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重返B县！初访陈棠标
触不到的恋人•三部曲
III 都市生活篇
当天下午，张凤梅把买好的蔬菜和水果放在冰箱里。随后又在屋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这才回去做自己的事。
第二天早上醒来，杜华东刚睡醒就被母亲的电话吵醒了，说她已经到了楼下。
庞锐朗匆匆忙忙的刷了牙；洗了脸。毫无顾忌的这位广东男孩，又在厨房里叮叮咚咚地忙过不停。
杜华东急急忙忙地下了楼，随后把自己母亲接了上来。杜母看着厨房里忙碌的小伙子，一阵诧异起来。
当儿子把与庞锐朗相遇的事，跟母亲说后。杜母这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杜母客气把庞锐朗替换下来。笑着说：
哪能让客人自己下厨房呢！小东啊！你陪着这位小伙子聊聊天。饭等会就好，你俩都出去，这里不是你们男孩子该干的事。呵呵！
庞锐朗对杜母客气了一番，然后与杜华东一起走进卧室，杜华东打开电脑问：
庞弟，你说我的“衣衣不舍”开在哪里好，这关系到我以后的生意？？
杜哥据我了解；我的朋友陈棠标在B市的状元坊开了一家服装物流公司。那你的“衣衣不舍”干脆就开在B县瑞祥路附近。我昨晚打电话给陈哥。他说自己就在B县的状元街。叫我们过去后随时联系他。这是他本人的联系方式...
于是，他俩又在电脑上浏览起，B县的交通状况和物流公司的情况。
杜哥快看，这是“大地服装物流公司”是陈棠标在B县物流公司的情况：
法人代表：陈XX
注册资本：120万
营业时间：2018年
公司地址：SC省B县振兴街状元坊路126号
当杜华东在庞锐朗的介绍后，自己的思路一下子就清晰起来，一股微热的阳光从窗台外照进来。顿时他觉得全身都充满了希望。
小东，快叫你朋友出来一起吃饭，你俩在屋子里干什么呢？
妈，知道了，我们马上就出来。
一会儿功夫。当他俩刚出来，就看到一桌子香喷喷的饭菜；什么茄子烧肉、青菜豆腐乳、萝卜炖鸡、凉拌粉条、黄瓜蛋汤。馋得他两直流口水...
小庞是广东人吧！所以咱就少用了点辣椒。过来尝尝味道怎么样？？
说完，杜母顺手夹起一块鸡肉放在庞锐朗的碗里。
来到这里千万不要客气，就跟到自己的家里一样。呵呵！小庞你说呢？
伯母，您太客气了。咱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呵呵！你的菜做的真不错！我可要多吃几碗哦！
行！行...你就放心大胆的吃。
杜华东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咱妈说得对，这次要不是庞兄弟捡了我的公文包，特意给咱送过来，说不定我会损失很多的钱？
瞧你那粗心的毛病一直都改不过来；小时候是这种性格，现在还是这样。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稳重。
杜母一脸责备的样子，然后又笑盈盈地夹起一块肉，放进庞锐朗的碗里。
小庞一看就是心细的人，待人处事很有礼貌。早上我刚进门，就看到他在厨房里做饭。不像你，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伯母，您过奖了，瞧您把咱说得脸都红了。
没事，我妈一直都这样。呵呵！这叫爱之深，责之切。我都习惯了，哈哈哈...
你还好意思说；都老大不小了，如今还没有媳妇。呵呵！对了，隔壁你王叔，想把他家侄女小慧介绍给你，呵呵！咱这次亲自过来就是为了...
杜华东忽然听到母亲这句话，赶紧放下手中的筷子不吃了。瞬间就变了脸色，显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妈，您上次说不干涉咱的事了吗？怎么又...
说完后，他气恼的转过头去。
咱还不是看着你，年纪越来越大，其实咱的心里也很着急？？
杜母望着儿子生着闷气，转过头不理睬她，瞬间她变得尴尬起来，满脸皱纹的老人流出眼泪来，在那里无奈地抹着泪...
伯母，其实杜哥他...
