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程禾一（2）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一个女孩子有足足一米七五的身高，显得我一米六的人特别一般娇小好吗？

冷漠的呵呵了。

顾了然突然感觉自己的嘴唇被她咬到了，疼的她‘唔’了一声，吓得程禾一立马松开嘴，搭在肩膀上的双手推开她，问道：“怎么了？”

带着女生特有的小烟嗓，似有调笑的样子，顾了然没说话，只是佯装凶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就低下头不说话了。

以至于她错过了程禾一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她只听见程禾一轻轻的笑出的声音，在黑黢黢的四周，显得异常响亮。

他们在角落里偷偷的谈着恋爱，程禾一单手挑起她的下巴，顾了然借着微弱的光线，被迫抬头，入眼的就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泛着光亮，唇角微勾，看着那人的嘴一张一合的说着：“害羞了？”

是，她在心里狂说。

不过，嗯？承认？不可能的事！！！

“没有！”一脸的镇定自若。

程禾一笑得更胜了，一挑眉配合道“哦！”

哦？是什么鬼！

“咋俩啥关系，你就自作主张的，嗯，我！你说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嗯，是挺过分的，不过我亲自己女朋友有什么问题吗？顾了然小姐。”程禾一一开始凝眉回答她，可后面却是越来越……

“还是说，你不满意女朋友这个身份？”

顾了然刚开口：“……我”就。

“宝贝儿，结婚的话，咱俩年龄还不太够，再说了，现在咱俩在中国还没合法，在等等，别着急啊！乖！”边说后，还摸了摸顾了然的头顶，像是摸着自己心爱的狗。

……

她不满程禾一的动作，使劲儿拍掉他的手，“摸狗呢？”

程禾一抿嘴笑笑不说话。

结果就看见他俩之间还挂着一丝晶莹透明的口水！

暧昧的粉红泡泡在俩人之间冒了出来。

顾了然推开后，然后用程禾一的衣袖擦了擦自己的嘴。

对她说道：“你让我在这么神圣的地方，和你那啥，嗯！你说……”俩人悄么声儿的在乌漆吗黑的操场升旗台底下，窃窃私语。

她低下头笑了一下，说：“那不正好，印证了在党的指挥下自由恋爱嘛！”

……

好吧！闭嘴，因为顾了然觉得自己不论如何都是说不过她，歪理总是让她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让顾了然无从下手反驳啊！

她见顾了然低着头闭嘴不说话，便拉起她的手，紧紧的握了握说：“了了，开学的第一天我就见过你了，那时候的你，一进校园，像只开心的小蝴蝶，到处乱窜，我会听见你父母需要很大声的说话，才能制止你。”说到这，程禾一笑笑，像是回想起了那个画面一般。

顾了然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幸好天色一黑，啥都看不见，她只听见程禾一继续说道：“后来，开学典礼上，你举着班牌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我坐在最后一排，也就勉强能看见你头顶。可我第一眼就认出你了，是报名那天的那个小蝴蝶。刚开始我只是不经意的着关注你，你在人群里，我总能一眼注意到你的动向，可没有机会认识你，直到，那次楼梯间的一撞，是我们俩唯一的交际，我突然舍不得就那样简单的放过，所以要你陪我去医务室。看到你跟其他女生说话，我一整天都会不开心，听到什么消息都想跟你分享，看到什么东西都想跟你一起看，看见你的时候，会心情愉悦，会激动，任何跟你有关系的，生活里每一件琐碎的事情都想跟你说。很抱歉将你拖下水，不奢求你能原谅我的自私，当然你也能拒绝我，因为我们这条路会走的很艰难，现在是荆棘满地，但是我会牵着你走的，替你披荆斩棘。那么，此刻我想告诉你顾了然，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想跟你一直在一起的喜欢。”

程禾一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这是在跟自己表白了？

顾了然听在耳朵里，可眼里却堆积了满满泪水，在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夺眶而出！

“那么你呢？”愿意跟我在一起吗？最后没说完的话挤在嗓子眼里。

她又听见程禾一的声音了，再问她，这是顾了然从未见到过她的小心翼翼，像个孩子在讨大人的欢喜，那般谨小慎微。

顾了然决定逗逗他。

她看着程禾一在微光中摇摇头。她看见程禾一的脸，从满脸期待，变成了无奈的苦笑，他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说：“没关系，王小波说过你要是愿意我就永远爱你，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永远相思。”

顾了然原本是在等他炸毛的，低着头，是在遮住自己脸上的表情，没想到他会直接退一步。

她一顿，毫不犹豫的抱着程禾一的腰，将自己的脸放在他敞开的羽绒服里，贴着那件柔软的羊毛衫，她用脸蹭了蹭，质感不错。

“你……”程禾一呆在原地，不知所措。搞不懂的操作，刚不是拒绝自己了吗？

“我愿意的，要么满脸幸福，要么一身孤独，有什么好怕的！”顾了然说得理直气壮。

“好！”

程禾一也伸手回抱她。

就这样，在五星红旗…杆下，有了个一个美好而又正式的誓言和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