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申家二爷
随即,那边热闹了起来,太太先生都给围了过去,这儿基本上都是申二爷的进戚,只是那些不知情的也没料到陆沂诃也会来。若不然,这船上可都将是些世家年轻貌美的小姐。
申二爷的主场算是没人敢有那个胆儿,叫些记者来。这位爷是北平军官系毕业着的,先前还穿出了许些名堂。
说这军官系的都是自成一派,在六七年前最为轰动,却在暴乱中将高校给封锁了。
现在最为有名的属实军官系高校还是慈溪。
他同军阀的人倒是不熟,不过连蒋方煜都得礼让三分,也就陆沂诃同他有些往来。
他向来也是未将军阀看在眼里,这一点那些人都是自知的。
这申二爷的名声可是传得远,当年起兵干架镇压八方,都是些锄奸打匪的事儿,这名声自然是好。
冷兮自然是敢来露面了,不过还是顶着帽子,头发披在肩上。
筱姒心中有些疑顿,前些天在家中遇上申太太,转眼这二爷就回来了。
筱姒问了句:“怎么不见申家太太。”
“这申太怀着孕呢,哪能这般方便,这船上若些许来个响动,谁说得准呢。”冷兮说着就准备走了:“他来了,我先去了。”
筱姒看了一眼那人,也准备走时,被叫住了,她原地停顿了会儿,转过身凑近,话语淡缓地道了句问候。
兴许是凑得太近,她这衣着本就不省心,陆沂诃的耳根有些微红。
此时,申二爷来了,那些人也就都给围了过来,筱姒面朝着水岸,理了理碎发。
“陆将都来了,可喜可贺呐,诶,这不是筱家姑娘吗?”
筱姒回头看了眼,刚说那话的人正是申家大嫂。
申二爷颇有些挑逗的意思,他都可就没见过陆沂诃和一个女子走得这般近。“想来这位是陆将的人,就不打扰了,之后再说。”
陆沂诃淡淡地应下了,那些人都赶忙着散场在远处给死死地盯着。
嘴中闲言硬是按捺不住,何太太瞧着那边看了些眼:“先前不是同蒋家那位小姐走得挺近嘛,诶,话说这……申太太也快生了吧。”
“近了,这怀胎都八个月了,申二爷对他家的可是好得很,这太太可就一位据说还是个乡家女子,好福气呀。”
“申家府内那些众事,都交由申家那位大嫂来管着的,据说都三十儿了膝下连个孩子都没……”
一位太太哀叹着道:“话也不用这般明说,我家儿子都还未有打算娶妻呢,这算是哪门子事摊上这么个子儿……”
“这得遇上合适的人呢,您这做母亲的得多替他急一急,现如这些孩子到了这年龄还真是让人不省心。”
……
筱姒拢了拢衣裳,轻咳了几声,陆沂诃未有动,她自然也是愣住了不敢动。随后,声音有些哑哑地:“你进去吗,我……我先走了。”
这话像是问询,陆沂诃挽住了她的手,深色的眼眸让人有些捉摸不透,话语淡淡地:“急什么。”
“没有,这儿风吹来太冷了。”
他漫不经心地说出:“知道冷,不多穿点儿。”
“个人体质不同可论不得这天气,我爱怎么穿怎么穿的……酉豺呢?”
“燕京一户留了他。”
“把人送去了燕京,不是说好的留在身边吗?”
“一个没用的人留着干什么。”
“好,这是你的事……”随后,筱姒进了轮船内厅。
坐在那儿有些凝神,冷兮提着两个空酒杯走来。随即,将桌台上的酒打了开倒入杯中。“渴了吧,喝点。”
筱姒端着酒杯真就像是灌水那般一饮而尽,冷兮有些惊了:“诶,这可是酒。”
筱姒淡淡地道:“我知道啊。”
“你要是喝醉了,可别指望我给你送回去。”
“不会的……就这么一点,怎么可能喝醉呐。”
这浓度可算是高,烈酒……这么喝下去可比得上寻常一坛。
冷兮未将这话说出口,颇有些哀叹地看了一眼。
而后旭听末走了来,她和冷兮先前是认识的,不过很少说上些话。
这会儿正聊得开,筱姒趴在桌上拖着下颚,听着。
良久,冷兮说着:“看你这样子都像是睡着了,我去一趟马上回来,等着,我送你回去。”
待她走后,筱姒起身有些跌跌撞撞地往外走,不过尽量着还算正常,只是胸口闷得慌,想吐。
这到外面,风是凉快,想晕吐的那感觉也没了。
没着眼前的路就径直走了过去,双手瘫在钢栏上,这下可算是好受多了。
顷刻间,她侧身一看,陆沂诃就在侧旁。也不知怎的,原先还不想吐,这一下就……
“不好意思……见怪了。”
此刻那心中甚是后悔得很,这怎么就没憋住呢。
他递了一张手纸,筱姒愣着一把拿过,赶忙着擦拭。他淡淡地问了一句:“晕船?”