庞锐朗咽了一下口水。忽然想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于是自己又把嘴里的话给咽了回去。
见众人沉默片刻，杜母见有客人在场怕冷落了別人。于是自己又转忧为喜，好奇地拉开话匣子：
哦！对了，上次我给您打电话的时候，是一个女孩子接得电话。她说是你的同事。莫非她...
妈，咱怎么说你呢！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我早已有女朋友的事吗？您怎么还....
我怕你又拿假话来搪塞咱，莫非上次接电话的那位女孩，真是...
就在这时，杜母还未说完后面的话，就被门外的敲门声给打扰了。
你们先吃饭，咱去开门。
杜母起身起来，忽然感到自己老了，是不是真的很多事？？
步履蹒跚的杜母走向门口，当她打开门的一刹那，诧异的目光中不仅有惊喜还有疑惑？
是你...你，我眼没有花吧！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
同时，张凤梅也露出惊讶不已的目光。
我，我来找...伯母您、您...
呵呵！咱真没想到你俩还能走到一起。你不就是在我家门口昏倒的那位女同学吗？哦！你俩真是有缘呀！快请进...
顿时，她的脸上红红的，带着一丝愧疚与无奈僵愣在门前。接着她低下了头；挤出几个字
谢谢，伯母您还记得我...
随后，张凤梅尴尬地走进来，责怪自己来得真不是时候。
杜母一脸灿烂的微笑，激动的数着自己的手指头，喃喃细语道：
让我想想是哪年？今年是2020年7月。对了，好像是2009年也是这个时候，哦；都快整整11年了。呵呵！！
杜华东一脸茫然看着母亲，然后纳闷问：
妈，您在说什么呢！咱俩的确好上了。忘了告诉您；上次在我家接您电话的人就是她。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要生您的气？
呵呵！你的事我心里有数啦！姑娘还记得我不，上回的事都怪这兔崽子不懂事；害得你生病住院...
杜母似乎明白了什么；立即露出很关心张凤梅的样子，连忙把她拉到饭桌前，语重心长地对她说：
孩子；时光不等人。一晃十几年过去了，没想到咱俩还能走到一起。说来惭愧；我就这么个儿子，他这人就是这么个脾气；当初的事你别放在心上。我几次劝他去相亲，可他都借故推脱不去，原来是为了你。
张凤梅望着曾经这位年轻漂亮的母亲，如今已是白发苍苍；满脸风霜皱纹的脸，却在自己的面前落下激动的眼泪。曾经在高中时；自己就略知杜华东家里的一些事。她满脸通红的同情道：
伯母，您千万别这样。当时的咱也不懂事；害得你送我去医院，还为我熬汤送药，咱却一声不响地离开了。我...我对不起您。
孩子，什么都别说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吃饭吧！小东啊！去厨房里拿双碗筷，想必这位姑娘一定饿了。
杜华东没想到；母亲和凤梅还有这么一段往事；都怪自己当初太混账。要不然；自己也不会绕这么多弯路。
还愣在那里干啥。快去啊！真不懂事？？
杜母的再三催促儿子，他这才走进厨房。自己苦笑的摇摇头：觉得人世间的事是多么的滑稽可笑。
这时，在一旁默默倾听这段传奇故事的庞锐朗，感慨地说道：
伯母，您还真别说；杜哥和张姐的爱情故事，真是一段曲折感人的感情纠结。要不是今天我恰好在这里遇到，还始终不会相信；什么叫缘分弄人。正应验了古人所说的；什么叫有情人终成眷属。
杜华东拿出一副碗筷放在张凤梅的面前，让她坐下来。
你们吃吧！我刚在家里吃了，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这边需要什么帮助？
没事再吃点。赶那么远的路想必自己早就饿了。
杜母再一次劝导张凤梅，说完，把一块豆腐放到她的碗里。
小庞，你也别愣着，赶紧吃啊。
随后，也夹了一筷子放进他的碗里。
张姐；既然伯母这么热情，你就再吃点吧！咱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味道真不错。呵呵...
