让她忐忑不安地猫儿。
避远阁前,芭琦戈好奇地问:“这里就我们吗?”
“嗯。”妇人看着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艹上巴的芭,琦戈。叫我戈戈。”芭琦戈打量妇人住的地方,看着并不庄重的地方,环境极其清雅别致。
“是不是纳闷儿,我这里没有丫鬟侍候?”好大的胆子,敢让宫里太妃给一个奴婢叫格格,想来是个不怕使的人。毓太妃面上喜色欠佳。
“我只是觉得,在我还没有到来时,您就一个人住这儿,实在是太孤单了。”芭琦戈最清楚孤单人的心里有多难过,“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您。”
本不喜的毓太妃又开心了,还扮作我见犹怜的样儿,道:“我老了,没人在乎我这个老婆子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