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可怕的嫉妒
回到断魂楼,楼里已掌起了流光彩灯。
楚羽凌抱着黎挽玉踏进门的那刻,速度引来了围观的人,人们个个惊诧不已,尤其是女子们不光是惊讶,更是投来艳羡的目光。甚至还有一道嫉妒的目光穿透人群,视线一刻不曾移开过他们的夏云。她爱楚羽凌,爱的着魔。
那日比赛过后,她本应该被逐出断魂楼。是白爷替她求情,暂时留了下来。然后,就分配在了楚羽凌房间负责他的饮食起居。人虽时时刻刻在喜欢的人身边,主上却从未正眼瞧过她,而偏是这位长相奇丑的女子博得了主上的心。她怎能不恨,恨的贝齿咬唇,尤其今晚看到主上抱着她回来,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怀抱让一个不起眼的女人给占据着,她发誓一定要夺回楚羽凌的心,近她身时,才看清黎挽玉是睡着了。
而楚羽凌竟抱着黎婉玉径自进了自己房间,夏云心里的那恨顷刻间暴发不可收拾。
此刻胥影刚好路过楚羽凌房间,看见主上抱着黎挽玉回来,惊的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主,主上……”
楚羽凌进了房间,将黎挽玉放在床上,还细心替她盖上被子后,走了出来。
“主上,这,这是怎么个情况?”弄不清楚状况的胥影一头雾水,主上什么时候让女人睡过自己的床,更何况是他自己抱着她回来的,刚才两人经过他身时,他隐约闻到了股酒味,这两人难道对饮去了?然后就对到了一起?
瞟眼神色诧异的胥影,楚羽凌也不多做解释。“她喝多了。”
“喝多?”胥影不解,好奇多追问了句。“喝多,和主上您?这个喝酒也是在训练范围之内?”
楚羽凌冷冷瞪了他一眼。“是啊!”他明知,她是因为口渴喝下了他那壶酒,才会醉得不醒人事。
“哦!”胥影觉得今天楚羽凌怪怪的,喝醉了不至于把人抱回自己屋里。难不成是想要了她?想法一出,他立刻看向在灯光照耀下眼角竟微微弯起的楚羽凌,不对,他是在笑吗?是他的错觉还是真的?可还是忍不住提醒。“主上,她在您房间不太合适吧!不然,让属下送她回去。”
“不用,让她睡着吧!”楚羽凌极快打断,话一出口,觉得是着了什么魔,把她抱回来,而且还让她睡自己的床,清醒过来,他眼底立刻闪过两道冷光。但还是不由自己把床让给了她。“我去冰室。”
胥影正想再追问些什么,他已冷漠转身去了冰室。
那壶酒喝的太猛,倒让自己睡了个安稳觉。半夜醒来,黎挽玉浑身不适,而且口干舌燥的想喝水,她欲要起身去倒水。
门吱呀被打开,晕晕乎乎中,一个人影如幽灵般来到了她床前。她努力睁大眼,揉着要疼死的脑袋,等看清了来人,茶水已递了过来。
“夏云,怎么是你?”黎婉玉勉强坐起来,急需要喝水的她,接过正要喝下去。
“姐姐可真幸福。”夏云虽说是羡慕,眼底的光却是毒辣。
不知夏云为什么这样说,黎挽玉有些吃惊,不经意间扫到床幔,并不是她屋里独有的浅粉色。好像不是在自己房间。惊异的她重新环视了一圈房间,确认不是在自己的房里,不解问:“这是哪儿?”
同时的,脑海里浮现她猛的喝下楚羽凌一壶酒的画面,然后,就不醒人事了。
夏云眼中即是恨,又缭绕着一丝诡异。“主上房间啊!所以说你幸福,还是主上抱你回来的。”
黎挽玉喝进去的水,没咽到嗓子里,全部喷了出来。那个冷血的男人抱着她回来?她是吃惊的。有一滴水溅在夏云衣袖上,夏云立刻用手去擦,脸色陡变,忙劝她喝。“你不是口渴,赶紧喝呀!”
黎挽玉察觉出夏云神色不对劲,放下茶盏,解释:“是我误喝了他的酒,这么晚了,我该回去了。”她下了床,看也不曾看夏云,只想赶紧逃离这里。
一口气走出房间,回头见夏云没有跟出来。她急迫向自己房间行去,在临近房间时,后面传来夏云清冷冷的声音。“我不应该让你活着,你不能和我抢主上,你去死!”
音未落,身后寒光闪过。
黎挽玉惊惧回头,身子发软的她根本来不及躲,只任剑直直刺过来。
呯的声,是石头打落剑的声音,暗夜里格外响亮。
面前夏云手中剑不在自己控制下落地,一脸惊异。
黑暗中,一人大步流星走来,他白色风袍映衬着身后皎洁的月光如仙嫡下凡,俊美的夺人心魄。
黎挽玉头蒙蒙的,眼中的楚羽凌不知缘何有些模糊。
惊惧失措中的夏云知道没了退路,索性再次俯身去捡剑。
“啊……”但是捡剑的速度没赶上楚羽凌走来的速度,手被楚羽凌狠狠踩在脚下,想抽抽不出去,疼得眼泪奔出,才意识到自己处在多么危险的境地,吓的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楚羽凌移开踩在她手上的脚,声音寒凌如刀锋。“把她丢下断魂楼。”
“主上,主上不要,不要,主上饶命,夏云知道错了。”夏云失魂落魄的揪住楚羽凌衣袍,哭得死去活来。
只怕为时已晚,害人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有卫士上来拖走夏云。
夏云哭的肝肠寸断,在暗夜里,犹如四散的落叶,格外凄惨。
随着夏云声音远去,楚羽凌看向有些愣怔的黎挽玉。
“酒醒了?”他问,似隐含戏虐。
深更半夜,而且此处极是隐蔽,他怎么会来?黎挽玉点点头,想到自己几个时辰前在他怀里,睡过他的床,有些尴尬,不知该说什么,只低声道:“她是个可怜的女子,放过她吧!”
“傻女人,自己差点送了命,还为她求情。”楚羽凌咬牙切齿的怒视她,幸亏自己睡不着出来走走,遇上夏云刺杀她,否则后果……
语气像是责备,黎挽玉没再说话,不经意打了个喷嚏。
她纤弱的身子只着了件单薄衣裙,楚羽凌见鬼般的走上前欲要脱下身上风袍给她披上,却在看到她躲他的动作时,收起风袍站起。“先管好你自己吧!”然后转身,愤然离去。
望着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楚羽凌,黎挽玉往紧拢了拢衣领。想起夏云刺杀自己,被丢下断魂楼,也是咎由自取。不过,为了一个对自己遥不可及的男人,做这一切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