她望着众人再三的恳请，自己不好意思地夹起豆腐放进嘴边。
这时，大家才开怀大笑起来。
妈，等下我们去B县谈一笔生意，可能要明天才能回来，您就放心在这里住下吧！
好吧！你的事我听说了；这次从公司里出来就出来吧！企业里的关系盘根复杂。回来也好，有张姑娘陪着你一起创业，咱多年的心也算落了地。你们放心的去吧！
饭后，杜华东仔细的想了想；既然母亲这么赞成他俩在一起，干脆就把这层纸直接捅破吧！母亲迟早会发现她是个离异的女人，而且身边还带着个孩子。
他趁母亲和张凤梅在厨房洗碗的时候，于是就在门口叫了一声：
妈，您到里屋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母亲和张凤梅正聊得起劲时，被儿子的话突然打断。于是杜母在围裙上搓了搓湿漉漉的手，一脸茫然的问：
有什么话，在这里不能说吗？好好，咱这就过来...
当他把自己心中的疑虑向母亲道完后。杜母完全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让他觉得太不可思议。
杜母小声地告诉儿子：
我还以为什么；就算人家是个离异的女人，而且还带着一个孩子，这又有什么呢？
杜母无所谓的态度，又怕儿子误解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道；
孩子，不就是离过婚的女人吗？你妈曾经也离过婚，还不是带着你和你爸分手了。妈能理解离异女人的不容易。你俩在一起后，要好好的待人家，别让她再受伤害了？
杜华东没想到母亲会说出这样的话。眼里不停地打转着泪水，像被心里的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让自己说不出话来。他知道母亲正因为离过婚；才带着自己一路走过来。这份深深的感情，让自己更能理解这份慈母般的爱...
嗯，我会记住您今天的嘱咐，谢谢您的理解。
孩子你的心情我懂。上次我往你家里打电话；是一位女孩子接的，只是我没想到；你确实是在处对象，而且她就是你辜负的那位姑娘。要不然，也不会给她孩子治病，宁愿坐牢也要还人家的恩情。妈不怪你；知道一个人牺牲有多大，心中的希望就有多大。娘替你感到欣慰。
妈，谢谢您...
他听着母亲说完之后，紧紧的握住母亲的手。一股感激的目光投向这位朴实、善良的母亲...
2020年七月的夏季；火辣辣的阳光照在通向B 县的高速路上。今天万里晴空，杜华东驾着一辆黑色奥迪车在高速公路上狂奔。副驾驶上坐着他最爱的人张凤梅。后面是好朋友庞锐朗。他们一路风光无限，满脸幸福的笑声飘荡在车厢里...
庞锐朗看着这连绵起伏的群山，到处是一片绿葱葱的山丘。奥迪车在隧道中出来，便是笔直的公路连接着两山之间的距离，桥下是狭长的河流。望着缭缭炊烟的农舍就斜摆在群山脚下。一幅美丽的画卷展现在庞锐朗眼前：
杜哥，我家乡也有稀疏的山丘，但是与你们这里的山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你们这里的山高大、挺拔。给人一种安全感...
杜华东听完庞锐朗的描述后，紧接着就呵呵地笑起来，一脸欢喜的笑容挂在脸上。
庞兄弟，你不知道；前几年咱们B县在全国排名上处于贫困县。这几年政府响应国家号召：在全县各地开展村村通；农村网络一体化；2011年修了第一条高速，直达省城。每年B县政府举行湖区钓鱼赛；与C市的古城旅游区连成一片。最终使我们县栽掉了“贫困”县的帽子。
杜哥，咱来到你们B县总有一份亲切感。前几年我去县城拿货；那里的民风纯朴；商业街繁华。我最喜欢吃肥肠干饭，再来一碗冬瓜汤。哈哈...
好！我们下车后就带庞兄弟去尝尝，咱也好几年都没有尝过了，怪回味的...
这时，在副驾驶上的张凤梅，看着车窗外的山势。忽然听到俩人的谈话，转过头微笑地说：
哈哈，你俩多大的人了还像两小孩子，只知道在这里谈论吃。咱们干脆不去谈什么生意了，要不就直接去吃喝玩乐，玩耍一天得了。
咱们已经到达B县的管辖范围内了，大概四五十分钟就能到了。
张姐，说哪里话，对于我这个外省人；事也要办，饭也要吃。岂不就白来一趟。杜哥，你说对吧！
呵呵！庞兄弟说得很对啊...
