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练摊
问四十斤豆汁一锅煮出来需要多长时间呢？在普通煤气炉大概是20分钟，在厨房里的风机炉上，甲醇炉是8—9分钟，煤气炉则是7—8分钟。
烙饼擀开卷起来，这玩意得现卷，现卷的烙饼才有味道，老豆腐需要四个桶，两桶白两桶卤，40斤老豆腐差不多需要三斤半黄豆加上38—42克酸内脂。
趁着煮开的功夫把泡好的泡菜捞出来，还有一个买的红油笋丝，配上葱丝香菜红油一拌放在保鲜盒里当免费送的小菜。
除了两个咸菜还需要一个绿菜，昨天买的青菜、豆腐干、粉条潮水沥干备用，加蒜末、辣椒段、盐，胡麻油呛油，简单但是味道的确不错。
做完这些白粥已经滚开了，到出来放进保温桶，占了四个桶，馒头包子也热了各两百个占了六个泡沫箱子，直接装上三轮车，周围拿旧棉被裹上，为的是保温。
桌椅板凳打包盒打包带筷子勺子的加上这就够一车拉了，李文这会也醒了，五点半，不算早也不算晚，正好的早餐时间。
启明星已经到了中天，东方已经露白，天光微亮，借着微弱的天光可以看见路上稀稀拉拉的行人和不远处已经开始摆摊的人。
还好离家也不远，两个人摆好桌椅板凳，方醒还得再拉一次，毕竟这人力三轮车太小了。
“姑娘，这馒头怎么卖啊？”一个扫地的大妈过来问道。
“一块钱两个。”李文笑着说道，这价钱是方醒定的，虽然这馒头挣不了钱但是啊做个功德嘛，穷到吃馒头的地步也就赚不到什么钱了。
“来一块钱的。”大妈把笤帚靠在一边的树上从兜里掏出一张手帕从一堆零钱里头翻出了两张五毛递了过来。
“给您的馒头，还有小菜。”李文没有因为一块钱就懈怠这是开门红啊，第一单生意要做好。
“我没买啊。”大妈有点局促的说道生怕要钱。
“不要钱，免费送的。”李文热情的招呼着：“您座下吃，这有热水。”
“不用了，不用了，我身上脏，不过能不能给我来点热水。”大妈到底是没坐下，打了壶热水就走了。
等方醒回来的时候已经座下好几个人了，这会还得熬稀饭，北方人好喝稀饭，白粥其实也可以喝，何况方醒熬的白粥味道不错。
“兄弟，你这包子是这个。”一个看着有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一边算钱一边冲着方醒说道，这做饭肯定是男人做的，所以是对方醒说的。
“您吃着怎么样？”方醒一边烙烙饼一边问道。
“不错，有油水，个头也大，对得起两块五一个，再给我打包十个我给单位的几个捎上点。”老哥抽出烟来散了方醒一根说道。
“不过，你这馒头怎么卖五毛一个能赚得了吗？”老哥有点疑惑的问道。
“赚钱是能，一个就一两毛钱，算是得有个充数的吧，试一试，再说了总得有个便宜点的吧，就当做功德吧。”方醒接过烟笑了笑，总是有人吃不起饭，我管不了人间不平事，但也留着这三分仁义道德在。
“倒是有几分古君子风气，有风骨，小兄弟要是你这早点摊子有人搞事，给我打电话，我给你摆平。”老哥算完钱掏出一张名片转身骑着自行车就走了，方醒忙着要刷碗也没顾得上看接过就放到了兜里。
“好小伙子，有水平，咱老西不图那点小钱，以后啊我天天买你的，就冲你这人品。”一边准备算钱的老大爷竖着大拇指说道。
稀饭熬起来很快，烙饼、馅饼刚刚烙了几张也就十几分钟的事情，已经好了，稀饭一碗五毛钱，早餐摊子很快聚集了很多人，来的快去的也快，尤其是小菜下降的速度就能看得出人数。
这价钱吃过的没有不说好的，整条街都找不出第二家来，比这还便宜还好吃的，周围都是外来务工人员，吃得都是这种地摊，民工很多，一来就是一伙，都是大主顾。
烙饼好几斤的买，馒头包子不到八点就给造完，光剩下一堆白粥和老豆腐，只能是便宜给处理了，差不多是成本价卖了的。
上午九点
忙了两个多小时，因为就不到一百个碗，得现洗，方醒要做烙饼、馅饼、盛饭，李文负责招呼客人收钱，两个人还得抽空洗碗，忙的是脚不沾地，好在磕磕绊绊的也还行。
终于，洗完桶算是结束了上午的忙碌，还剩下差不多一桶老豆腐和半桶白粥没有卖出去。
桌椅就放在了这里，剩下的白粥老豆腐热起来打包了几份，又烙了几个馅饼，给隔壁店里送了进去，这是在人家门前摆摊该有的还得有，再剩下的也都送了周围的邻居尝尝鲜，也算是打个人情。
回到家里头两个人虽然很累，但是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方醒问：“老板娘算算卖了多少钱？”
“差不多一千五百块钱，这样下去一个月就是四万五，我们发财了。”李文掰着指头算到，随即抱着方醒喊道。
“其实也就是赚个五六百块钱，这是准备不够，要是准备充足，一上午卖三千块钱不是问题，还得找一个小时工。”方醒挠了挠头说道。
