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块黑土地](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321/29284321/b_29284321.jpg)
第2章 落异地佳人何在,天加罚灵魂再生。
地灵界面,恒球。
2050年三月初,二十五岁的崔伦作为最后一支华冬军属特别行动组的行动长官带领十余名异能者执行任务。
他们乘坐d101飞机秘密前往北羊大洲狙击血色玫瑰军团。
因为是秘密任务,此时飞行航线先前也是少有人踏足。
略微压抑的黑色天空布满狂躁的气息闪过一阵轰鸣。
舷窗处微微灯亮,映出两个人相拥的影子。
...
崔伦地一只手温柔地擦过女孩的后颈,大拇指轻轻摩擦其侧脸处耳垂。
眼睛出神静谧地看着一片漆黑的世界,他将下巴抵在女孩额头处,轻轻摇晃,贪婪的吸吮着每一刻安逸时光女孩身上的清香。
他恐惧下一秒他就会死去。
他更恐惧女孩下一秒会离开,这是他的全世界。
他突然拿开抚摸女孩侧脸的手,两只手捧起对方已经红彤彤的脸蛋微微用力,眼里满是星辰般的明亮。
微微眯起的眼里像在陈述一句话:“我要吻了。”
女孩微微别头想要晃掉那双捏的她不住心慌的手,可惜怎么甩都甩不掉。
她一鼓腮帮,气呼呼的瞪向对面这个男人,撇撇的嘴唇似乎表明了嫌弃的心情。
然而心里:咦,他..他怎么变得更好看了?
哎呀在想什么,这么多人在呢。
崔伦看见女孩眼神像银河般急速变化,脸色一阵晴暗不明。
不由也楞了神,心想丫头又开始心里戏了。
手不禁微微一松,一把抱住了穿着宽松衣服的女孩。
凹凸的线条在微弱的灯光下暴露无遗在崔伦的眼中。
气氛微微变得诡异起来,而他的眼里仔细望去却没有一丝罪恶的欲望。
透过眼帘,星辰大海般全是爱意。
他只是想逗逗她而已。
却听女孩咬住嘴唇说:“你干嘛呀,昨天不刚..哎呀你快松开我,一会来人了怎么办呀”。
说完就开始推崔伦硬朗的胸膛,双手却越来越没有力道。
崔伦忍俊不禁转过头盯着女孩的眼睛,脸越靠越近,轻轻吐气,又假装疑惑道:
“昨天怎么了呢,李银河?”
女孩慌慌张张就要逃开这个地方,崔伦却早就料到这笨蛋要一慌二拒三跑路的行为。
他早早一支手撑住墙壁,闭上眼睛轻嗅那令他心安的气息,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对方嗔怒的眼神。
李银河不再挣扎,双手轻轻环绕住他的脖子,用力抱紧这个和她度过生命所有年华的男孩。
片刻后,二人站在舷窗前,崔伦从后面抱着李银河,下巴放到她肩膀上微闭着双眼。
他们肆意享受着不用担心生死离别的时光。
男孩声音微起
“银河,这次任务之后。”
一阵停顿
“我想回华冬看看宝儿姐”
一阵沉默,变化的清冷声音响起:
“怎么想起要回去,你说过宝儿姐肯定不希望你回去的”
女孩转过身抬起头盯着男孩的眼睛:“是吗?”
男孩避过她的眼睛,一阵烦躁,就要吻过去。
不想女孩却用手指抵住了他的唇,继续固执的盯着男孩的眼睛,“回答我。”
“所以你又想逃避了是吗,温柔乡很舒适是吗?”
男孩松了口气,苦涩道
“我不想报仇了,我做不到的,你有没有想过,杀死他们的是整个世界。”
“我累了,我想结婚。”
女孩目光微愣。
随后呢喃道:“结婚?”