说完，杜华东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如同离弦之箭飞驰起来，向着B县城方向驶去...
A省的B县是一座有着悠久的历史小县。全县100万人口，被称为川北“桂花城”美益；全县1300棵桂花树分布在县城里的大街小巷。每年的七八月份，浓浓的桂花弥漫在步行街、各街道小区上空。
县城分为老城和新城；老城陈旧的楼房和粗壮茂密的树林，组成一条条繁华的街道，给炎热的夏季投来清凉的感受。各家商铺摆放的衣服、妆饰品、学习用品真是五花八门。玲琅满目的店铺内都开着放着音乐、空调来招揽顾客。走在树影斑驳的大街上，看着时尚打扮的青年男女，到处洋溢着和谐、喜庆的生活。
新城则是2005年扩建改造的，当地政府启动的一批项目；在以前的基础上拓宽了城市的道路状况，由原来的双向车道变成四向车道。还新建了一大批高楼大厦和商品房。如今宽敞的大道两侧到处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汽车站、中学、酒店、医院大楼拔地而起。一座现代化城市正迎着朝阳蓬勃发展...
他们在蜀北大道顺着车流缓缓前行着。杜华东一边看着密集的车流，一边向庞锐朗介绍道：
前面最高的大厦是金都酒店；右侧是振兴街，一直向北是雅丽苑商业街；中间是B县第二中学。刚才我们路过的是蜀北汽车站。
你说的陈棠标在的状元街，我们就应该经过金都酒店，向右转前进800米就到了...
杜哥，你对这一带还挺熟悉的哈。要是我2～3年不来这里早就忘了。
我的记忆也是模模糊糊的。如今城区已经大幅改造，现在的许多街道，再也不是当初那样的拥挤不堪。新修的商业大楼和拓宽的街头，让我更加迷茫。刚才我还不是拐错了方向，才让导航仪纠正过来。
你们B县变化可真大啊！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它以前的样子，但从你的语言中能感觉到。
张凤梅看着街边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什么眼镜店、手饰品店、小吃店都聚集着各种不同的人群。她惊奇的目光早已投向外面的风景。想马上就下去好好逛逛；吃吃当地的特色小吃。
我知道你想下车去逛逛。刚才是谁说办正经事来着，现在咋就管不了自己的眼睛啦。呵呵...
那什么，我不可能在你们的煽动下无动于衷吧！咱也是好几年没回老家了。不让逛就不逛，看谁熬过谁...
一脸不高兴的她重新坐在座位上，心里咕噜着。
我又不是不让你逛。等我们把重要事给办完了，咱们三个就好好的玩遍整个城区，庞兄弟你说呢！
呵呵！我也觉得杜哥说得很有道理。陈棠标约我们11点见面，现在已经十点多了。咱们办正经事要紧。
张凤梅忽然噗呲的笑了起来，
就你们俩知道轻重缓急啊！我是开玩笑逗逗你们，还当真啊！瞧你俩那傻样？
哈哈！那是我错怪你啦。那好，等下我和庞兄弟一起去逛逛，你哪儿也不去。你可愿意？
她一脸不屑地转过头去。
切，谁听你的...
奥迪车开进状元街时，陈棠标穿着白色短袖在店门口笑脸相迎。他们三人从车内出来，随后向四周望望：
玲珑满目的商铺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服装，地上堆着大包小包服装，等待装载的货车...
庞锐朗兴奋地走到陈棠标的面前，向他一一介绍起来。
陈哥，这就是我在电话里给你介绍的杜华东，以前在凯丰服装公司做总经理，这位是他的爱人张凤梅？
两位都是庞老弟的朋友，我有失远迎；望两位不要客气。呵呵！天气太热了，请二位朋友到小店里坐？
杜华东望了望，面前这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黝黑的脸庞，细密稍有点带卷的头发。厚厚的嘴唇一笑便露出浅浅的酒窝。乌黑发亮的皮鞋，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更显出一副海南人应有的形象。
陈老板，你太客气了。我和庞兄弟早就想拜访你了，只是抽不出时间，还望你谅解。
哈哈！杜兄在凯丰公司当主要负责人，实在没想到你会出现这种事情，咱都为你的事而感到不平。还请几位进屋里详谈...