“还得花钱啊。”李文顿时就撅起嘴不高兴的说道。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该花的钱还是得花，我看啊还得弄一个遮阳伞。”方醒考虑一下又说道。
“好吧。”李文在舍不得钱，也知道这件事，该花的不能少。
“别愁眉苦脸的，咱要赚大钱，不能算小账。”方醒点了点李文的鼻子说道，现在的物价和13年的时候很像，看了看国际上的局势也差不多。
那些熟悉的游戏也没有出来，就是抄一抄那些设定也行啊，而且四大名著这些都没有出现随便写一本就够吃一辈子了。
稍微休息了一会，方醒又骑着自己的三轮车开始了采购，肉、菜、调料得买，碗也不够，打包带打包盒也得买点，重要的是得弄一个绞肉机，用手剁馅剁折了手也不顶事。
蒸箱也该上议事日程了，要不是太贵了点，他就买了，蒸大米、馒头、包子都得用，今天的馒头不够，两百个馒头不到一个小时就完了，是欠考虑了，还有咸菜也不够，也欠考虑，稀饭熬的太晚也是个问题。
总之，做一件事情不怕犯错，怕的是自以为是，发现错误不能及时改正，或者干脆发现不了问题或者别人发现了问题却刚愎自用置之不理，那么也就没什么进步的空间了。
晚饭呢方醒准备做麻辣烫，这玩意主要看汤底，红汤汤底主要是看舍不舍得放料，你要是只放朝天椒什么人也做不好，辣要辣得层次分明，入口麻辣，入喉香辣，回味却有点回甘，不能一股脑的全是辣味。
其次高汤也很讲究，很多人做汤其实进了一个误区，用奶粉调高汤，简直不知所谓，看似奶白的高汤其实一股子香精味，吃第一口觉得很惊艳，而后越吃越觉得寡淡，最后吃到想吐。
其实，高汤就是那样，并不是用的材料越好味道就越好，全看火候，火候到了就到了，哪怕是鸡骨架猪皮熬到头也比龙虾鲍鱼煮十几分钟好吃。
在菜市场逛了一圈，回到家里也就十一点了，把菜放进冰箱里头，方醒准备做中饭了，菜定下是肉沫茄子、素三鲜、米饭汤则是咸口的芙蓉豆腐羹。
方醒准备好菜之后打开了手机，他做个直播，这时候做直播的人很多，方醒有一整个世界的文化沉淀，虽然只得到了一点微不足道的灰尘，但是落在某一个人身上已经是庞大到不可想象的庞大财富。
前有《洛神赋》光艳万丈，后有《阿房宫赋》千年一叹，《滕王阁序》渔歌声贯古今，《岳阳楼记》秋雨绵绵不席，这些诗篇是一个民族千年的沉淀，每一首都可以成就一个文豪。
吸引人气，要么靠脸要么靠本事，方醒自认为长得还对得起观众，但是也不是靠脸吃饭的的人，所以手艺要有，嘴皮子更得溜。
打开直播之后，注册了一个Id叫文抄公，意思是这里的都是抄来的，虽然旁人不知道是抄来的，但是自己知道啊，骗得了别人还能骗得了自己吗？
在调试了音色和位置之后，方醒把三角支架放在了一边：“今天我们做两菜一汤，都是家常菜容易学，学做菜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系统的学习才能更好的发展，肉沫茄子、芙蓉豆腐羹、地三鲜”
“这三样都是标准的晋菜，肉沫茄子就是茄子洗净切六七厘米长一公分半见方的长条，打大油入肉沫煸香，入蒜末、姜末、泰椒圈煸炒，加辣鲜露、辣妹子，入茄子，加适量盐、十三香、味达美酱油翻炒均匀，勾明芡，淋明油，中火收汁，装盘。”
“地三鲜则是茄子滚刀切块，豆角择成段，土豆切条，土豆飞水沥干与豆角茄子过油沥干，打大油炒糖色，入菜翻炒，入番茄酱适量水，加盐，勾厚芡，淋明油，大火收汁。”
“芙蓉豆腐羹则是鸡蛋蒸熟切块，锅中入高汤调味，入切块老豆腐或内脂豆腐，入鸡蛋，清炖三到四分钟，这是一道清爽的汤。”
闷头做了十几分钟的饭，还是一个活人也没有，很正常那种动不动一开播就几千上万人的才不正常，经常就是开好几天十几天才两三个人，又不是录播的视频，即便是剪辑的视频很少人会看因为刚刚开始做，所以慢慢来吧，反正他暂时也没打算靠这个发财，只不过是闲来无事布一手闲棋。
“方醒，怎么样有人看吗？”李文走进厨房问道。
“一个人都没有。”方醒看了看空无一物的弹幕摇了摇头说道。
“你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没想到啊，主播长成这样还有女朋友。”
弹幕瞬间活跃了很多，虽然只有稀稀拉拉的三两个弹幕，但是吧万事开头难，也算是一点点开头慢慢来吧。
“还是有人的嘛。”李文宽慰道：“何况你做的饭又不错，酒香不怕巷子深嘛。”
李文的赞美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从未获得过认可的人才会明白这一份来之不易的认可是多么的重要，也对这一份弥足珍贵的感情倍感珍惜，浮现了一脸的笑容。
“666，主播女朋友赶得一手好驴。”
“错，是好牛。”
“不是吧，这破路也能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