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死功夫
什么是鼎炉
就是以他人为炭火为鼎炉，来熬制自身。
苏灿记忆中，就有靠鼎炉的两种武夫。
一种是采花贼，专门挑选精纯女子武夫，采补女子特有妇人阴气修行。
第二种是欢喜一脉的武夫，男女通吃采补帮助修行。
毫无意外，被采补的人下场很惨。
元气大伤只是最基本的，有不少都被采补致死。
苏阳峰看就知道，这孙子是想歪了。
伸手就是一脑瓜
“你想什么呢，你爷爷喜欢的是女人。就算疯了，也不至于找自家晚辈。你以为，谁都跟寺庙的和尚一样，是色中恶鬼。”老者没好气道
苏灿轻吐一口气，疑惑道：“那老祖说的鼎炉是……”
“你可知道武道的起源是什么？”苏阳峰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一个问题。
武道起源是什么
苏灿沉思，缓慢道：“来自模仿，模仿自然界的猛兽动作？”
老者摇头，这是书上写的。
“来自生存厮杀，不断总结出用力方式。”
“还是不对，你再想想。”苏阳峰认真道
武道止戈之道
武道悟道
武道无道
苏灿接连说出十几个答案，都很有道理。
只是，一个都不对。
“猜不出来”苏灿放弃
苏阳峰微笑，换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学武”
“因为我想保护自己，保护想保护的人，我讨厌无力感。”
“那昨天的你，跟今天的你有什么区别吗？你想保护的是你的身体，还是你的灵魂？”苏阳峰认真问道
苏灿翻白眼，这怎么搞的跟哲学问题一样了。
是不是还要经典三问
你是谁
是从哪里来
到哪里去
“应该是保护所有一切，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苏灿认真回答
老人微笑道：“所以，你想自由。你的身体和灵魂，不想被束缚。你的敌人是什么？”
“仇家，猛兽，魔族，妖族……好像不是。”苏灿头脑风暴
苏阳峰低沉道：“天地山川，草木虫鱼，日月星辰，一粒沙，一滴水，世上的一切都可能是你的敌人。他们毁灭你，跟你有什么关系。”
“有道理……”
“所以，你要做的是超越。超越自己身体，自身的灵魂。如果足够强大，山拦不住你的脚。天束缚不住你的心，大地也埋不了你的骨。所谓武道，就是超越。你的敌人跟对手只有一个，就是你自己。”
“我与我周旋，这也是每个人的武道之路。”老者微笑说道，眼中有着一股莫名的光。
苏灿被说服，身边的爷爷。
有这样的看法，一定是个武道强者。
苏阳峰低头终于解释：“我有很多想法，但是不能随便找一个人试验。因为有可能，会培养出无敌之辈。所谓鼎炉，就是去走我不曾走过的路。”
“……就是小白鼠呗……”苏灿吐槽
……
大槐树之下，苏阳峰拿出一个盒子。
即使相隔三步远，苏灿也能感受一股寒意。
老人抬头解释：“这是甲子春秋蝉，来源于极西之地的万妖沙漠。从幼虫开始，生活在沙漠千丈之下。靠吸取地气生存，每隔一甲子。沙漠中会出现绿洲，春秋蝉从地底爬出。”
“来到地面，会上树。开始金蝉脱壳，长出翅膀。鸣叫，进食，交配，繁衍，然后死去。”
“这跟我学武有什么关系？”苏灿小声问道
老者微笑：“你练的是无人连过的武功，每一步都可能要死人的。所以，你需要强大的恢复力。这样一来，就算走错了还可以从新改过来。”
“强大的恢复力，跟着春秋蝉有关系？”苏灿瞬间想明白
苏阳峰耐心解释：“吃了虫卵，这春秋蝉就会以你的生命为食。一旦共生之后，它会分泌一些东西。有了这些东西，你就拥有金蝉脱壳一般的恢复能力。除非，被轰成血雾不然总可以恢复。”
“……这么逆天的东西，会有后遗症吧。”苏灿抬头问道
老者轻笑：“它能跟着你的血，全身游走。六十年后，吸收完养分。它就会从你的心脏钻出，没了强大的恢复力你就会死。”
“……”
苏灿陷入沉默，今年他十六岁。
如果吞吃，这春秋蝉。
六十年后，就会死。
这是一个难题，可是吞吃之后会有强大的恢复力。
“来大孙子，喝茶，爷爷可以等你。”苏阳峰递过一杯茶
苏灿下意识接过，一饮而尽暗叫不好。
这时候，喝什么茶。
“别这样看着我，是你自己乱喝别人给的东西。而且，爷爷我不是好人。”苏阳峰认真说道
苏灿单手指着老人：“你……”
许久之后
苏灿恢复过来，六十年就六十年吧。
反正，这也是白得的一辈子。
有无敌天下的机会，可不能白白错过。
老人放下烟袋，走进竹屋。
转身道：“想要一个无敌天下的根基，就进来让我帮你锤炼体魄。不说帮你省去二十年，十年八年还是不成问题的。嗯，放一个丫头进来，我们需要她。”
苏灿一咬牙，站起身子。
“小福，去叫小青过来。”
门外枯坐的小福，立即朝灿烂院跑去。
苏灿推开门，一步迈入竹屋。
迎面就是一拳
后面
他就不记得了
两个时辰后
小青站在竹屋外，已经等了一个半时辰。
脸色发白，因为竹屋里传来的惨叫声太过熟悉。
像是野兽，不像是人。
咯吱
竹门被推开，苏阳峰拎着一个人形生物走出。
小青身子打颤，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去把房间收拾干净，擦擦地板。还有墙壁上的，够不着就先等等。”苏阳峰说完，就把苏灿扔进溪水中。
扑通
坠入水中苏灿缓慢从水底飘起，小半池水被染红。
小青吓的双膝跪地，苏家人连自己人都折磨呀。
咻
一根柱子竖插入小青身前地面，五尺左右清脆欲滴。
苏阳峰盘膝坐在槐树下，轻声道：“这就受不了了，我只是帮他打磨一下筋骨皮。调整调整位置比例，扶着竹竿进去，不然我也帮你打磨一下。”
几句话之后
小青握紧竹竿，就是死也不能让这个疯子打磨身躯。
不吓死，就得疼死。
进入竹屋，小青差一点昏死过去。
缓了一会，她花费三个时辰才擦干净竹屋。
“基础是死功夫，不用心难有大成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