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杀人的快感

“要我说，也别等贼秃奴了，咱自己做饭凑合一下，明天到了秦王府再好好吃一顿。”低沉的声音建议。

“也只能如此了，天天稀粥烂菜叶子，总算是到头了。你可别煮稀饭，吃米饭。”说完一人开门走了出去，另外一人在屋里咿咿呀呀地哼着不着调的小曲。

安亦昉又蹲在窗下想了一会儿，本打算平复一下心情，没料到越想越气，提着刀绕到寮房院子门口。看见厨房的炊烟已经升起来，一人正把淘好的米往锅里倒，由于倒得太快，锅里的水溅了出来，那人骂了一句，用手把粘在木盆上的米往锅里拨弄。

安亦昉几步跳到那人身后，举刀就砍。那人听到声音以为是自己的同伴，根本就没有回头，被一刀辟中后脖颈，嗷的一声趴进锅里。安亦昉死死摁住那人后脑，看着那人在锅里吐着泡泡，一直到四肢不再弾腾。

锅里的水被染成红色，安亦昉拔出砍刀，拿起锅盖把那人的头盖在锅里，又在他后背上擦了擦沾在手上的血，走出厨房，大步流星朝寮房走去。

走到门前，只听屋里尖细的声音说：“嚎什么，切菜伤到手了？”

安亦昉一脚踹烂门板，横刀站在门前。屋里那人正躺在床上，被破门的巨响下了一跳，转头见门口站着一人，手中的砍刀在夕阳下闪着金光。

那人见势不妙，翻到床下，伸手到床底去拿兵器。安亦昉冲那人甩出砍刀，刀在空中打着旋飞了过去，刀背砸在那人右肩头。

那人身子往下一沉，手上动作慢了几分。安亦昉助跑两步高高跃起，双脚用力踏在那人腰上。安亦昉的体重加上喷薄而出愤怒，这一下似有雷霆万钧之力，只听“咔嚓”一声，那人后腰被硬生生踩断，下半身瞬间瘫软，也顾不上到床底下拿兵器，双手捂着腰，上半身在地上扭动。

安亦昉捡起砍刀，坐到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那人，等他哭喊的声音弱了一些，用刀面拍了几下那张满是眼泪鼻涕的脸，问道：“说吧，谁派你们来的，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

那人这才看清楚一下就把自己打残的是秦王府的贾亮，恶狠狠地说：“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在佛门重地对贫僧下此狠手？”

安亦昉哼了一声，“你不是要剐了我吗，动手吧。”说完把砍刀扔到那人背上。

那人伸手去拿砍刀，一动之下腰部又传来剧痛，光头上豆大的汗珠蹭蹭直冒，旋即趴在地上呜呜哀嚎。

安亦昉起身捡起砍刀，又在那人腰上踩了一脚，“赶紧说吧，说完了去吃米饭。”

那人疼得握紧拳头把地捶得咚咚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什么也不会说，你杀了我吧。”

“也行，反正你们还有一个人，看样子是领头的，到时候问他一样。”安亦昉蹲在地上，两只手一上一下拧住那人的头。那人知道自己命已将绝，宣了一声“阿弥陀佛”。安亦昉双手用力，扭断了那人的脖子。

见那人彻底断了气，安亦昉从床底拉出来一个行囊，里面有两把刀一袋钱，还有一些衣物，并没有能表明这几人身份的物件。安亦昉把钱袋仍在桌上，将两把刀插在腰间，拖着那人的尸体走到厨房。

厨房水雾弥漫，安亦昉掀开锅盖，锅里开水沸腾，血红一片，伏在锅里的那人脸已经煮烂，只剩一块头皮还连在骨头上，随着米粒翻滚。奇怪的是，安亦昉并不觉得恶心，甚至还有些许快感。

安亦昉离开后院，来到寺门把门闩好，在放生池边转了两圈，池中空荡荡的只有一朵莲花，不知为什么，觉得池中淡红的莲花开得很美，“没想到这几片破荷叶还没死”，赞叹一句之后，悠闲地往竹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