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石上残句半入眠
“我们谁告诉你的？”唐小仙回头看了一下其余几人，几人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唐小仙，唐小仙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依旧不依不饶的追问老人。老人倒也乐的被唐小仙缠着，似乎是一对欢喜冤家聚在一起，总是给人意外的惊喜。“好了，丫头你坐这里吧！”老人指了指边上的凳子，又看了看桌边已经恭候多时的几人，老人放下手里的拐杖，坐了下来。几人都等着老人开口讲一个故事，可是老人坐下后也是看着几人，似乎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快点说吧，这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这里为什么这么诡异？还有这里的面怎么这么好吃？到底是怎么做的呀？”唐小仙向来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自己想说的一股脑的撂出来。
“这里是一片荒漠，有人叫它死亡荒漠，有人叫它死亡之地。”老人也没有故弄玄虚，一本正经的说着。
“死亡之地，死亡荒漠！怪不得这么诡异，那这里应该很好玩了。”唐小仙听到老人讲这么诡异的新奇的故事，瞬间感觉好奇忍不住打断老人的陈述。
“小七，别闹！”苏羽在一边拉了唐小仙一把，唐小仙只好坐回原地。老人倒也没有被唐小仙的打断而不悦，只是看着唐小仙笑了笑，继续讲述着。
“这荒漠之所以被称死亡荒漠是有原因的，但凡从这里进入的商旅、侠客、行人都没有出来过。也不知道这里通往哪里，每天都有那么几个人从这里经过进入，听他们说这里面是通往仙界之路，也有人说这里是通往地狱之门，还有一种说法是这里面有一个世外桃源。我在这里已经快二十年了，最开始的几年每天都有成群结队的人从这里经过，近几年倒是少了一些。不过最近似乎又多了起来，这几天陆陆续续有人进入这荒漠，你们也打算进去。”老人看了几人一眼，进人点了点头。
“这几天进入的人突然增多，这是为什么呢？”墨染有些疑惑的问道。
“就在前几日，天空降下两颗流星正好落在这座荒漠之上。自此之后，进入这荒漠的人就一波接着一波。”老人倒也乐意和他们讲这些，几人听老人这样讲，心里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进入这片荒漠有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墨染起身给老人倒了一杯水，老人倒也没有摆架子，端起水喝了一口继续对几人说道。
“今天也没什么生意，我就给你们讲讲这死亡荒漠的可怕之处。丫头把门关了！”老人回头，对着站在身后的女孩说道。等女孩把门窗都关好，老人端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慢慢喝完才不慌不忙的开始说道。
“这死亡荒漠的必经之地就是死亡之地的死亡之界，这死亡之地还并不可怕，只是一些恶劣的天气，和一种莫名的威压。只要是进入死亡之地的人，都会觉得浑身被禁锢，想要迈出步子就需要消耗很大的力气，很多人就是在这死亡之地精疲力尽而死。”几人听到这里，手心已经捏了一把汗。几人并没有打断老人的讲话，老人几乎讲一片荒漠的诡异之处。
“当然，这死亡之地有一道界限叫死亡之界只要过了死亡之界就说明第一阶段已经过去。不过，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因为接下来的迷雾幻境才是一单硬菜。进入这迷雾幻境就与外界隔绝，你完全感觉不到任何肉体上的感觉，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不过又不是灵魂出窍。最主要的是，进入迷雾幻境的人很难从里面走出来，如果走不出来就永远在迷雾里睡大觉了！等再醒过来的时候，肉体早已被乌鸦啄食，只剩一堆森森白骨！”
“好可怕！”唐小仙听老人讲到这里，突然觉得害怕起来。老人没有理会唐小仙，仍旧自顾自的讲述着。几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暗示唐小仙安静。
“进入第三阶段就不得不说说阴力，在这死亡荒漠，亡灵之都和这白骨荒冢在一个位面，他们都属于阴力。但凡属于阴力的位面，有三个特征，寒，静，异。而这亡灵之都算是比较温和的地方了，除了白骨堆山和亡灵序曲比较残暴之外其他都还好了。”
“白骨堆山，亡灵序曲？怎么有这样的名字他们是什么？”
“亡灵之都是一个地域的名称，而这白骨堆山在白骨山庄的一座山上，亡灵序曲是在亡灵山庄的一座山上，这是两个地标性建筑，也可以说是一个象征，只是没有人亲眼见过而已。听说过亡灵之都的，就没有人不知道这两个地方。当然第三阶段也就是需要经过这两大山，经过这两座大山才算真正意义上的到达了死亡荒漠。”老人讲完了，端起水壶又是一杯下肚。
“这死亡沙漠如此凶险，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前往？”苏羽有些不解的问道。
“有人求財，有人求解，有人避难，有人淘宝……每个人的欲望不同，进入的理由也就不尽相同。”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人家，那我们进去生还的几率有多大？”冷芊儿看着老人有些忐忑不安。
“所有进入这里的人都没有出来过！”
“不是吧！没人从里面出来过，怎么可能？我们还是赶紧绕道过去吧，不要走这里了。”唐小仙像是再也忍不住了，开始嚷嚷起来。老人看了看唐小仙，又看了看几人，端起杯子自顾自的喝起来。几人面面相觑额，一时间心里也没了底，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人家，就真的没有一点希望了吗？”墨染看着老人家，希望从老人的眼里看到一丝异样，显然这是徒劳无功的。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永远别想看到山的另一面。老人不想说，墨染也不好再问下去。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们就在这里休息吧！明天再出发吧！”老人说完起身，身后的女孩领着几人到了一个小屋子，里面只有两张看起来破烂不堪的床，不过在这地方能有张床也算不赖的了。
