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好收成
这一回轮到老哥问鱼姑娘了，“怎么样，很好吃吗？”
鱼姑娘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没法儿回答呀。
这时风儿悄悄改变了方向，北风变成了南风。鱼姑娘和爷爷都知道这里的风儿从来都是没固定方向的，想往哪儿吹就往哪儿吹。一旦让人明确觉察出风向改变了，天也该变了。连续大晴了这么多日子，下雨也是正常的了，该把掉在地上的稻果子全部都收起来啰。
鱼姑娘有了身子行动不太方便了，还要照看好两个孩娃儿；老哥说不当紧的，用不了等到太阳下山，我一个人就能叫稻果子们乖乖跑进仓里去，说着老哥立刻忙了起来。
老哥先用最快的速度把散落在稻树底下的稻果子归成小堆，然后再把小堆并成大堆，大堆又并成了更大的大堆。最后老哥从仓里推出一辆木轮小车，小车上是一个大竹筐。一大堆稻果子正好装满一筐。
接着老哥又从另外一个稻仓里拿了九个同样的竹筐，九个竹筐同样装满了稻果子后，老哥一趟一筐来回跑了十趟，十大筐稻果子都入仓了。
这样来来回回十个竹筐满了再空，空了再满，总共十个轮回下来，所有稻果子全都收进了仓里。
鱼姑娘帮老哥擦去额头和后背上的汗水。夕阳就要落山了，光线落在了树枝和树叶上。这时两个人突然发现，原本翠绿的稻树，整个儿都变成了金黄色，三百三十三棵已成了黄金一片，融入到了五颜六色的大山里。
老哥想了想心里有点明白了，这大概就是稻树的超能力吧。它们能够在瞬间改变自个儿的性状，最大限度地保存能量，并且也为明年做好了准备。
鱼姑娘忽然眼睛一亮，问老哥明年稻树上会不会自己长出稻果子来，不用我们再去种了呀？
老哥听了一下子兴奋起来，对呀，没准真会是这样的也，平常的果子能行，稻果子还真的也能行的呢。
鱼姑娘和老哥激动得拥在了一起，好久才渐渐平静了下来。鱼姑娘说，真要那样的话，以后我们这座大山就要变成稻果山喽。
老哥也说是啊，有了整山的稻果子，而且每年都有新的稻果子自个儿从稻树上掉下来，咱自己跟孩娃儿们的日子真就要比蜜还甜啰。
鱼姑娘依在了老哥的怀里，“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要把你的十一个孩娃儿全都补回来。现在看来呀，十一个之外再添上一百一十个也能养活的呢。”
老哥笑了，从脸上一直笑到了心里。
稻果子收获后的第一顿晚餐，当然是树稻果子啦。老哥和鱼姑娘已经尝过了，当然知道该怎么吃，两个孩娃儿不懂啊，他们还都以为跟别的果子一样，爹娘帮他们去了皮，小嘴凑上去咬呗。
还好这稻果子呀，真的很有灵气，它好像看出来将要把自己吃下肚去的，是两个年轻的不能再年轻的小孩娃儿，所以居然临时把自己一缩，变成了花生米大小的一粒，自己跳进了小孩娃儿的手心里。小孩娃儿们好高兴呀，象吃花生米一样嚼了起来。不过孩娃儿的嚼也只是形式上的，因为稻果子如同在他们爹娘嘴里一样，立刻化成了粉末又变成浓粥后自个儿下肚了。连吃了两三个之后，两个孩娃儿都没有伸手再要第四个，因为小肚子里已经装满了。
老哥和鱼姑娘这才意识到，家里以后开起饭来真的好简单呢，拿几个树稻果子，剥了壳就能吃，要再讲究一点营养的话，再吃几个别的果子也就成了，从此不用做饭了。
想到这里鱼姑娘又有些担心起来，小孩娃儿们要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没了学习做饭的机会，以后他们养了小孩娃也还是不用做饭。生火做饭的事情不就要失传了，怎么办啊。
老哥安慰鱼姑娘说，车到山前一定会有路的，孩娃儿们会自己的活法。就算以后树稻果子没了，他们也不会让自个儿饿肚子的。再说了，我们人类应该也不是从一开始就会生火做饭的呀，做饭的历史恐怕也超不过几千年的呢。
听老哥这么一说，鱼姑娘把心也放下了。
这个时候鱼姑娘肚腹里新一拨的小孩娃儿有点急不可耐了。就在第二天的一大早，鱼姑娘先是感到肚腹一阵疼痛，她没有出声，因为老哥辛苦了整整大半年，太累了，得让他好好歇息歇息。
可是疼痛越发厉害，终于有点忍不住了，鱼姑娘下意识地伸手一抓，抓在了老哥最敏感的部位，老哥一下子惊醒了，“怎么了？我的娃儿！”
老哥坐起来，看见身边的鱼姑娘，知道刚才是梦。
鱼姑娘说要生了，快去准备热的洗澡水。
老哥听了这个生字，心里一惊又一喜，当然喜字占了大头，多子多福呀。
老哥刚把热水放下，鱼姑娘抓住了老哥的手，摒住的呼吸猛然释放出来，紧接着三个小孩娃儿接二连三掉在了软垫子上。三个孩娃儿的啼哭声一中一高一低，不用问又是龙凤胎了。
这回老哥抱起孩娃儿时，先看了娃儿的男女，看完一个就把娃儿放进热水盆里。三个孩娃儿都看完了才告诉鱼姑娘说：“一个象你两个象我！”
鱼姑娘笑了，“我们家现在缺的确实是男劳力呀。”
老哥说：“女娃儿还是和你一模一样的。”
鱼姑娘问：“那男娃儿呢？”
老哥说：“当然不象我。”
鱼姑娘吃惊了，“怎么，又不象了？为什么？”
老哥笑着说：“那还用问，因为我太老了呀。”
鱼姑娘放下心来，“老哥你老说自己老了，老了还能生下双胞不算再来三胞，没准下回还能再生四胞五胞哪。”
老哥轻轻吻了鱼姑娘，“三四五，都是你鱼姑娘的功劳，我最多也只是来了个点睛的一笔。”
鱼姑娘幸福地依在老哥的怀里，“可就这么一笔，也不是那么好点的呢。”
这个时候老哥和鱼姑娘两个人都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