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运筹帷幄

晚上，王新给正在外地拉货的郑帅打电话，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郑帅是又惊又喜！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把车交给了司机，连夜跑回来看合同。当他看到了合同时，高兴地背着王新满屋跑。边跑边喊：“发家了！发家了！我们要有大房子了……”趴在他背上的王新，用手拍打着他的肩膀说：“别激动！帅帅，我现在有个最发愁的问题还没想明白呢！别的问题我都想明白了。”郑帅问：“什么问题？”王新说：“我家就一台车，每天就能跑一趟25吨，还得超重。每天三百多吨的运输量呢！其它的怎么完成？又不能让水泥厂的其它个体户干。如果让他们干，几天就露馅了。”郑帅说：“这个问题由我来解决。跑长途这几个月，我接触过几家配货站。LN省所有的配货站都能运。我们就用珠算大扒皮法，每吨扒20元。你有多大量我就有多少车。”王新激动地说：“大帅哥，我真想亲你！你太聪明了！太会做生意了！我要把银样蜡枪头改为，帅外智中的郑总了。”郑帅说：“枪头，子弹头之类的我是听不懂！不是好词，我是知道的。只要你高兴，枪头任你说，老子不在乎。”王新说：大气！郑总。好了，咱不开玩笑了。郑总，现在我要把我们的计划说说。你要认真听，有漏洞你补充。林姣姐说得对，陈总能撕毁水泥厂的运输合同，我们小样的算啥啊！郑帅，要绝对保密，低调。水泥厂只有红江知道这事。帅帅，现在我是编剧，导演。你是演员，演员是不要按剧本演，听导演的对吧？”郑帅说：“导演请讲。”王新接着说：“远来的和尚会念经。你的好同学李顺，虽然是公交司机，但把他外表包装包装，绝对像个大老板。咱们就让他拿着合同，到销售处提货，红江配合。”郑帅说：“那咱家车如何进入呢？”王新说：“这时你就跟着李顺，当着其它个体户的面求他。你就说：‘我有辆大车，给你干点活，运费可以低点。我还能帮你维持秩序，我原来是销售处付货的，提货的流程和付货的人，都特别熟悉，可以帮你提货。’我俩在水泥厂没什么靠山，其他个体户也不会怀疑。郑帅，你只要坚持三个月。让我有时间与飞腾公司建立信任和感情，林姣姐再组织个饭局，这样咱们签订的合同，就稳定了。另外，你刚才说找配货车。我们还要跟每辆配货车都签订：运输途中发生任何事故，责任自负的合同。还要跟配货站签订：运费押一个月的合同。我的计划就这些，如果没想全你补充吧！”郑帅说：“全了，OK！”

正式开始往金哨电站运送水泥了。王新和郑帅每天都非常辛苦。王新白天上班工作，晚上给自家的生意记账、算账。还要协调与飞腾公司的关系，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不久，王新也办理了停薪留职手续。当时，水泥厂有个叫杨智的养车个体户。他是农村人，因为不想在农村生活一辈子，就借钱买了辆二手车，带着他的女朋友张红艳，来投奔他在水泥厂的叔叔杨红伟。杨红伟是一个似赌如命的人，杨智跟他干了一年，他叔叔一分钱运费也没给他结。因为钱都被他赌输了。小两口干不下去了，要回农村。王新知道后，对杨智说：“别走了，跟我干金哨电站的活吧！我不能保证你挣多钱，这要看你会不会理财。但我可以保证，我不欠你钱。”这样，杨智和张红艳就留了下来。他们夫妻同岁，比王新小15岁。张红艳虽然是农村长大的，但一点也没有农村人的痕迹。她长得非常漂亮，说话娇滴滴，行事温柔柔。她和王新没有一点代沟，成了王新永远可以信赖的好朋友。

王新和郑帅，历尽千辛万苦，摸爬滚打了一年。99年底，他们实现了他俩的第一个梦想。150平的大房子，和一辆私家车。金哨电站的运输业务，一干就是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