几人看着屋子里的两张床，本来就只够一人躺下墨染和苏羽各自看了一眼对方。二人只好转身向外边走去，这唐小仙是过习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今天又干了一天的路，看见这床早就顾不得矜持，躺在上面。冷芊儿倒是没有躺下，只是站在一边没有说话。看见苏羽墨染二人转身，冷芊儿才劝阻二人，让他们睡另一张床。可是两个大男人，睡一张只够一人睡的床，怎么可能挤得下呢。二人头也没回，只是走出们的时候墨染才蹦出一句“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叫我们！”冷芊儿见二人有出去，倒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自己的劝说是无效的。眼这两个男人，除了性格有点古怪外，其他方面还是挺不错的。冷芊儿关上房门，开始收拾床铺。收拾完之后，坐在床上揉了揉肩膀和脚裸便躺下准备休息。墨染和苏羽二人出了客栈，老人正站在客栈外，看着荒漠的中心不断闪烁的月光。“怎么还不休息？嫌弃我这地方破烂。哦，也对，你们两个大男人皮糙肉厚的，自然要怜香惜玉了。”
老人站在一边打趣道，二人也没说什么，苏羽有些不好意思哈的挠了挠头。“来吧，在这生一堆火，凑合过夜吧！”
老人说完，从边上先来一堆枯枝升起火来，三人坐在火边闲聊。苏羽掏出随身携带的酒葫芦，扔给墨染。墨染接过酒葫芦，看了一眼老人，把酒扔给老人。老人倒也不推辞，拿起酒葫芦，仰头喝了几口，大手一擦醉用袖子擦了擦。“怎么样，这酒不赖吧？”
“还行，我这有好几年没喝酒了，今天见到你们，我心情高兴啊！”老人放下酒葫芦冷不丁的一句让墨染和苏羽有些发懵。
“你们是从长安城来的吧，没想到你们这群小娃娃已经长这么大了，你是小羽，他是小墨，屋里的是小七和芊儿吧！”老人一下子说出了几人的小名，这一下苏羽和墨染不淡定了。
“老伯您是？”二人疑惑的看着老头，老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月亮，又看了看二人。2
“二十年前，她已经预测到了，只是我没想到回这么快，一晃就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不记得我也很正常，当年我还是长安城里的一名剑客。当然竹林轩里的英雄我也认识不少，我在皇帝身边做了几年护卫。后来我就在这里了，而且一来就是十八年，期间我也回去过，只是我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说着老人从身后拿出一张铁面具，看到面具墨染和苏羽惊呆了。眼前这位就是铁面佛小时候经常听父亲提起，每次去竹林轩总是给自己带小玩意。这么多年没见，原本身材修长的铁面伯伯零散变成这副模样了。
“咋么样，认出我来了吧！”老头看着二人眼里多了一丝感慨，毕竟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几人初次相逢竟然是在这里，墨染经过这么一说，从老人的脸上看到了铁面的一些影子。
“你是铁面伯伯，你怎么会在这里，听父亲说你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墨染看了一眼苏羽，对着老人有了几分亲切感。
“你们来这里我是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想到会是你们，而且让我在这里等了这么多年。不过，你们来了，我的任务也算结束了，此行你们一定要小心。”铁面看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这荒漠真的有那么可怕吗，真的没有人能够通过吗？”墨染也顾不得叙旧，开始询问起来。铁面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月色，又看了看二人缓缓开始说道。
“多年前，从这荒漠走出过一位姑娘，那还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自那之后，再也没有见到有人从里面走出来。”
“有人从里面走出来？”
“是的，当时我还年轻，对于行侠仗义自然是义不容辞。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为了得到一些物资，深入荒漠之中，看到一位姑娘昏迷，顺势把她救了出来。”
“这荒漠我这里有一副地图，是一位多年前的故人所画，放在我这里也是好多年了，我倒是可以给你们。”铁面起身在客栈边上的一颗大树下边，用力挪开一块石头，将石头反转，铁面拿起火把在上边照了照，一副画便出现在石头上。这画是刻在石头上的，讲述的就是两男两女将进入这片荒漠，在荒漠里幸福的生活。
“这会不会是一种暗示，或者猜测？”墨染看到这画像，顿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画中的内容，究竟是在讲述什么，难道真如画面的情形，而没有更深层次的东西在里面吗？想到这里，墨染注意到石头的边上还有一行字。
“渐行渐远渐无知，且看且……”文字在关键出没了，像是没有写完，又像是被人给刻意涂抹掉了，从字迹来看，不难看出当时书写的很潦草。或许，当时的情况非常紧急，做画的人根本就来不及写完。墨染看了一眼苏羽，又看了看铁面。苏羽一直盯着石头上的画在看，铁面早就看过，自然对画上的内容也是不太感兴趣。
“这画上的月亮你们注意到了吗？”
“月亮？”
“对，问题应该在月亮上！”苏羽觉得月亮有问题，可又看不出哪里有问题。听了苏羽的画，墨染这才注意到，这画上的四人眼睛分别对应着一颗月亮，一颗像一条弯曲的长线，一颗是一个半圆，一颗是满月，一颗若有若无。这月亮正是从无到有，从有到无。月满则亏，这会不会是告诉我们什么？墨染看了一眼石头，坐会火堆边上，不敢肯定，但也不可否认。
“好了，你们早点休息吧！”铁面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进客栈，只剩下苏羽和墨染二人在外边过夜。。夜色是无边的黑暗，仅有的亮光是二人生起的一堆火，好在边上的石头给二人形成一个依靠之处。迎着火光也没有了夜该有的冰凉，二人渐渐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