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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符青行
符江东原本并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符青行。
符青行的曾祖父与曾祖母则都是当时闵沫祖上家族的家奴,经由闵家老祖赐的婚配,后来,建立了新的中国,符家脱离了包衣的身份,为了谋存,则还是跟着闵沫的父亲做事,在他们家打工。
符家出生农民,没想到到了符青行这儿出了个读书人,符青行长相俊秀不说,还写的一手的好文章。一时间在方圆风头无两。
如若不是因为闵沫出门遇上了张努德,想必,闵父是会考虑将闵沫下嫁给当时的符青行的。
符青行与闵沫从小一起长大,符青行比闵沫大几岁,所以,闵沫一半以上的学问都是符青行教的,想想在那个思想还没有如今如此开放的年代。
这样相处的最终结果,就是彼此暗生情愫,可偏偏,闵沫的生理发育延缓了对情感理解的深度,她一直就是将符青行当做家人的,并没有往男女上靠,况且那个时候,闵沫还算不上是女人。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闵沫却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年轻的军干张努德。
一朝心碎,符青行经历了世俗与情感的双双折磨,冒险用伎俩将自己的妹妹搭上了当地望族徐家公子的线,从此,举家脱离闵氏家族,走起了平步青云的路线。
符青行在正式踏入政治的那天,给自己改名:符江东。
真真是应承了那句: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没有了闵沫,符青行连继续留在闵家的理由都没有了,连继续使用这个名字身份的处境也荡然无存了。
几年之后,闵沫为张努德生下了两个孩子,符江东得知后,理智之下就断了再与她前世今生的念想。
直到几年前得知了闵沫的死讯,才堪堪的又将年少的那份苦情重新放在日复一日的思念之下。
光照下符江东的情绪很动容。
比起自己的发妻去世,他都没有这个样子的伤心过,徐英莉在缝隙下瞧的真切。
难怪,舅母曾对徐英莉的母亲说过:自己从未有得到过符江东的真情。
灯光之下,符江东自顾呢喃着话语,皆是对往事的忏悔和张努德的诅咒,香案上的烛台,烫伤了徐英莉的眼睛,没想到,平日里待人和善的舅舅会是这样一个样子。
“张努德?他是谁?沫?又是谁?”
徐英莉心中疑问,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自己多年前舅母弥留之际对她母亲说的话都是真的,再想自己母亲与父亲的多年不睦,怕是也少不了当年符江东手法上的卑劣。
想必,父亲如此才会对自己的母亲如此嫌隙。
徐英莉在一瞬间联想到的事情就是自己父亲看向母亲时的眼神,遥记得小时候他们之间的恩爱为何会在几天之内荡然无存,怕是少不了这一层的原因。
眼中闪现了泪水,让她在顷刻之间有的只能是轰然之下的极端解读,她看像符江东的眼神发生了转变,收了手机,徐英莉擦了擦眼泪,决定悄无声息的退回。
夜劲,她来了统共不过半个多小时,可当她跌跌撞撞的从符江东家出来的时候,外界的气温好像下了十几度的样子。
徐英莉分辨着路灯,走在园区的石子路上,才发现自己竟然慌忙忙的没有换鞋就出来了,脚步骤停,徐英莉深思了几秒,犹豫自己要不要去换鞋。
如果不去,怕是舅舅会起疑,徐英莉转身,脚步飞快的又重新回了符江东的家里,指纹开锁,徐英莉颤颤巍巍的开门确认,看着一室的幽黑,徐英莉飞快的换鞋,不做犹豫的关门,开车回了自己的公寓。
今夜,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命轮好似对你所知所感的一切都有磁场论性的安排,貌似只有这样,才能让众多信徒紧紧依附,它将一切玩弄于鼓掌,又逃之夭夭的从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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