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全球与中国发展态势

2019 年是世界互联网诞生 50 周年，也是我国全功能接入互联网 25周年。

历史发展表明，每一次技术革命都会大大拓展企业组织边界，并释放其发展潜能。二百多年前的蒸汽革命后，现代工厂取代家庭作坊和手工工场，并不断发展壮大，大大增强了英国经济在全球的竞争力；一百多年前的电力革命后，美国出现了一批能够在全球范围内组织生产协作的跨国公司，如通用汽车公司和福特汽车公司等，成为全球经济的领先者。

平台经济崛起

当前，人类正在经历新一轮的技术革命，全球信息化进入全面渗透、跨界融合、加速创新、引领发展的新阶段，平台经济正在将遍布全球各地的市场主体汇聚起来，共同创造价值，从而引发新一轮的生产方式变革和组织变革。平台经济正在不断为全球经济复苏和社会进步注入新的活力，并成为重塑全球竞争格局的重要力量。

一批基于互联网的平台型企业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平台正成为数字经济时代最重要的组织形式和经济形态，对人类社会发展的影响程度与日俱增。

2007 年全球市值最高的公司是埃克森美孚，紧随其后的是通用电气、微软。中国有中国工商银行、中国石油和中国移动入围 2007 年全球十大市值公司。十年后，新兴的互联网公司、科技公司迅速崛起，2017 年苹果公司以 815 亿美元位居全球市值第一，位列第 2～10 的分别是 Alphabet、微软、Facebook、亚马逊、 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阿里巴巴、腾讯、强生、埃克森美孚。对比 2010 年和 2017 年全球前十大市值的公司，不难发现，世界已经进入互联网时代（见图 1-2）。恰如《平台垄断——主导 21 世纪经济的力量》一书的作者所言，“平台正在吞噬这个世界”。

《埃森哲技术展望 2016》指出，“行业领军者纷纷以技术为支撑，创建产业平台这一新的商业模式，改变经营方式。平台经济的篇章才刚刚开始。……目前全球最大 15 家已上市平台企业的总市值已高达 26 万亿美元，而且他们将继续凭借着平台生态系统和数字资产的巨大价值创造力量，吸引大量资金”。

数据来源：根据公开资料整理

图 1-2 2008—2018年全球市值前十上市企业中平台型企业市值占比

在 2018 年全球市值前十上市企业中，平台型企业市值比重由 2008 年的 8.2%上升至 77%，规模达到 4.08 万亿美元，较 2008 年规模增长了 22.5倍。 截至 2018 年 7 月，全球市值最高的 10 家企业中有 7 家是平台企业。

在中国，截至 2018 年 12 月，市值或估值超过 100 亿美元的平台型企业已达 20 家，阿里巴巴、腾讯两家平台企业的市值已超过 3000 亿美元（见图 1-3）。

平台经济的快速发展孕育了一批独角兽企业。以近年来发展迅速的共享经济为例，根据 CB Insights 公布的数据，截至 2018 年年底，全球独角兽企业共 305 家，其中中国企业 83 家，占总数的 27.2%；具有典型共享经济属性的中国企业 34 家，占中国独角兽企业总数的 41%（见表 1-1）。

表 1-1 2015—2018 年全球和中国独角兽企业情况

数据来源：根据公开资料整理

图 1-3 我国主要已上市平台企业市值（数据截至2018年12月底）

我国的独角兽企业大多成立于 2011 年前后，并在 2014 年前后快速成长。这正好是我国经济处于增长速度换挡期、结构调整阵痛期、前期刺激政策消化期“三期叠加”的阶段。在传统发展方式越来越难以为继的大形势下，新技术、新业态、新模式的发展赶上了难得的历史机遇。这些独角兽企业通常是在垂直细分领域比较突出的，多数基于已有的基础技术进行服务和应用模式创新，同时也有偏重技术创新的独角兽企业在崛起。

