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从算计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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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杏花判官2

韦庄按住方平的手,提点道:“只是可疑,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去查证,才能确定凶手是不是他?”

方平连连点头:“庄哥,你说,我这就去查。”

“首先,你要再次调查李隽逸,关于他的事情越详细越好。其次认罪书上内容详尽,地点时间明确,凶手应该跟踪调查过死者,你要尽快找到证人,证明这一点。”

韦庄思索片刻,又添加了几句:“这两个死者的情夫极有可能被凶手联系过,否则认罪书上不可能完全没有他们的信息,你要找到他们。还有这不夜城的花粉,你看看能不能查到购买渠道?”

专注地记下所有内容,方平告辞离开。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天色微微暗起来,林青青起身去小厨房,打算给韦庄做些吃食。

“等一下。”韦庄的声音,让林青青脚步一缓。

“相公,有什么事吗?”

韦庄将花笺从怀中拿出,放在桌上,食指弯曲轻扣了几下:“麻烦娘子解释一下。”

林青青双手捧脸,做花痴状:“相公,你第一次称呼我为娘子诶,还把我写给你的纸条贴身收藏,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韦庄感觉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的脸皮,深吸一口气斥责道:“不知羞耻。”

“相公,此言差矣,这叫夫妻情趣,我看爹娘就是如此的。今日去拜见的时候,爹爹还拉着娘亲的手呢。”林青青走到韦庄身边,坐在床沿上,将两手撑在韦庄的身侧,一字一句地说完。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近到可以感受对方的呼吸。韦庄避开对视,眼眸却被她的红唇所吸引,它的色泽如同熟透的樱桃,娇艳欲滴,诱人采摘。

韦庄不自觉地靠近林青青,呼吸声越发粗重,淡淡的香味萦绕其间,就像是有只手他的胸口轻挠着,挠得他心痒难耐。

“咚咚。”敲门声响起,两人一惊,迅速分开。

林青青起身去开门,背对着韦庄的她,迅速擦掉手中仅剩的粉末。

撇了撇嘴角,可惜了这上好的迷幻香。

靠在床边的韦庄,脸上的热度还没有完全下去,但人冷静了许多。他拍拍自己的额头,默默重复了几遍清心咒。

缓过神来的他看着端着食盘回来的林青青,身姿修长,步履轻盈,心中感叹:“美色误人呀。”

“相公,这是今日厨房新创的菜品,母亲刚让人送来,给我们尝鲜。”林青青完全不受刚才亲昵的影响,淡定地将碗筷放好,搀扶韦庄下床用膳。

饭后,韦庄借林青青字太丑的名头,要求她每日需得临摹十张簪花小楷,才可休息。

写字什么的本身不难,但那簪花小楷最是磨人性子。

林青青本想撒娇讨饶,但韦庄又拿起花笺说道:“或许该麻烦母亲为娘子重新聘请一位教习先生,学习规矩。”

林青青立刻腰不酸,手不疼了,拿起毛笔,振振有词:“相公才高八斗,教我写字,这么好的事,我怎么会不想写呢?”

韦庄未再多言,继续看书。

一个灯下看书,一个窗前练字,温情脉脉,溢于言表。

韦庄虽拿着书,但眼角余光却一直看着那个小动作不断的背影。

他们的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于这个冲喜来的妻子,韦庄原是三分不喜,七分愧疚。

可这今日早晨发生的事情,让韦庄发现,这个流氓脾性,有别于大家闺秀的女人是在认真地对自己好。

原先的不喜,早就没了,余下的,只有感动。

想得出神的韦庄喉咙处一甜,紧接着就是剧烈的咳嗽,整个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林青青慌忙丢了笔,跑过来。一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把脉,另一手托住他的腰,调整他的坐姿,让韦庄的呼吸更顺畅一些。

把完脉,林青青从袖袋中拿出个绿色瓶子,倒出两颗白色的药丸,喂进韦庄口中,药丸入口即化。

韦庄的咳嗽停了片刻,又反复起来,且越加严重。直至一口淤血吐出,方才停止。

林青青搂住韦庄绵软的身子,表情肃穆,手腕因用力而微微发抖,韦庄拍了拍她的手:“我没事,不用担心。我。。。。。。”话未说完,便昏睡了过去。

看着怀里面无血色的男人,林青青心中懊悔,都怪自己太心急了。

那迷幻香本是挑动人情欲的春药,虽然经过改良,但药效对韦庄这个小身板来说,还是太霸道了。

想着想着,又掏出一棕色小瓶,肉疼地倒出两颗红豆般大小的药丸,喂给韦庄。

彩儿和四竹听见动静早就侯在一旁,但看到林青青有条不紊进行地救治,都不敢轻举妄动。等到林青青忙完后,才请示道:“是否要通知侯爷,夫人还有太医?”

林青青点头应是,让彩儿去通报韦侯爷和韦夫人,让四竹去将太医请来,准备提前开始治疗。

诺大的将军府又是一夜的灯火辉煌。

韦庄再次醒来,是被热醒的。对于他这样长年累月四肢冰凉的人来说,这是一个全新的体验。

在迷糊中睁开眼,他发现自己正坐在浴桶里,身体周边全是温热的液体,还有那令人厌恶的药味充斥着他整个鼻腔。

原来是为了防止药性挥发,专门配套了一个盖子,只在头部处留下一点自由活动的空间。如此安排,当然使得这药味直往他鼻子里钻,韦庄一脸的不情愿。

韦庄听到身侧有小小的打呼声,他转过头去,就看到了睡在一旁椅子上的林青青。

只见她青丝凌乱,衣衫褶皱颇多,右手撑着的脑袋,摇摇欲坠。

“哐当”一声,右手终于支撑不住她的脑袋,身体随着惯性向前一扑,连人带椅子一起倒了下去。

韦庄忍俊不禁,林青青这才清醒过来。

她揉揉摔疼的膝盖,不顾形象地伸了个懒腰,拿起预备好的毛巾,走到韦庄身边。

“相公,现在感觉如何啦?”林青青仔细地为韦庄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韦庄回答道:“感觉尚可,呼吸时胸口也不见疼痛之感了。”

“那这剂药是起作用了。相公,你前日晕厥,昏迷了一天一夜。爹娘都急坏了,一直守着你,直到刚才才被我劝回去休息的。”林青青掀开盖子的一角,观察药的吸收情况,一边告诉韦庄他晕倒后发生的事情。

虽然离的不近,但韦庄还是清楚地看到了林青青的眼下发青,嘴角起皮,满脸的倦怠。

“相公,药浴快要泡好了,一会儿来给你扎针,我会很温柔的哦。”韦庄刚想让林青青快去休息片刻,就被林青青哄骗孩子的语气给堵了回去。

只见她利落地掀开盖子,露出了韦庄赤裸的上半身,干瘦的身体上布满了褐色的药液和些许药渣。

虽药液温热,韦庄还是不自觉地抖索了两下。

林青青将他身上的药渣清理干净,又唤来四竹帮忙,两人合力将韦庄从桶中扶起,送至床上。

“相公,凝神,我要开始了。”拿着银针的林青青专注地盯着韦庄的背,将银针按有序地扎在穴位上。每扎进去一根,背后紫色的血点便大一分。

那血点长到手心那么大时,林青青才停止了扎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