“我们找个没有变异的地方安安静静的度过下半生吧。像书里说的,我也想像那时候的人们,正常的娶妻,生子。”
女孩看着男孩脸上的线条,满是疲惫。
手不禁颤抖起来,结婚,她一个女孩怎么不憧憬书里童话般的生活。
但是..女孩微咬着唇,她不想男孩是因为她放弃仇恨。
她感觉愧对九泉下的双方父母。
她的手忽然摸到了一条胸膛上的凸起,那是一道丑陋可怕的疤,从脖子到肚子下面。
崔伦身上还有无数条。
只不过那条是前几日刚被人伤的。
李银河忽然不再想拒绝,也不再想斥责他。
她也想要安稳。
崔伦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心意,不禁微微握住女孩的手。
两人欲攥欲紧,这是解脱后的畅快。
忽然,她心里一阵心悸。
舷窗外最后一阵明亮闪过女孩的双眼。
...
我国最后一支管属部队在途中不幸遭遇空间雷暴,十日后,除守望军团团长崔伦及特殊召唤师李银河,确认全体阵亡。
英灵尸体现已转往国灵殿堂...
华冬古国记者肖申报道。
......
仙灵界面,恒球,升龙域。
轰隆隆的雷暴声从天空中传来,天空暗淡,宛如灭世之景。
若仔细望向天空,可以看到一条巨大的裂缝像一只眼睛盯着此时寂静地面。
片刻后,雷光隐去,天地清明。
另外一个方向,一道黑影从空中飞驰而降,竖直而下砸入一片荒凉之地。
清风微微起,带起一片青色衣襟。
阳光不燥的照射到崔伦脸上。
崔伦的眼睛慢慢睁开,只见他摸摸菱角分明的脸,感觉到仍是五官端正。
晃了晃脑袋感觉头脑清明,不由松了一口气。
却突然发觉眼前似乎有些不适,原来是阳光太过刺眼。
无边无际的凄冷无光他早已习惯。
这在他十岁记忆里的光亮让崔伦不由心颤:“天幕撤了?”
他惊疑的看向天空,不由得被阳光刺激的闭上眼。
他身体颤抖,多么渴望熟悉的感觉。
虽然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世界复原总归是好事。
那么空力呢?
他急忙冥想灵魂,却徒劳无功。
伸出双拳打向地面,砰砰砰。
然后崔伦一把跳起地面:“嘶嘶嘶,疼。”
现在他确定天幕撤了,一切都回来了。
他痛快的大口吮吸着令他心醉的空气。
那么最后那一抹光亮是什么,银河呢?
他急忙环顾四周,沓无人烟。
只见这个一脸刀纹枪印的年轻人惆怅片刻望了望四周,发现真的没有一点生物。
不由得叹息:“这特么心情刚好一点,又迷茫了。
不过银河肯定没事,她对空间的亲近度远远超过我。
既然我都没事,她应该已经在寻找我了吧”。
想到这,崔伦的心情不由得好了起来。
他跺了跺下面的土,嘀咕道:“这土地长得也是稀奇,应该是还没变异呢吧?”
于是他用力蹦跳试试松软。
他反正不担心这土地变异吞了他。
土地:???
突然,咻的一声,一个老头穿着貂皮大衣,脚踩霓虹布鞋从土里蹦了出来。
崔伦懵了两秒,因为这大爷穿的实在是不堪入目。
绿色貂皮棉袄配七彩霓虹布鞋,加上其色眯眯的小眼和脏兮兮的嘴巴。
崔伦忍不住头皮发麻向后撤去,心道:这是东北插秧怪的师祖吗?
却只见那老头一把摁住崔伦的头,砰砰砰的就是往地上磕。嘴里恶狠狠着:无知的小子,你为什么要踩我的重要部位..
崔伦一头黑线人都傻了,忙要挣脱,但他发现对方的手想铁钳子一样,他挣脱不动?
他曾经可是空力三阶段,索魂持枪人,即使没了空力身体素质也应该远远超过常人。
他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
自从天幕降落之后,鸡婆不做鸡了,成了双修魔道中人。杀猪的也不杀猪了,成了万物屠宰者。蒸汽再无轰鸣,普通枪支变得无用,空力成为了万物之始。
这老头估计就是个老怪物..
此刻,电光火石之间崔伦的头已被磕了三十多下,他终于反应过来,抬头看向老者。
只见老头一脸怒气,暴躁道:仙灵始祖教育的漏网之鱼!不学无术的时空偷渡者,压了人还得寸进尺。
兔崽子还瞅?”