平台企业不仅规模大，而且近年来其发展速度不断加快，成长周期不断缩短。如从起步到市值或估值过 100 亿美元这一过程，网易、携程、京东用了超过 10 年的时间；百度、阿里巴巴、腾讯、奇虎 360、新浪微博等经历了大约 7～9 年时间；而 2010 年以后出现的一些平台企业经历的时间则普遍在 6 年以下。创立于 2012 年 3 月的今日头条，把人工智能技术大规模运用于信息分发，到 2015 年 1 月用户量就达 2.2 亿人次，日活用户达 2000 万户；到 2018 年上半年，在全球拥有 10 亿用户，从用户规模的角度说，今日头条成为我国第二大互联网平台企业。

近两年这一纪录再次被打破。 2018 年 7 月 26 日，拼多多登陆美国纳斯达克交易所（以下简称纳斯达克），从 2015 年 9 月上线到成功上市用时仅 2 年 11 个月，可谓刷新了中国互联网企业最快上市纪录。其招股书显示，2017 年拼多多交易额为 1412 亿元，2018 年一季度交易额为 662 亿元。2017 年完成 43 亿笔交易订单，年活跃用户 2.95 亿户，年活跃商家超过 100 万户。同年 9 月，趣头条又刷新了拼多多的上市速度。2019 年 5 月 17 日，瑞幸咖啡正式登陆纳斯达克，再次刷新纪录，创造国内企业不到 19 个月便上市的最快纪录，这也是全球最快 IPO 公司。数据显示，瑞幸咖啡从成立到正式营业，半年间平均每月开店数量达 87 家；正式开业后半年，平均每月开店数量更是高达 245 家。从正式营业以来，瑞幸咖啡开店 1845 家，平均 1 天约开 6 家店。^[5]从招股说明书来看，瑞幸咖啡 2018 年的客户回购率超过 54%，且截至 2019 年一季度，瑞幸已经拥有超过 1680 万人次的累计交易客户量。

对于平台企业规模的快速扩张，以及独角兽企业的估值，需要客观理性地看待。从市场的角度看，在投资机构眼中，独角兽企业有可能带来高额回报。对投资者来说，这些企业的增长速度和潜力是最吸引他们的地方；从地方政府的角度看，独角兽企业有可能成为全新的城市名片，有望带动地方经济增长；从行业发展来看，独角兽企业可能会重塑或新建一个行业。但我们应该看到，以估值作为独角兽企业的判断指标也显得过于单一。 一方面，根据独角兽企业这一概念的提出者、 美国投资人 Ailee Lee 的定义，独角兽企业是估值超过 10 亿美元的企业，价值超过 100 亿美元的被称为超级独角兽企业。关于这一标准，提出者显然是根据美国私募市场提出的，是否可以成为我国对于独角兽企业的评判标准还需要市场的进一步检验。 另一方面，就近几年的市场情况看，估值是一个较为综合的指标，其背后反映了企业的发展前景、市场地位、盈利水平等许多因素，甚至还掺杂了其他非理性因素，企业的估值可能变化很快。因此对于独角兽企业投资者不可以盲目追捧。尤其是在共享经济领域，多数初创企业通常以大量资本投入为支撑，既为了培养用户习惯，又在探索市场可能接受的创新模式。在资本支撑和强补贴的前提下，用户可能会迅速增加，在估值达到 10 亿美元的中型体量之后，用户增长速度逐渐放缓， 企业开始需要严肃考虑营收问题；而能否建立起可持续的盈利模式和盈利能力大小就是关键问题了。

中国的优势

目前在平台经济领域，已经形成了中国和美国两大“双子星”的发展格局，这与工业经济时代我们一直处于“追赶”状态有很大不同。一个重要原因是，我国在发展平台经济方面具有一些独特优势。

