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明明是你突然出现在我眼前
“吃太多了，胃好难受。”张晓雯揉着胃，嘴里念叨着，“果然不能暴饮暴食。”
“给我。”
白越想从她手里拿过打包的肯德基，帮她拎着。
张晓雯一下子抓紧了塑料袋。
“你买给我的，不能拿走！”
“帮你拿着而已。”
“不行，看我的小狗护食大法！”
张晓雯把塑料袋紧紧抱回怀里，用“警惕”的眼神看着白越。
扑哧——
一直板着脸的白越被她的“小狗”样逗笑了。
“真拿你没辙。”
白越两只手插入口袋，走在张晓雯右边，和她并肩而行。
走了不一会儿，张晓雯撅着嘴，故作生气道。
“白越，你刚才对我超凶呢。”
张晓雯踢开一块小石子，然后开始翻旧账。
“谁让你这么晚还一个人在网吧？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个女生。”
“这么说，你是因为担心我，专门来接我的吗？”
“柱子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你还在网吧。”
“柱子哥怎么知道告诉你我在这儿，你就会来接我？”
白越眼睛看向右边，没有回答。
见他如此，张晓雯并不在意。
今晚月明星稀，机会难得，张晓雯计上心来，决定给白越下套。
“白越，你为什么也不主持英语大赛了？”
白越没有回答，呼之欲出的话，堵在嗓子里，说不出来。
“又不说话。”
“你总是不把想说的说出来，我就根本没办法明白你到底是在想什么？”
“这一个多星期，我都在想你那天就那么转身走了，一直走到宿舍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你怎么那么狠心，万一有妖怪把我抓走了呢？有外星人呢。”
“后来我发现，可能你再也不会理我了。即便是我赢了英语大赛，估计你也不会愿意和我一起去看雪狼湖了。”
“我想着那天去看演出的人肯定都是两两结伴，只有我是一个人的话，太丢人了。所以我就一直在想究竟邀请谁可以和我一起去，最后终于想到了……”
张晓雯突然停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收回手机，她并没有接着说下去。
“你最后决定邀请谁？”
白越冷冷地问道，听不出一丝情绪。
“你猜？”张晓雯扬起嘴角。
可恶！
白越看着张晓雯漫不经心吊人胃口的样子，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
她可以云淡风轻地让他失去理智，随时随地挑战他的冷静。
“你想和谁一起去，都无所谓，也与我无关。”
白越脸色再次阴沉下来，快步向前走去。
“白越，你在吃醋吗？”张晓雯在他背后笑着说。
白越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一脸恶作剧得逞的张晓雯，眉眼直跳。
张晓雯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身边，两只手背在身后，顽皮地调笑着：“圣诞节那天，我会和那个男生一起吃晚餐，看舞台剧，手牵手在月光下，边聊天边往回家走。即便如此～你也觉得无所谓吗？”
张晓雯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充满暧昧。
她注视白越的眼神里，带着探究的意味，不停搅动白越的心绪，挖掘他心底的秘密。
“那如果……”
张晓雯收敛了笑容，走到白越正面，仰着脖子，凝视着他的眼睛。
明明个子比白越低了一头，此时的张晓雯却是展开虎狼气场，发动御姐之力，向白越逼迫而去。
张晓雯踮起脚尖，一手抓住白越的领子，将他拉低了一些；一手搭在唇边，附在白越耳畔，用极尽蛊惑挑逗的语气说道：
“即使我和那个男生一起跨年倒数，一起看烟火，一起庆祝春节和情人节，你也觉得无所谓吗～”
还没等白越反应过来，张晓雯却迅速地收回了手，并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白越，你真的很讨厌！你可以一周多不理我，也可以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可以带我吃晚餐，送我回家，也可以冷漠地拒绝我的圣诞节邀请；你和我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你说了算，我觉得这不公平。”
白越此时莫名地被张晓雯一顿数落，又气又恼，情绪遏制不住，不得不找到爆发的出口。
“张晓雯！你有没有良心！”
“明明是你突然出现在我眼前，一次又一次引起我的注意！每次都毫无顾忌地说话，总是没有章法地行事！前一秒故意惹怒我，后一秒又若无其事地道歉。若即若离，操纵我的情绪。可偏偏又肆无忌惮地说着只能做朋友这样的鬼话！明明你也没有联系我，现在却全成了我的错！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越一口气吼完所有郁结在心的气愤，微微喘着气，脸颊也因愤怒而染上了红色。
他死死盯着张晓雯，像一只想下一秒就把这个坏心眼的女孩吞进肚子里的恶龙。
张晓雯愣了愣，又得偿所愿地笑了出来。
她一把上前，伸出双手搂住毫无防备的白越的脖子，使出全力将他拉近自己，并在他脸颊上留下一个轻吻。
“我只是想让你喜欢上我啊～”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像是一阵银铃，响彻整个夜晚。
张晓雯这一顿操作，让白越的理智彻底失控，出生以来大脑第一次彻底当机。
“白越，快说快说，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我了？”
张晓雯追问着，不给白越留下理性思考的时间。
“怎么不说话？不否认就是承认啦！”
“你承认喜欢我，对不对？”
“你从一开始就喜欢我了对不对？”
白越被她噼里啪啦地追问快要逼到绝境了。
“是。”
他顺着张晓雯，诚实地回答。
“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了！”
张晓雯松开白越的脖子，两手顺着白越的双肩而下，握住起白越的手，和他十指紧扣，并在白越眼前晃了晃。
“那你说说，你现在牵着的是谁的手吗？是普通学妹的手？是别人女友的手？还是白越自己的女朋友的手？”
白越回过神，看着两人紧握的双手，自嘲道：“我是彻底败给你了。”
“快回答！”
“是我白越自己女朋友的手。”
白越反手将张晓雯冰凉的手握在自己手心，并轻轻哈了一口气，缓缓给她搓着手。
“那从今天起，这双手的女主人就是你的女朋友了。”
“好。”
“哈哈，我赢了。”
“你赢了什么？”
“终于赢得了你的喜欢。”
白越浅笑。
“白越，其实我早想明白了，那个陪我一起过圣诞、过元旦、过春节、过情人节的人只能是你。我刚才是故意气你的。自始至终我的眼里都没有过别人，只有你。”
“我知道了。”
他们两人红着脸，牵着手走在月光下。
有些话，一说开，感觉世界都变了。
一切美好扑面而来。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不主持英语大赛了。”
“因为我不想让我身边的那人不是你。”
张晓雯脸红了。
“那，为什么你又要参加比赛？”
“因为我怕你太笨，赢不到那两张票。”
“怎么可能，我势在必得！”
“我还害怕，你生了我的气，赢走了票却给了别人。”
“啊？”
“所以我只能赢了比赛，拿到票后邀请你去看演出。这样也许你就会消了气，重新回到我的世界里……”
“白越，我曾经看过一段话写得很应景。”
“什么？”
“那句话是：如果生命重来，无论几次我都要到你身边，我已经别无所求，已经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谢谢。”
“嗯？”
“没什么。走吧，我送你回家。”
“白越，说你喜欢我。”
“张晓雯，我喜欢你。”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