崔伦心一惊,他心想真惹到东北插秧怪了?
这嘴秃噜噜的,跟他一个东北朋友一模一样。就是他说的我怎么好像都听不懂啊..
于是他又瞅了一眼老头,貂皮老头一想刚才和大衣妹聊的开始口嗨了都,忽然被这个鬼东西砸到。
想想一把年纪了心宽体胖体谅体谅年轻人吧,结果这小子还嘴里没个把门的竟然口吐芬芳,老头越想越生气。
他是这方的土地爷。
所以以为崔伦是在说他长得稀奇...
于是....崔伦以为的疑似东北插秧怪的老头终于发飙。
他砰的把崔伦往地上一甩,随后一个乌鸦坐飞机压到了崔伦屁股上。
崔伦:...
老头阴恻恻的问他:你瞅啥?
崔伦一脸懵,他沉吟片刻,试探道:对台词吗?..瞅你咋地...?
看见老头楞了一下,他急忙露出笑脸心想:煎饼侠我还是看过得!
台词都对上了,这可是自古以来的打架叫阵前必备对话!
等等..打架叫阵?
他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天地旋转。
老头提起他一只脚就开始左右开弓,现在崔伦就像在感受拍黄瓜的意境,只不过他是黄瓜。
若是他的让士兵们看到这一幕...
他以为所有士兵都在这里。
崔伦赶紧求饶:”大爷啊,给个面子吧,看在您这么帅的风度上?”
老头一听好像更怒了,继续拍黄瓜,还怒吼道:大爷,我去你大爷的!
崔伦小心翼翼望着大爷惨不忍睹一脸坑坑洼洼的脸,呲牙裂嘴的斟酌道:大...大叔?
只见老头如清风袭来,笑颜如花,长发飘扬。
他惬意的对崔伦说:好!有礼貌!上了年纪丑还没钱的才叫大爷,帅还有钱的叫大叔,显然你大爷我属于大叔这一类。
崔伦:???
崔伦终于被放下了,望着不远处大爷的一身骚包哦不帅气造型。
胆战心惊道:大..大叔,你有见过一个女孩吗,高高的,白白的,瘦瘦的,漂漂的,亮亮的...
眼见他还要说出一堆屁话,老头一眼瞪过去,握紧一双脏脏的拳头就要打。
崔伦赶紧闭上眼睛惊呼到:”别打别打,我就问问啊,大叔,那是我老婆,您到底见没见啊。”
说完漏出手腕上的玄黄链,呲牙咧嘴道:情侣款,看到了吗?”
说完他一愣:“哎我去?我链子呢!大爷你打就打别偷我链子阿。“
却见那大爷一个闪烁握住他的手腕,眼睛咪起来看向崔伦手腕处的一个雷电标记,而后越看越心惊。
突然他撩起崔伦的衣服,崔伦懵了,”干啥啊这是,打听个人至于吗?”
他一把甩开老头的手,凝重道:”你洁身自好,我心有所属!”
不经意间却摸到了那个标记,只见忽然天空雷光电光闪烁。
老头深呼一口气,气的顿时七窍生烟,头发直立,背后发凉刚想要钻入土中。
却猛然发现空间已被锁定,天忽然暗了,一个漩涡在空中形成。
崔伦也不由愣神,不由得抓住了老头的手,老头像躲瘟神一样想要躲开,却还是被抓到了一刹那。
老头瞪大眼睛看向崔伦,嘴唇微动,似乎是在骂人,却无法发出声音。
天地审判,神魔勿动。
终于,天空中漩涡不再转动,轰鸣声却紧随传来,紫光电光布满两人头顶。
老头掐指一算无奈一笑:完了,宇内第一雷:紫霄神雷劫。
算了算了,先钻进这偷降之人的空间内看看有什么吧。
崔伦刚想询问老头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一道紫色雷柱带着电光扑朔而来。
刹那间,两人灰飞烟灭,但老头最后一刻却好像露出了令人困惑的笑容,而崔伦...只能算是死不瞑目...
片刻后,天地清明,一缕气息随处飘荡,天地间好像发出一声疑问,却终是没有找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