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新楼主的三把火
“不怕啊,夜枫哥哥对我这么好,我又怎么会怕呢?不管夜枫哥哥是什么身份,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
她认的是人而不是身份,不管他是护国将军府的公子,还是枫云山庄的庄主,或是别的什么人,只要他对她的态度不变,他就只是他的夜枫哥哥。
听见她的回答,沈夜枫放心了,露出一抹浅笑,她是与众不同的,于他也是。
两人还隔着颇远的一段路就看见云氏焦急等待的身影了。
“阿婆。”
云卿从沈夜枫背上下来,朝阿婆跑去。
“跑慢点,小心摔了。”
云氏看见他们回来了,刚松了口气就看见她的小祖宗跑着过来,生怕她摔了。
云卿跑到云氏面前了,笑说:“没事,不会摔的,阿婆你看,我采了好多草药呢。”
她把背蒌拿给云氏看,满满一背蒌草药,除了缺的那几种外,她还采了一些常用的备着,反正晒干了放着是不会坏的。
云氏说:“你是不是只顾采药都忘了时间了?还是就家门口的山上都迷路了?”
云卿说:“我看着时间还早,就想多采点,没想到采着采着天就黑了,我没带火折子,看不清山路了。”
云氏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你呀,还是乖乖在家里好了,采药这种事果然不能交给你。”
“哎哟,阿婆,您下手也太重了。”云卿一脸委屈的揉揉脑袋。
云氏说:“好了,不早了,洗洗睡吧。”
“好。”
云卿乖巧应下,先回屋了,还偷偷冲沈夜枫眨了下眼睛。
沈夜枫嘴角微扬,看见云氏的目光看过来又恢复常态。
“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还不打算走吗?”云氏语气平常的问道。
虽然她现在看沈夜枫顺眼多了,但毕竟是个来历不明,且有去处的陌生人,和她的卿卿不一样,不适合长期留在此处。
若他的家人或者仇人寻到此处,还不知道是福是祸。
沈夜枫说:“请阿婆放心,我不会赖在这儿,等云卿去书院了,我便离开。”
“那便好。”得了答案,云氏也就不再问了,“你也早点睡吧。”
接下来的几日,见山楼夺权之争异常激烈,闭门谢客,任何人都探不到消息。
五日后,见山楼楼主新立,乃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武功高强,杀伐果断,整个见山楼无人不从。
这位新楼主上位后烧了三把火,烧的还很旺。
第一把火,把见山楼上上下下洗了一把,查出不少暗桩探子,全部处死,约四十人左右。
第二把火,修改楼规,改的更为完善,让探子无缝可入,也将楼主的权利更大化。
第三把火,光明正大的和枫云山庄结盟,日后互相帮助,互不侵犯。
若说第一二把火只是体现出新楼主的雷厉风行,颇有手段,给了众人一个下马威,那这第三火可就瞬间在江湖上引起一阵哗然和猜疑了。
“这个韩烬是哪儿冒出来的?没听说见山楼有这号人物啊。”一个紫衣剑客问旁边的兄台。
旁边的兄台一看就是老江湖了:“兄弟,刚出来闯荡江湖的?”
“嗯。”
“难怪不知道,韩烬是先楼主的儿子,三年前在江湖上还是小有名气的,后来先楼主死了,他就消声匿迹了,还以为他死了呢。”
“听说他是被藏在楼里进行秘密训练,也不知是真是假。”另一个拿着大刀的江湖人过来凑热闹。
“谁知道呢?不过,他这一上马就和枫云山庄结盟了,倒是有点本事啊。”
“说是说被处死的那些探子里一个枫云山庄的都没有,难道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跟枫云山庄结盟的?”青衣剑客猜测道。
老江湖瞥了他一眼:“我说你是不是傻啊?他都跟枫云山庄结盟了,怎么可能对枫云山庄的探子下手呢?”
“好像也是啊。”
“听说万剑山庄的都抓到两个处死了,但是缥缈楼的也是一个都没有,难道缥缈楼没派探子?”
这回就连那个凑热闹的江湖人都无语了:“缥缈楼就算派了,他敢杀吗?”
“……不敢。”
“那不就结了?”
“哦。”那人都有些脸烫了,自己怎么问了这么白痴的问题啊?
……
已经回府的乔望临突然收到沈夜枫的书信,连夜赶回枫云山庄和韩烬商议了结盟之事。
事办完了还没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有些稀里糊涂的。
收到洛明璟写来的询问信后,也不知道怎么回,直接找到沈夜枫那边,让他去回,沈夜枫便将情况大致说了说。
“夜枫,话说你这边什么情况啊?都待了大半个月了吧?先是莫名其妙的帮一个孤女调查身世,完了又跟见山楼谈条件,过的还挺丰富的哈。”
“云卿不是孤女,她有亲人。”
乔望临怔了一下,看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你不会是对人家小姑娘有了什么不良企图吧?”
那语气,就像发现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似的。
沈夜枫送给他一个刀眼,成功让他乖乖闭嘴了。
“对了,你让我去查的我查过了,十年前商家的灭门案,没有任何江湖人参与,官场上的也没有。”
“如果不是秘密训练的死士,估计就真的是意外了。”想起正事儿,乔望临又开口了。
“不会是意外。”
“因为那张纸条?”
“嗯。”
“那你的意思是继续调查喽?”
“嗯。”
“好吧,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儿?虽说京里有你大哥在,你管的基本都是外面的事。”
“可是,就这样在一个穷乡僻壤的小村子里待这么长时间也不太好吧?”乔望临看着他。
“等安排好这儿的事吧。”
“听说小姑娘要去浩林书院读书,你是打算帮她安排好在书院的事?”
“嗯。”
“那我先回去了。”
“嗯。”
商家的事暂无进展,江湖上缥缈楼和万剑山庄也一点动静都没有,其它门派纵然再好奇也不敢轻举妄动,持观望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