当杜华东一伙被陈棠标邀请到自己的办公室后，陈棠标为他们每人泡了一杯普洱茶。接着他在办公桌前坐下来，随后翘起二郎腿，往过滤嘴上点燃起一支中华烟，吞云吐雾的抽起来...
哈哈！大家别客气，要不要来一支...
不了陈兄，我刚戒完烟。想必陈老板知道咱们的来意。听说你能拿到东南亚的服装。不知陈老板能不能批发给我们一些？
这个没问题。不过按照我们国家的政策；我要加0.33%的利率，不知杜老板与张女士有什么争议？
张凤梅立马就能看透；这位久经商场陈老板的心思，但自己又不好意思直接给说出来，毕竟是庞锐朗牵线过来的，她于是向杜华东挤了挤眼，示意他先思考一番...
陈老板，你也是大江南北走过来的人，虽然东南亚的服装行业一直处于亏损状态，这几年要不是欧盟和M国的直接打压，使海外的出口贸易日益亏损严重。这才逐步转向中国大陆市场来销售，陈老板你这么做无非是火中取栗吧！
张凤梅这一番话，随后让在坐的众人都结目堂舌。陈棠标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这位温柔尔雅的女人如此的犀利，但句句说到自己的心上。这一刻，陈棠标才被她的一番话感到诧异不已...
凤梅，你怎么能这样说陈老板呢！还不快跟人家道歉。
杜华东一脸严肃的望着张凤梅，生怕她的一番话得罪了陈棠标，而终止了这次谈判。
这时，一旁的庞锐朗也大惊失色，赶紧解释道：
陈哥，张姐就是一时之快，并未涉足服装行业，不知者不怪啊！
哈哈！大家多虑了。既然是谈买卖，哪有认死理的。俗话说：生意场上无敌人。我不会生气的，大家都是为了利益着想。对吧！
接着，陈棠标抖了抖过滤嘴上的烟灰，饶有兴趣的点点头笑起来：
张女士，你继续说；咱不会因为你的一句话而放弃我的初衷。除非你能说服我？
张凤梅暗自揣测；此人果然是一位深藏世诣的高手，在商界和处世中显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让你看不透他的心思...
陈老板你应该懂得：“腐蚀之虫，百年不僵”的道理吧！其实在东南亚市场上拿一件几百越币的衣服；通过国家海关再折合成人民币就成十几倍的增长。你这样做不好吧！何况大家一起合作，本应该是有钱一起赚。陈老板你说呢！！
哈哈，这位张女士真让陈某我另眼相看。你果然了不起啊！今天能认识两位生意上的朋友真是我三生有幸。好，就算我陈某买你俩一个人情，在我这里拿货一律按关税的0.24％的标准，让给你们。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价格哦。两位意下如何？再让我就要亏本啦！！
杜华东连忙站起来，双手握着陈棠标的手。没想到这么精通商业之道的人，居然被凤梅说得甘败下风。当然不只是因为她的口才了得，还有一层浓厚的友谊在里面。
那就太感谢我们的陈老板了，也要感谢庞兄弟从中牵线搭桥。才有今天咱们两家谈判如此顺利。
哈哈！杜先生太客气了。你这位女朋友算是商界的女精英，我从商十几年，今天终于被她反驳的无言以对！哈哈，的确是了不起！！
杜华东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后走到众人中间，笑呵呵的感激道：
陈老板、庞兄弟这次太感谢你们了，大家以后就是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了。好了，今天我作东；感谢陈哥这次慷慨让利。我已在一品轩酒楼订好座位，不知陈老板意下如何？？
呵呵！杜兄弟你太客气了。陈老板叫着多不舒服，干脆就叫我陈兄，这样亲切些。哈哈！在我这里来应该是我作东，哪有你付钱的道理。
说完，他们四人一起坐车，去瑞祥路的一品轩酒楼吃饭。大家从刚开始的拘谨，变成无话不谈的朋友。桌子上的美味佳肴、水果被众人扫得一干二净。陈棠标解开脖子上的扣子，满脸通红的谈起了自己创业的往事...