一是网民大国优势。1994 年我国全功能接入互联网，成为接入国际互联网的第 77 个国家。二十多年来，我国建成了全球最大规模的互联网基础设施，并创造了一系列“全球第一” ：固定光纤网络覆盖范围全球第一， 网络规模全球第一，4G宽带用户数量全球第一， 网民数量全球第一。伴随着网络基础设施的飞速发展，基于互联网的各类应用也不断涌现，催生了电子商务、移动支付、共享经济、平台经济等新业态、新模式，深刻地改变着人们的生产、生活、 学习和社会交往方式。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建设数字中国”的发展目标，指出要“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将发展数字经济上升为国家战略，数字经济成为中国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推动力。2018 年我国移动支付规模高达 277.4 万亿元，位居全球第一，数字经济规模超过 31.3 万亿元，位居全球占到第二， GDP 比重达三分之一。 2019 年 6 月，我国网购规模达到 6.39 亿人次，在网络购物、共享经济、互联网直播等新模式的拉动下， 2018 年中国数字经济领域创造的就业岗位达到 1.91 亿个，就业人数占全年总就业人数的 24.6%。大规模的网民市场为经济业态的创新提供了丰富的应用场景，也使许多创新应用一旦面世就能很快达到网络经济需要的用户规模。正是网民规模这一独一无二的优势，使许多平台经济业态在中国 可以很好地发展，但在其他许多国家却不容易发展起来（见图 1-4） 。

数据来源：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

图 1-4 2010—2018年我国网民发展情况

二是后发优势。我国是在工业化任务还没有完成的情况下迎来了平台经济发展的机遇，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而互联网的特性使平台经济在解决发展不充分不平衡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这意味着我国的发展现状客观上对平台经济发展产生了巨大需求，也意味着发展中存在的“痛点”越多，平台经济发展的机会就越多。如电商平台的发展打破了地域的约束和限制，正在填平不同地域之间和城乡之间的信息鸿沟，帮助城乡消费者实现同步的购物体验，下沉市场近几年异军突起。2019 年“双 11”期间，海尔、百雀羚、顾家家居等品牌的订单超过 60%来自下沉市场。随着物流业的发展，电商配送半径的延伸，广大下沉市场还有着巨大的发展潜力。

三是“鼓励创新、包容审慎”的政策优势。我国政治制度有利于形成上下一致的政策环境，也为新生业态减少了许多制度成本。例如，在美国优步和爱彼迎起步阶段要一个州一个州的去打官司，可以说是一路打拼过来的。相比之下，我国的共享经济平台就少了许多这样的麻烦。我国政府对于以共享经济为代表的新业态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和支持，明确提出了“审慎包容”的监管原则，为平台经济发展创造了良好的政策环境。以近年来快速发展的共享经济为例，2016 年 3 月，发展共享经济首次写入，《政府工作报告》《政府工作报告》明确要“支持分享经济发展，提高资源利用效率，让更多人参与进来、富裕起来”，同时提出“以体制机制创新促进共享经济发展”。随后发布的《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纲要》提出：“促进‘互联网+’新业态创新，鼓励搭建资源开放共享平台，探索建立国家信息经济试点示范区，积极发展共享经济”。2016 年7 月，《国家信息化发展战略纲要》发布，强调要“发展分享经济，建立网络化协同创新体系”，共享经济成为国家信息化发展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2017 年正式出台了《关于促进分享经济发展的指导性意见》。随后，各部门、各地区陆续出台了相应的关于促进和规范共享经济发展的政策、规划。目前，我国已初步形成了较为完整的共享经济发展政策体系，这在全球都是不多见的。

