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鱼遥哄齐景延
书房的门是开着的,鱼遥可以一路无阻的跑进来。
齐景延明明看到鱼遥进来,却刻意无视,拿着书册背过脸去。
鱼遥就是再迟钝也总算确定,他是真的生气了。
可是鱼遥觉得冤枉,说她跟那臭海牛眉来眼去?她还不如把眼睛戳瞎算了。
鱼遥委屈的来到书案前,见齐景延仍盯着手里的书册。
“我真的没有跟那臭海牛眉来眼去,我讨厌他都还来不及。”
齐景延是刻意开着书房的门等鱼遥来,也猜到以她的单纯多半没有察觉自己的情绪,是佟小东提醒她。
不过看鱼遥委屈的模样,齐景延纵使吃味也生气不起来,叹了口气搁下书册到案上。
“过来!”
鱼遥赶紧绕过书案到齐景延面前,仍没敢主动碰触他。
是齐景延一把将鱼遥拉向他,“知道我为何生气?”
鱼遥先是摇头,又想起佟小东说的点头,但是又赶紧再摇头否认。
“我真的没有跟那臭海牛眉来眼去。”
“我只是不乐见你同他有事瞒着我。”
鱼遥一怔,“不是这样的,那是……”又无法对齐景延解释。
齐景延直盯着鱼遥,等她对他坦白。
“反正我真的没有喜欢他,我讨厌他都来不及。”
齐景延其实并未怀疑鱼遥与海戬,他只是失望她有事瞒着他。
“你知道不管什么事,我都愿意帮你承担。”
鱼遥自然相信,只是横亘在两人间的问题,不是齐景延想就能承担的。
鱼遥伸手环上齐景延的颈项,“我知道,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齐景延见鱼遥仍不肯松口,却也没法再对她板着脸,便刻意反问她。
“我若还生你的气,你欲如何?”
“我……”鱼遥咬着下唇担心。
齐景延看着她咬住的朱唇,一把按下她的后脑杓,直接吻住她。
鱼遥蓦地一窘也甜蜜的没有推拒,直到齐景延放开她,鱼遥已是满脸通红。
“现在知道我若生气该怎么做了?”
鱼遥更羞红脸的点头,“那你还生――”倏地想起的打住追问。
齐景延笑看着她,“怎么不问了?”
鱼遥羞赧的转移话题,“那你是怎么认识那臭海牛的?之前为何都没有听你提起过?”
齐景延没打算再瞒她,“在大街上,他突然拦下我,拿出一颗与你相同的珍珠,珍珠还闪着异样光芒,说是寻着光芒找到我,为的是要找你。”
鱼遥猜到海戬肯定是对她的珍珠施法,借以追踪她。
“实在太卑鄙了,偷拿我的珍珠不说,还敢用珍珠追踪我?”
齐景延趁势问起,“其实我亦想不明白,他如何能利用珍珠追踪你?”
“呃…”鱼遥哑住,担心齐景延再追问,“对了,那个臭海牛说你向他借东西是怎么回事?”
齐景延知道鱼遥是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拿出向海戬借来的珍珠,只见珍珠整颗又放亮,因为鱼遥就在身边。
“我原本想以这颗珍珠来寻你,不想在他府里拿到珍珠时,就看到这颗珍珠整个放亮,才猜到你在他府中,便趁着深夜去寻你。”
“所以你真的是去找我的?”鱼遥感动。
“自然,从今以后不管天涯海角,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这也是齐景延留着珍珠,方才没有还给海戬的原因,为了以防鱼遥万一失踪或者被抓走。
鱼遥再受感动也有些感伤,因为齐景延说的天涯海角,正是两人无法跨越的鸿沟。
“谢谢你。”
“傻瓜,要真想谢我,你知道该怎么做。”
鱼遥蓦地又脸红,知道齐景延故意逗她,便转移话题。
“那你之前怎么从来没有提起过,要不是我在大街上碰到他,还不知道他居然也找来了。”
“自然是怕他伤害你。”此前也是担心海戬与鱼遥的关系,不过如今齐景延已能放心。
“就凭他?我一根手指就能把他压扁。”
“像方才那样?”齐景延调侃她。
鱼遥蓦地又窘,“那是他自找的,反正我打小跟他打架就从没输过,所以你不用担心我。”
齐景延已经看出来,那个海戬在鱼遥面前确实讨不了便宜,心里不禁纳闷她爹娘当真不管,放任她一个女儿家与男人动手?
“你曾说过你爹娘不曾用礼教束缚过你?”
“对啊…”鱼遥不解齐景延怎么突然又问起这个。
“那你家乡究竟在何方?难道不在南陵国境内?”否则实在不太可能如此有违礼教。
“在……”鱼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齐景延见鱼遥再哑住,发现她并不是与海戬共同瞒他,而是只要涉及她的出身,她便无法吐实。
齐景延不禁又想起曹心怜说过鱼遥不属于人界的话,忧心的看着鱼遥。
“你怎么了?这么看着我?”鱼遥心虚。
不可能!我在想什么呢?怎能如此轻易受人蛊惑?但是在她房里那些珍珠又该作何解释?
“这颗珍珠在靠近你房间时,虽然不若现在放亮,也是尤其闪烁,你可知其中的缘由?”
“欸?我…”该不是因为枕头里那些珍珠?“是、是吗?为什么呢?”鱼遥装傻讪笑。
齐景延看在眼里更加担心鱼遥的隐瞒,却也没想戳穿她,担心一旦戳穿,他也许会失去她。
“算了,不重要。”齐景延收起海戬的珍珠。
鱼遥松口气,庆幸齐景延没有再往下追问,殊不知齐景延是有意打住,两人都珍惜着眼前的幸福。
***
隔天齐景延上早朝时,皇帝虽未再当着朝臣的面训斥他,但命他下朝后到御书房。
皇帝一在御书房坐下,立刻板起脸来,“为了个女人不上朝,你成何体统?”
“鱼遥不是一般女人,她是儿臣心仪之人,若是失去鱼遥,儿臣宁可什么都不要。”
“放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齐景延跪下,“父皇息怒,儿臣只是在向父皇表明心迹,望父皇成全。”
皇帝发狠警告,“你可知你这是在将她推往险境?”
齐景延何曾不知道,但是为了鱼遥,他必须向父皇表明决心。
“若是鱼遥有任何不测,儿臣亦不苟活。”
“你……混帐东西!你敢威胁朕?”
“儿臣不敢,儿臣只愿父皇能明白,儿臣与鱼遥一体的决心。”
齐景延在赌,如今自己是唯一适任的储君人选,父皇不敢冒着失去自己的风险伤害鱼遥。
皇帝气笑,“好,很好,朕的皇子就是这般心无大志的窝囊废。”
“儿臣愿为父皇分忧解劳,唯愿父皇成全儿臣与鱼遥。”齐景延郑重磕头。
“你…”
皇帝气的抓起案上的砚台掷出去,差点打到齐景延,砚台摔在齐景延身后的地上,还惊动刘公公进来查看。
“皇上――”
“出去!”
“是,老奴告退。”刘公公赶紧退出去,看到齐景延还跪在地上头也不抬。
“抬起头来!”
齐景延直起身来,神情依旧不屈,惹的皇帝更加气恼。
“为了个女人,就算要放弃坐拥天下的机会,你也不后悔?”
“儿臣不悔。”
“你……”皇帝气的一把站起身来,“滚出去!”
“是,儿臣谢父皇教诲。”
齐景延恭敬的再磕下头,才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去,惹的皇帝更加怒不可遏,将案上的东西全扫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