2003年去广东SZ市打工的陈棠标，与老婆一起住在30平方米的房间里。每天风吹日晒，早出晚归。08年他赶上第一次下海经商，自己在HK市X县开一家餐馆；却几次被卫生局勒令停业整顿。最终因未拿到许可证而导致闭门。连续两次创业的失败让他更明白：光靠橡胶和槟郎是无法维持家计的。家中两孩子读书费和修建房屋贷款让自己举步维艰。他同老婆一起商量；准备把娘家农房改造拆迁地拿来货款。随后，夫妻俩拿着的50万投资服装行业...
陈棠标一把眼泪，一口酒；谈来自己的艰难创业史。接着他又吸了一口烟：
第一要感谢我的老婆；是她在我最困难时候对我不离不弃。第二我要感谢一位从东南亚回来的朋友，是他带我走上这条服装贸易之路。
陈兄，看来你也是从风雨中过来的人物啊！想不到你还有那么多曲折、坎坷的道路。来咱敬你一杯。
杜华东立即站起来与陈棠标碰了碰杯。然后一饮而尽，带着疑问的口气问了一句：
不知道这位东南亚的朋友叫什么，我俩可否认识一下？
呵呵！杜兄弟你太客气了。他叫王万利，在A市开了一家荣昌贸易有限公司；名义上挂着贸易公司的业务，而实际上从事着走私活动。这几年瞒着国家赚了不少，咱好几年不跟他联系了。
是他！！杜华东刚拿起手中的酒杯又放下去，一脸茫然不知的样子...
怎么，杜兄弟认识此人？？
陈棠标看着满脸惊愕不已的杜华东，好奇地问：
此人我曾经在凯丰服装公司开幕式上就认识；一副圆滑世故的样子，对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他当时还要求同咱一起合作。没想到陈哥你也认识他。
老弟！你千万不要和这种人合作。虽然王万利以前带着我从事海上贸易。咱也没少亏待过那姓王的；他说要投资一家贸易公司，当时咱二话不说就借给他10万。没想到3～4年过了，此人再也不向我提起。唉！什么话都不说，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庞锐朗一脸无奈的笑起来：
陈哥、杜哥，咱们都是商人，虽然赚钱是我们的目的，但千万别坑害朋友。来、来我们继续续干杯...
张凤梅一脸诧异的眼神望着陈棠标，然后端起一杯可乐向他敬起酒：
陈老板，这次小妹的语言有点冒失，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这杯酒下肚，大家以后都是朋友？
陈棠标端起一杯酒。听到她如此恭维的一番话，自己心里很是受用，然后笑容满面的客气道：
当然，当然。小妹真不愧是杜老弟的贤内助，三言两语就把咱给说懵了。要是我手下有这么出色的女员工，我恨不得马上引咎退位。杜老弟你真好福气啊！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咱也来喝杯喜酒。呵呵...
哪里，哪里。是陈兄承让她的，明年一定请你去我那里坐坐。
好好，祝我们大家以后合作愉快，也祝你们俩人幸福美满。我们一起干杯。
哈哈哈...
饭后，醉醺醺的陈棠标被出租车司机给带走。他们三人趁着酒气在B县的大街小巷上闲闲逛逛...
下午五点左右，他们在桂花飘香的街道上吃着烧烤，喝着饮料。随后张凤梅又去了步行街挑选着自己喜欢的商品。街上漫步着时尚而不失文雅的中学生。让他们感受到这个毕业夏季的到来...
第二天一早，因为他俩在B县还有事办，庞锐朗向杜华东辞别；说自己在这里耽搁了好几天了，女朋友吴美文打电话，叫他早些回去。在开往A市的客车前庞锐朗对他俩辞别道：
等你俩的新店开张时，我还会带着美文一起前来道贺。
他俩笑呵呵的挥着手，目送着客车缓缓驶出站台的方向。那夕阳下的余晖，投放在这七月份的小县城里，展现出一副夕阳西下的晚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