四是持续优化的营商环境。近年来，我国高度重视营商环境建设，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优化营商环境，激发企业活力、增强经济动力，并取得了积极成效。《中国知识产权保护与营商环境新进展报告（2018）》显示，我国推进海关、边检、海事一次性联合检查，进出口整体通关时间分别比上一年压缩 56.4%和 61.2%；企业开办时间大幅压缩，由原来平均 20 天减至 8.5 天内。我国进一步放宽准入限制，负面清单之外的领域按照内外资一致原则实施准入前国民待遇，目前以审批方式设立的外商投资企业占比不到 1%。“证照分离”改革在全国推开，实行“双随机、一公开”监管，多部门对失信主体实施联合惩戒。数据显示，2019 年 1～9 月，我国日均新设企业 1.99 万户，移动网络流量平均资费降低超 30%，清偿拖欠民营企业、中小企业账款超一半。2019 年 10 月 23 日，我国发布《优化营商环境条例》，自 2020 年 1 月 1 日起施行。作为我国出台的首部针对营商环境优化的行政法规，该条例的实施将进一步从制度层面为优化营商环境提供更为有力的保障和支撑。通过法治手段持续优化营商环境，可以最大限度地激发微观主体创业、创新、创造的活力，对于稳定经济增长、促进就业具有重要意义。

未来趋势

2019 年的《政府工作报告》提出，要“坚持包容审慎监管，支持新业态新模式发展，促进平台经济、共享经济健康成长” 。这是平台经济连续第二年被写入《政府工作报告》。早前，商务部等 12 部门联合印发了《关于推进商品交易市场发展平台经济的指导意见》，不少部委、地区也出台了一些促进平台经济发展的指导意见。2019 年 8 月，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关于促进平台经济规范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 （以下简称《意见》） 。这是我国首次从国家层面对发展平台经济做出全方位部署，既充分肯定了平台经济对于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贡献，也充分体现了政府对于发展平台经济的高度重视。通过一系列文件可以看出，我国平台经济发展将呈现三大新趋势。

一是平台经济将进入新的加速发展阶段。

随着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不断推进，平台经济发展大势不可逆转。此次发布的《意见》，不仅充分肯定了平台经济对于优化资源配置、促进跨界融通发展和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推动产业升级、拓展消费市场尤其是增加就业的重要作用，而且从优化和完善市场准入条件、创新监管理念和方式、鼓励发展平台经济、优化平台经济发展环境、切实保护平台经济参与者合法权益五个方面，提出了未来时期我国促进平台经济规范发展的 18 条指导意见，这是进一步激发市场活力、持续深化“放管服”改革、落实包容审慎监管要求、培育和壮大经济发展新动能的重大举措。

《意见》的出台，首先明确了国家层面对于新业态“创新监管理念和方式，包容审慎监管”的具体措施和工作要求，有助于市场形成更加稳定的政策预期，充分调动、落实和完善保护新业态经济主体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其次，《意见》指出了以发展平台经济培育新增长点的四项重点任务和领域，为未来几年平台经济发展指明了方向。再次，《意见》还就平台经济发展的两大重要保障——数据共享和信用体系建设做了进一步部署。可以预期，我国经济发展的保障环境将显著改善。这些都意味着未来几年我国平台经济将进入新的加速发展阶段。

另外，随着 5G、物联网、人工智能等新技术的不断发展，云服务、新型 AI 芯片、深度学习、人工智能算法等都将成为新型基础设施，交通、教育、医疗、城市管理等各领域数字化智能化步伐将持续加快，平台经济将深度融入人们的生产和生活；平台经济创新也将从消费端扩展至生产端。

二是平台经济监管将走向“协同化”和“线上线下一体化”。

平台具有突出的跨领域、跨行业特征，以属地化、行业分割和科层管理为主要特征的传统监管体系越来越难以适应平台经济发展的要求，因此，需要探索适应新业态特点、有利于公平竞争的公正监管办法。《意见》 明确提出，要“适应新业态跨行业、跨区域的特点，加强监管部门协同、 区域协同和央地协同”。而且，要依托国家“互联网+监管”等系统，实现 “以网管网、线上线下一体化监管”。

监管协同化，不仅体现为部门之间、区域之间和中央与地方之间的协同；还体现为参与主体由过去政府主导的监管体系转变为政府、平台企业、社会组织等参与的多元共治监管格局。这就需要明确政府、平台企业、社会组织等各自的职责和作用。“强化政府部门《意见》还强调指出，监督执法职责，不得将本该由政府承担的监管责任转嫁给平台”“依法合理确定平台承担的责任”等。

