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树稻
是呀，从溪中小岛出来时的步伐，老哥和鱼姑娘自己都是非常坚定的。可现在真的看到了黎明前的曙光，心里的那份激动！鱼姑娘情不自禁的紧走两步，一头扑进了老哥的怀里，两个人第一次相拥而泣了。
这个时候鱼姑娘肚腹里的小孩娃又动了一下，分明是要分享亲爹娘的喜悦和欢乐。老哥把手放在了胎动的地方，轻轻地对小孩娃说：“爹娘谢谢你，还没出生就先给了爹娘这么好的礼物！”说罢泪如泉涌。
又过了好一会儿，老哥对鱼姑娘说，本来我已经想好了，在山坳最南端有块土地比较适合耕种，虽然不大，可养活咱的孩娃儿应该不成问题的。现在呢，既然树上的稻苗长出来了，我想先以这里为重点。再集中在更多的树枝上，种上一批稻粒种子。顺利的话，到时候可以收获到更多的稻粒种子。有了更多的稻粒种子，明年就可以大规模播种了。
鱼姑娘点了点头，“明年我们的小孩娃儿就要跟稻谷儿一起长大了呀！”
老哥笑了，笑得真开心。
接着老哥又告诉鱼姑娘，自己还打算继续开垦南边的那块土地，也种上稻粒种子。这样一来东方不亮西方亮，两条腿走路，才会更稳健，更安全呀。
鱼姑娘完全同意老哥的想法和做法。她的心里别提有多幸福了，自己真的没有看走眼，老哥这样的男人，再老也是值得她鱼姑娘真心相爱的呢。
大树果然是植物之王，扎根深又广，有着超强的吸收能力，稻子生长所需的全部水分和营养都有了。才十几天的功夫，稻苗就超过了平地里成熟稻穗的高度，又过了十来天开始抽穗了。
老哥和鱼姑娘都很好奇，树稻长出来的稻粒倒底会是什么样儿的呢？比长在地上的稻粒更大吗？带不带果子的味道呀?
等待的时候时光总是那么的漫长。可是鱼姑娘肚腹里的小孩娃就有点等不了了。这一天天刚朦朦亮的时候，老哥就起来了，他要去四棵树那儿给树稻做例行晨检。可刚出门走出去没两步，后面就传来鱼姑娘的吟叫声，“哎哟！”紧接着就是两声鲜脆的啼哭，接着又是两声。老哥刚转身跑进门里，鱼姑娘已经把其中的一个小孩娃抱在了手里。老哥抢上去抱起了另外一个小孩娃。奇怪的是两个小孩娃儿抱在了大人的手里后都不再啼哭了。居然还咧开了小嘴，小脸上分明都露出了两个小小酒窝。新爹新娘这个喜欢，也顾不得给小孩娃儿清洗身子了，一个劲儿地亲个没完。
还是鱼姑娘心细，“哎，到底是男娃还是女娃呀？”
老哥瞧了瞧自己手中的孩娃儿，是个女娃，样子长得跟鱼姑娘一模一样。又接过鱼姑娘手中的小孩娃，当然是个男娃儿。一下子生了一男一女的龙凤双胎，老来得子又得女的老哥忍不住喜极而泣了，“孩啊，我的娃儿，做你们的爹娘真不容易呀！”
鱼姑娘倒很平静，她知道自己正当年轻，老哥也没有老，往后生男育女还会是经常的事。福哥和福妹曾经有十一个孩娃儿都夭折了，自己跟老哥要把这十一个孩娃儿都补回来。
鱼姑娘把这个想法说给老哥的时候，老哥开心得两眼眯眯成了一条缝，两个刚出生的小孩娃紧紧地贴在了老哥的身上。鱼姑娘着急了，“哎呀，赶紧给娃儿们洗澡啊！”
老哥这回真的又是做爹又当娘啰。没别的，一来呀之前等了整整十一回，如今终于有了显露身手的机会；二来么，鱼姑娘也很辛苦的呀，他要让鱼姑娘做最幸福的亲娘，养好身子。不管往后能不能再生，如今又有儿来又有女，到了这把年纪真的很知足啰。
新生儿天生就会吃奶，亲娘的奶也格外香甜，小孩娃儿们很快开始长身体了。老哥又从树上采下各种果子，用果子的汁液喂孩娃儿，小孩娃儿尝了果子的味道也手舞足蹈啰。可他们还不知道，以后长出了小牙齿，吃的稻米饭也是树上长出来的呢。
鱼姑娘的身体很快就复原了，她也兑现了当初的承诺，既做亲娘也做奶娘，老哥真的不需要再做奶爹了，又一门心思扑在了树稻上。
这个时候种在树枝上的稻子已经完全成熟了，一株没少，总共七株稻穗，每株都沉甸甸的。老哥想出了个主意，让稻穗在树枝上再呆上几天，说不定会有什么让人惊喜的事情发生呢。
一龙一凤两个小孩娃儿满月的那天下午，正在四棵树下面歇凉的老哥，突然感觉到像是有什么小东西掉进了自己的脖领子里。伸手摸出来一瞧，居然是一粒稻种子。
老哥一下子惊喜得跳了起来，“太好了，树稻太牛太棒了！”
正在屋子里忙着小孩娃儿们的鱼姑娘走到门口，看见老哥这么高兴，抱着孩娃儿跑了过来。
老哥这回真高兴了，拿着那颗稻粒种子，挥舞着手说：“啊，你们猜怎么着，稻粒是自己从树枝上掉下来的，就跟成熟的果子自个儿从树枝上掉下来一模一样！”
看见老爹爹这么高兴的样子，两个小孩娃儿也手舞足蹈了。鱼姑娘张开了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老哥把自个儿从树枝上掉下来的稻粒种子塞到鱼姑娘手里，又从她怀里接过两个孩娃儿，左右开弓，一边一个亲个没完，“孩子们哪，爹娘的乖娃娃，从今往后我们都能吃上长在树枝上的稻子喽。味道么，还记得爹爹给你们尝过的果子汁呀？”
龙凤小孩娃儿眨着小嘴，不知道是嘴馋了还是开口要说话。这个时候他们的亲爹娘当然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爹娘啦。
就在这一天的傍晚，四棵树里七株稻穗上的稻粒种子，都自个儿从树枝上掉了下来。鱼姑娘手脚真快，赶着做成了一个更大的福袋，把这些稻粒种子都装了进去。老哥知道现在稻种子不用愁了，心里开始盘算起了明年的树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