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回忆录(六)
2020/10/23
网吧上了一夜网(实际只有一个小时多一点),清晨迷迷糊糊的醒来,背上小包出门找工作。
湖镇只有几条街,我根本就只能去进厂,好吧,进厂也要找轻松一点的。
进厂这边也不容易,最后还是只能颓废的闲逛着。
当我饿着肚子在乡下小路间的时候,来了一个人又给了我希望,问我有没有工作,要不要介绍工作给我。
(当时应该饿死都不跟他走的)
饿得实在没有办法,反正想着身上没钱,就跟他也关系嘛,这人一来就跟我套近乎攀老乡关系,安康的怎么就跟我广安是老乡来的?
当时头晕脑胀的,也不听他瞎扯什么,只想先吃饭什么的,我当时真以为他是在请我吃饭,没想到当我离开时才知道是从我工资里扣的。
又一个黑心中介,这个是做皮艇的厂,请几天跟这个老大爷画图,后面那什么组长看我多余的样子就让我去搬运东西,搬完又看哪里能使唤就使唤我。
好像知道我是临时工,所以怎么好使唤就怎么使唤,只是这和来时说的根本不一样,吃饭也吃不好,睡眠也一样。
没上班前那中介帮我买的生活用品和吃饭都用身份证提前预支的,最丑陋的是我干了几天,被这工厂管理逼走,厂里人说几天也有工资,但工资只能在中介那领。
实际上除非是干满一月,一般中介不会算你工资,黑中介一个星期你离职都不会给你钱的,哪怕厂里人说了会给,这完全是俩回事。
当时我被这厂里组长逼急就想走,只是身份证还押在中介那里,找中介拿身份证还反倒要我拿钱赎回,我身无分文,他不算我工资还想我倒贴。
之后我就打电话给以前的朋友,刚好有个小我几岁,以前餐厅里面当服务生认识的哥们,一起也玩过。
我本想问他能不能借点,他听完我的情况说身份证不重要,补办就是了,他手机发个定位给我,让我去他厂里。
只是当时实在没钱,还欠了中介75块,所以还是只能麻烦哥们转了微信过来,只是那会没用微信,只能转到那中介手上。
当时我听见身份证不重要时我就想走人的,结果那开轿车那中介还反倒不让我走,说不给钱要我身份证也没用
(那时我第一次明白,想要不被束缚,就得打破束缚)
我不要身份证,他反倒急了,只是哥们转一百之后,那比竟然不补钱,没办法我这瘦胳膊瘦腿的也没办法理论。
之后那人还了我身份证就开车走了,我身上除了自己的包,还有之前中介买的席子,我气急了就拿出小刀在草丛里捅凉席,结果进进出出没几下竟然把左手大拇指靠右边的部分捅穿了。
当时血流了满手,我吓得扔掉了手里所有东西,又含嘴里,旁边商店的人还以为我吐血了。
后面商店小姐姐还主动上来用水给我清洗伤口,并用创可贴止血,旁边不知道是她男闺蜜还是男朋友也很着急的样子,见我没事后又夸小姐姐心地善良。(当时血还一直止不住,身体差了没办法,无形中还吃了波狗粮)
之后我就按照老朱发的位置从公路走向湖镇,这厂在湖镇旁边的镇子,也有几十里。
身上只有几块钱,只能走到快接近湖镇的地方再上车,至于借我钱的那哥们的厂实在太远了,而且他之前说我去他那随便去,因为是他叔伯的厂,只是挂断电话后又半小时回我说可能我做不下来(委婉的拒绝)
没办法我只能走路走向湖镇,天气炎热,来时挤着面包车还凑合,回去真的从太阳当空走到下午天阴快六点,起码3个小时。
路上还向路边摊讨了点水灌矿泉水瓶子里,走一路喝一点,不然还走不到老朱的厂,走到快接近湖镇的时候用身上仅剩的几块钱做了个中巴车在湖镇街上下了车。
再后面就从湖镇仅有的一条直通电子厂的一条长斜坡走到了电子厂,还很靠近湖镇办公还是居委会,那长斜坡还有立牌子,湖镇镇XXX,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这叫湖镇镇,经过那镇委会还是居委会,就是老朱的电子厂。
我也没想到我们其实相隔真的很近,只是他之前一直没回我QQ,所以使得我错过了,这盘还是得麻烦老朱了。
之后就老朱下班带我去吃了顿好的,炒菜,再一同去网吧撸了几把,后面再买了点东西回到他现居住的宿舍(他姐夫是厂管理,分配的宿舍,老朱哪怕普通员工也能住管理住的)
于是就在宿舍混了几天,当然期间也遇到了来看老朱情况的姐夫,同时还看见我这个赖着老朱的朋友,等老朱姐夫走后。
老朱委婉的跟我说快找工作,实际我们之间说话都很直接的,我也知道不能一直赖着,之后还是想着离老朱近一点,就在老朱待的厂区里找了另一家厂做了下来。
只是这厂虽然不累,但很枯燥,每天刻电路板,划线,清理板子上的脏东西,用机器放大看。
给我的感觉很高端,厂好像不安排住宿,只包吃,所以还是在老朱那里住着,老朱也没说什么。
想想要是一开始就不麻烦老陈,态度强硬点,不那么矫情是不是关系就不会从一般变更差,说到底关系还是比不上和老朱,现在更是变成了债主。
虽然我感觉我要是一直在那厂混的话还是可以混的,只是那时有做事没专心,结果把顺序搞错了,感觉好像坏了一件事。
就在那老师傅没注意的情况下提出辞职,只是没有工资而已,总好过倒赔什么的。
之后就回到了老朱的宿舍,晚上也跟老朱说了情况,没好意思说我怎么怎么的,只说自己辞职了,不出意外的收获失望,我也提出自己搬出去,老朱顾及兄弟情面也还是叫我留着。
再然后歇了一天,老朱照常上班,这时我无意间竟然在翻从衣柜翻出几百块,我偶然间听老朱说过,这是他姐夫以前住的,他姐夫和他一样喜欢乱丢零钱到桌上。
看着钱我陷入两难之地,一方面的确很需要钱。另一方面这估计也是老朱姐夫的,只是老朱姐夫还叫我离开(老朱嘴里说出详情),想着既然是老朱姐夫的,就拿了算了,以后多请老朱也一样。
我之前还以为老朱姐夫是多好的人,实际从老朱嘴里也发现了另一面没在我这外人面前的话,抱着这样的心思,我好像拿钱拿得理所当然似的。
当然老朱的我肯定会说明,只是他姐夫的那我就不管了,之后我就假装这钱是厂里发的这几天的工钱,老朱才放下心让我离开。
之后我就又回到了深圳,偶尔还是上了一星期几天的班,只是最长也不过一星期。
再之后就又是三和大神的生活,只是最后离开深圳之时的那个厂,应该算上得最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