“喝酒了……原先没想吐,你来了……我才这样的。”筱姒顿了一下,觉着方才那话很是莫名,这才连忙着改了口:“不是不是,方才就是没忍住……”
“还要继续留在这儿吗?”
“不想,我好困,好想睡……你“
“你……还有什么事吗?”
随后,等冷兮回了来,筱姒已经没在这儿了,看着旭楚在那儿问了句:“筱姒呢?”
“和陆将走了。”
“诶,走了,看样子我今儿算是办成事了,不过话说着回来,您同了陆沂诃那么久,觉着他喜欢什么样的?”
“这一点不好说……合他胃口的就行了。”
醒时,天都黑了……
浑身难免有股酒气儿,现下却是淡了,全然闻不出。筱姒有些惊异地坐起了身,这儿不是自家,她开了灯,陷入了迷之沉默,依稀是记得上了车就睡着了。
屋里屋外都没个人影,正悠哉着下了楼,陆清菡来了。她眉目一皱,那语气很是不好,倒像是有些咄咄逼人:“我哥呢?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在这做工的,拿钱。”
“怎么可能?我看你是想来勾引我哥,真不要脸。”说着,陆清菡细看了一番,喊了几声无人应及,心中颇有些奇怪。“你怎么进来的?”
“都说了是做工的,我这儿随意进出。”
“随意进出,亏你编得出来,那钥匙呢?拿不出来就是越宅,我看你是想男人想疯了。”
筱姒冷冷地道:“我又不缺男人,要他干嘛。”
“若不然就是想混进这儿行窃,我可告诉你,今儿说不明白可别想走。不过,这行窃之说嘛我倒是不相信,毕竟这好说歹说也是要关押的,你怕是没这儿胆子吧!”
“我可都说了,对你哥没意思,我来这儿也没别的意思。”
陆清菡坐在一旁,眼神冷冷地:“也不知道我哥……看上你什么了……我看你就是想来用狐媚招数勾引人,先前很是不要脸呢,这下还不明明白白露出尾巴了。”
筱姒坐着,喝了口凉水,语气淡淡地:“陆清菡,你语气倒是恶劣至极呢,要知道像渠先生这样的男人,可不爱听这些话,今后说话注意点。”
“我说什么轮得着你来交吗,我和他之间可是一点关系都没,你别在这儿胡说!”
“是我胡说,还是你自己不愿认栽,真是可惜了,好好的一个世家女子,我可是羡慕都求不来的。说话婉约点会死吗,这般直撞地话,论旁人怕是早就趴在地上哭啼呢。”
“哭哭啼啼算个什么东西,我爱怎么说怎么说,用不着你管。你和我哥没这可能,省点心吧。”
“记着呢,我先走了,回头和你哥说一声,今后可得防着我。”
……
街上传闻漠成老于家失火,于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就死了十多口,这虽说是失火倒像是背后有人故意着来谋策,于珩回了漠成。
而今一来,张耀和便是顺理成章地让他离了淮安。
蒋方煜听下手说了这事,脸色暗沉,不禁有些疑虑,此刻屋内只有他和租借巡捕房的那位——宋名濂。
“蒋统这是悔已了,当初给看错了人?”
“说笑了,哪能比宋探长有本事,这小子倒是有心算,居然还把于家些人拉来陪葬。看来这干大事者都是心狠呐,不过也算是认清了这般故作聪明的人,到头来可没好事。”
“于珩性子可是急,今后要是知道了,他还能活?不过,这明面上毕竟都是知道的,那可是您的人。这迟早得扯上关系,除非说是这天衣无缝,最好一点疵都不漏。”
“说得轻巧,若真这般那他这一去,可不就白费了时间。不过,好在这于家的人同他都是些远亲,况且这话不能笃定了,张耀和既然能做出这种事,还怕他不敢继续干些其他的吗?租借那边,找过你吧。”
“租借那群外佬说是不信自燃一说就这么了结了,药厂的人干这种事那可是断送本家性命,想着来让我去查验一番,不过没给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