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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大动的1984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苏轼的《水调歌头》,据清人刘体仁的评论,说是“天问之遗也”。中国文学史上的“天问体”起自屈原,这位汨罗投江的诗人面对茫茫宇宙,有他规模极大的困惑:“天何所沓?十二焉分?日月安属?列星安陈?”从天地的生成及十二辰次的划分,一路追问到日月星辰的系属和陈列。这些问题不仅当时的人无法解答,其实就是到了今日也仍然是个悬案。开天辟地的事固不必说,便是日月星辰的排列与秩序,也绝非仅凭现代天文学的成就便足以掌握。前两年美国的航行者二号太空船将探测土星的最新资料送回地球时,就引起了天文学界极大的震撼,许多科学家都承认:人类现有的天文学知识还贫乏得可怜,土星光环里那种种奇异的现象,几乎对所有既定的科学定律提出了挑战。如此看来,这天问的传统还有得延续,人类注定要在这条路子上夸父逐日了。
或许便是基于这种对科技探索不完全信任的心理,在趋近公元2000年的20世纪80年代里,占星术及与其氛围相似的一些学问,又有死灰复燃的趋势。小自个人的命理流年、存亡休咎,大至整个时代的态势动向,都有人援用古老的说法予以预测。《推背图》、大预言,无论属中属西,绘声绘影,姑妄听之之余却也惊心动魄。
三十多年前英国作家奥威尔的一本小说,在世界掀起讨论的热潮下,经过报纸杂志的渲染,同样成了茶余饭后脍炙人口的主题。
姑且不论所有这些说法究竟有多少事实的依据,人一辈子要赶上这么多中西象征系统的辐辏,也着实不易。“姑妄言之妄听之,豆棚瓜架雨如丝。”生业之余,针对几种说法“聊斋志异”一番,也算不负这段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