监管的线上线下一体化意味着从监管机制来看，平台的监管需要不同监管平台与企业平台实现联通，分工合作，形成合力；从监管手段来看，平台的监管需要借助大数据等新的技术工具，实现监管的数字化、智能化、精准化。无论是信息监测、在线证据保全、在线识别、源头追溯，还是识别行业风险和违法违规线索，都离不开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的应用，技术手段创新将为提升平台经济监管能力提供有力支撑。

三是以信用为核心的平台经济发展体系将逐步形成。

平台经济具有陌生人之间“缺场”交易的显著特征，是典型的信用经济。近几年，伴随着平台经济的快速发展，我国政府更加重视社会信用体系建设。基于平台的信用体系不断完善，平台企业开始成为信用体系建设的重要力量。与此同时，第三方信用服务机构也不断发展壮大。政府、共享经济平台企业、第三方信用服务机构等多方参与的联合激励与惩戒机制正在逐步建立。从《意见》可以看出，未来几年，平台经济发展与社会信用体系建设的双向促进作用将更加凸显，并逐步形成以信用为核心的平台经济发展体系。

一方面，平台经济的快速发展不仅为社会信用体系建设提出了新的、更高的要求；同时也为社会信用体系建设提供重要的数据和技术支撑。平台企业通过身份信息校验和绑定实名制手机号、银行卡等方式，保证交易双方信息的真实性与可信度；通过与征信机构、保险企业合作，加强对参与者的信用鉴别和管理；通过与政府部门的共享协议建立更加广泛的守信激励和失信惩戒社会机制，从而成为社会信用体系建设的重要力量。

另一方面，《意见》提出，要“完善新业态信用体系，在网约车、共享单车、汽车分时租赁等领域，建立健全身份认证、双向评价、信用管理等机制，规范平台经济参与者行为”。这意味着，在平台经济发展较为成熟的新业态领域，我国将探索建立和完善规范信用管理参与者行为的监管模式，并提出“根据平台信用等级和风险类型，实施差异化监管”，在风险程度水平大致相近的情况下，相关部门对信用较差的平台企业将加大检查频次和力度。在针对不同领域、不同企业量身定制监管模式的过程中，企业信用将成为重要的考量因素。

• [1] Armstrong M. Competition in Two-Tided Markets. The RAND Journal ofEconomics, 2006, 37.
• [2] Schiff A. Open and Closed Systems of Two-Sided Networks. InformationEconomics and Policy, 2003, 15.
• [3] [美]杰奥夫雷 G. 帕克（Geoffrey G. Parker），马歇尔 W. 范·埃尔斯泰恩，桑基特·保罗·邱达利（Sangeet Paul Choudary）. 平台革（Marshall W. Van Alstyne） 命：改变世界的商业模式. 志鹏，译. 北京：机械工业出版社，2017.
• [4] “柠檬市场”也被称为次品市场，是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乔治·阿克洛夫（George Akerlof）提出的。他认为，由于市场中存在信息不对称，卖方对产品拥有比买方更多的信息， 买方并不知道商品的真正价值，只能通过市场上的平均价格来判断平均质量，由于难以分清商品质量的高低，因此也只愿意付出平均价格。这样提供高 质量商品的厂商只能亏本， 导致最后高质量商品被迫退出市场，市场出现劣币驱逐良币的现象。在极端情况下，由于消费者对产品的极度不信任，该产品市场会逐步萎缩 并消失，这就是信息经济学中的逆向选择。
• [5] 19 个月亏损 38 亿却成为全球最快 IPO 公司！瑞幸咖啡上市你怎么看？https://www.baidu.com/link?url=bOMMBMSGG3nyX50eMRKszjorOIhBGTHEd2y8URf-jxwFNuxYpg4xSp0bue4jiGdYxwTDHgtYwjGoE9dukgeSEP0XAt203Gp-VmTDmwMcWdC&wd=&eqid=ef754c0f0004cfa2000000035dd80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