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关于冬天的故事
晚风,呼呼地吹着,万家灯火照亮了黑夜,回家的路上不再害怕。关于冬天的故事有很多,每天都在上演着。
夜晚天空中飘着鹅毛大雪,白皑皑的雪为城市披上了一件纯白色的披风,寒风像针一样刺在了男孩的脸上,街道上的路灯下站一个男孩,他站在那里有一段时间了,一直盯着对面的街道的漆黑胡同里,应该像是在等什么人,在远处看,那个男孩大概有着一米八几的个子,看起来二十多岁,虽然穿着笨拙的衣服,但从他在雪地里站这么久,可以看的出来男孩有着健康的身体。
男孩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开始不停的搓手、跺脚似乎有点快要撑不住了,在大雪纷飞,寒风刺骨的夜晚,即使身体素质再好也撑不了多久。
男孩还在盯着街道对面的那个街道,男孩掏出了手机,好像在打给那个没有出现的人,男孩打了几次可能没有打通,看样子男孩有些心急,开始在路灯下走来走去,男孩低下了头或许有些失望。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这时候他接到了一个电话,外面的雪也越来越大,天气越来越冷,路上的车辆和行人也越来越少了,咖啡店的玻璃窗上也出现了雾水,我擦了擦玻璃,看着那个男孩,看样子那个男孩再也等不下去了,他前后左右看了一下,发现没有人他小跑过了马路,进入了那个漆黑的胡同里,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怕男孩出什么事,我走去了咖啡店,连忙跑到了男孩进入的那个胡同里面。
里面实在太黑了,加上天气寒冷下着雪,风阴冷的在胡同里嚎叫着,除了几声猫叫和风声外,没有别的声音,我的周围漆黑一片,心怦怦直跳,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在想着男孩去了那里,我刚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突然一位拄着拐杖的白发老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吓得我一激灵,老太太大概有七八十岁,老太太笑着:“年轻人,看起来你不像这个胡同的人啊,来这里做什么”我:“我~我~在找一个孩子,刚刚在外面跑了进来,我担心他出什么事,进来看看”我显得有些紧张,大概因为刚刚惊吓,我还没有缓过神来。老太太依旧笑着说:“是不是一个高个子的男孩”我急忙说到:“对对对,刚刚跑进来的。”老太太请我去她家里家做,外面冷。老太太的热情邀请再加上外面实太冷了,最重要的是她好像知道一些男孩的事情,我就不再推辞,来到了老太太的家中。
看老太太家里的桌子上的只有杯子,我大概知道了老太太是一个人生活的,她从柜子里面拿出来一个杯子,倒点水涮了涮,给我倒了一杯水让我暖暖手,凉意慢慢驱散走了。
老人告诉我那个孩子是个可怜的孩子命苦的很,小时候孩子的父亲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就给他妈妈离了婚,孩子的爷爷奶奶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觉得没有脸在面对左邻右舍,两个老人都服毒自尽了,这时候老人不知道儿媳已经怀孕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妈妈回到娘家之后才知道自己已经怀了孕,男孩的姥姥姥爷都不同意留下这个孩子,让他们女儿打掉这个孩子,男孩的母亲哭着死活不同意,坚决要把孩子生下来,男孩的姥爷说生下来之后我们不再管你们,你和这个家再也没有什么关系,我们从来也没有生过你这个女儿,孩子的姥爷姥姥在孩子生下来之后再也没有管过他们母子二人。
老人说着说着哭了,我从兜里拿出来纸巾递给了老人,老人接过后擦了擦眼泪接着说,男孩的母亲没有再嫁,男孩的母亲找过男孩的生父,想让男孩的生父在以后多帮助一些男孩,可谁知道男孩的生父不仅不承认,是男孩的生父,还打了男孩的母亲,男孩的母亲以后再也没有找过男孩的生父,男孩一天一天长大需要上学,男孩的母亲就每天每夜的打工,有的时候邻居会帮助他们一些,但男孩的母亲是个强人,不接受别人的帮助,男孩长大后,可怜自己的母亲,找到了生父的家中想替母亲讨个说法,但是他的生父早已搬家离开了这个城市,男孩总是想尽办法安慰自己的母亲,男孩每次考试都是前几名,男孩的母亲很自傲有这么一个儿子,觉得自己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造化弄人男孩的母亲在超负荷的工作下,病倒在床,医生拿来病危通知书的时候男孩的母亲奔溃了,她想起了今年就要高考的儿子,不能让儿子发现影响儿子的发挥,她不能住院,回到家中和往常一样没日没夜的工作,为儿子准备饭菜,日子就这样平常的过着,终于等到孩子高考完了。她开始咳嗽出血,还是坚持下来,这天晚上她为孩子做了一桌他最喜欢的饭菜,她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她把孩子上大学的钱交给了孩子,她没有告诉孩子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而是对孩子说这些钱,是你上大学的钱,你自己存着妈妈不给你拿了,你大了妈妈相信你。这两天妈妈要出趟远门,工作上的事情能赚很多钱,孩子劝妈妈不要去,他可以赚钱养活她了,孩子的妈妈幸福的笑了,看着长大的儿子想哭但忍住了。
第二天男孩的母亲,为儿子做了最后一顿饭离开了这个家再也没有回来,男孩给妈妈打电话给怎么也打不通,他开始拼命的找自己的妈妈怎么也找不到,其实邻居都知道男孩的妈妈不可能再回来了,男孩选了本市的一所大学,他相信妈妈一定会回来的,他要在这里等他,怕妈妈回来找不到自己,男孩在门缝里夹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妈妈如果你回来了,请打这个电话,我在xxx上大学”几年过后邻居按照男孩妈妈的要求,把她妈妈写给她的信交到了男孩的手里,男孩看了信之后,明白了自己的妈妈不可能回来了,谁也不知道信里写的什么,那一天邻居们晚上都能听见男孩那撕心裂肺的哭声,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安慰那个男孩,那一夜过后孩子从邻居那里得到了妈妈的下葬的地方,只要有时间男孩都会跑到母亲那里,给母亲带上生前母亲最喜欢吃的糖果,他说母亲告诉他;“只要觉得自己累了就吃一颗糖,我的母亲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最后老人告诉我,他是男孩的姥姥,男孩每天都会在那个路灯下等待他的妈妈,以前上学的时候她的妈妈给他做好饭菜,都会在那个路灯下等他回来吃饭。当我问她:“这里是男孩的家吗,男孩去哪儿了”她眼神更加沉重说到:“男孩姥爷死后,我只有她妈妈一个孩子,无依无靠,男孩把我接到了他的家里住,他现在已经不住这个了,有时间就会来看我陪我说说话,我们对不起他们母子(老人再也忍不住的哭出了声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这时候孩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原来是给他姥姥,去夜市小摊上买他姥姥最爱吃的叉烧饭去了。
男孩在他的包里面拿出来,他说这是他和妈妈唯一一张合照,照片中男孩的妈妈很美丽大方。他说自己唯一的遗憾是在妈妈最需要我的时候而我不在她身边,她陪我长大,教我做人,供我读书,而我对妈妈什么也没有做过,连妈妈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
这时候我的闹钟响了起来,原来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关上了闹钟,我在想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男孩现在过得怎么样?久久不能从梦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