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脱靶的天才少女
“人鱼烛，每天消耗半颗死魂珠，产出一滴劣等人鱼泪。”
“幽灵蘑菇，每两天喂食一次。食物是木屑、食尸鬼骨粉和水的混合物。它们可以用于制造解除低级诅咒的药剂。”
“噩梦燃料，每周喂食一次。食物是一颗死魂珠。它能提升周围的红世元力浓度，并吸引暗元素。”
“听懂了吗？”
“哥，你说的每个字我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我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好吧，我稍微给你解释一下，”上尧雨辰端起人鱼烛，“人鱼烛，以燃烧中会出现有女孩上身、鱼的下身的幻影而闻名。据说在秦始皇的墓里有很多，但那里都是顶级的，可以千年不灭。我尝试了很多次，耗时三个月，才做出一支劣等的。”
“食尸鬼，灰色皮肤，比你还矮，但很凶。”
“死魂珠。非自然死亡的人，在暗元素浓郁的地方，会形成死魂，击杀后会留下死魂珠。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会自然消散，但总有些死魂会变成恶魂，危害周围的人和家畜。”
“红世，区别于现世，与现世相连，但不会与现世直接接触。现世中出现的超凡生物，往往活动于红世裂缝旁，因为只有红世有元力，现世中几乎没有。”
“最后，巫师共有十二级，从五级开始正式进入超凡领域。超凡巫师严格来说已经不属于人类，因为他们与普通人有生殖隔离。同样，超凡级别的练气士、修士等等，都遵循这一规律。”
“有什么疑问吗？”
因为最后几句话，上尧莺莺毫不犹豫地回答：“我要成为巫师！”
“为什么要成为巫师？”
“因为……因为……可以有新的食材！”
上尧雨辰头皮发麻。巫师界的黑暗料理王，就在今日诞生了吗？
笨蛋，上尧莺莺心想，要嫁给你，怎么能有生殖隔离呢？
“哥，你几级了？”
“二级。”
“哥，你好弱。”
“……”
为了获得第一缕元力，十四岁的上尧雨辰白天上学，晚上到处寻觅幼生的死魂。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月后，他终于找到合适的，成为了一级巫师。但那个月，他的成绩断崖式下降——每天上课睡觉，成绩能不变差吗？后来旷野综合症日渐严重，大大阻碍了他的行动。直到前不久，他才进阶为二级巫师。唯一幸运的是，因为他极为牢固的基础，现在已经是二级中段了。
“我们爸妈只留给我们三件东西，”上尧雨辰拉开实验桌的抽屉，“老妈写的《巫师概述》，老爸写的《微光巫师指南》，刻有固化恐惧术的骨质手链。”
“这本小本子呢？”
“《低级生物录》，我还在写。别看了，”上尧雨辰接过莺莺手里的小本子，“只是实验记录。当务之急，是让你拥有第一缕元力。”
“很难吗？”
“很简单。我这里有一颗幼生死魂珠，你吃下去。要么你是个麻瓜，会拉肚子一整天；要么你什么事都没有，说明你可以成为巫师。”
两个小时后。
“哥，我感觉不对劲。”
“怎么，你要拉肚子吗？”
“不是，我看到很多白色的点。”
“没有其他颜色吗？”
“只有白——”上尧莺莺手指一弹，一颗指甲大的微弱光球落到上尧雨辰的外套上。
“恭喜你，你入门了。”
原来我的妹妹是一个只会光系的天才少女。
上尧雨辰运转元力，看着空气中稀薄的八种元素，叹了口气。
世界上共有八种元素，分别是水、火、光、暗、土、风、雷、木，每一种都构成了一个派系的巫术，两种、三种的巫术组合更是多如繁星。然而，上尧雨辰从未见过同时利用了八种元素的巫术，连父母的笔记中也不曾提及。
普通的巫师对水火、光暗这两组对立元素的修炼非常谨慎。通常，在入门之后，拥有对立元素修炼天赋的巫师，会舍弃掉其中天赋更弱的，只修炼其中一种。自然而然的，他们就逐渐看不到代表被舍弃天赋的光点了。而他们的孩子，往往会继承他们主修的派系，偶有变异，但也不会偏离太远。可是——
“哥哥，你知道吗，你是被爸妈领养来的。我的床头柜里有领养证明。”
上尧雨辰撇撇嘴。十四岁觉醒八种元素的时候，他就猜到了。毕竟作为父母的著作，《微光巫师指南》有明显的偏向光系的风格，《巫师概述》则对木系巫术的描写特别清晰。一对光系和木系为主的父母，不可能生下八系全能的孩子。
他曾想舍弃水系和暗系，可是哪怕他只修炼一种元素，其他七种元素都会同步增长，并且将修来的元力平分。也就是说，他的元力储量是别人的八倍，升阶所需的元力也是别人的八倍。还好他体内的两组对立元素从未发生过冲突，要不他真的会变成宅家的咸鱼。
“那又怎样？他们还是我爸妈。”
“可是可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
“打住，”上尧雨辰两手抱住莺莺的头，向右示意，“看那个飞镖靶子，你现在的任务是修炼，比如冥想和提高低阶巫术的熟练度。”
“哥，如果我打中了靶心有什么奖励吗？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等你打到再说。”
上尧莺莺抬手一挥，一颗小光球歪歪扭扭地从靶子下方穿过。
“第一次，脱靶。”上尧雨辰提笔记录，边写边说。
……
“第九次，脱靶。”看来莺莺不是那种一上手，就能狂飙巫术的妖孽。上尧雨辰想了想。
“你的元力应该要没了，下次再来吧。”
……
十三天后。
“第一百二十一次，脱靶，”上尧雨辰抚了抚额，“莺莺，这可是与你宛若一体的原初巫术，比制式巫术更容易掌控。你怎么连靶都没有打到过？”
上尧莺莺盯着靶盘张牙咧嘴。两颗小虎牙在日光灯下闪着光，像极了“无能狂怒”的模样。
“莺莺，要不今天就别练了，明天继续？”
“呼，呼，”上尧莺莺喘着气，“这话我已经听了十二遍了。”
“可是你——”
“啊啊啊——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在上尧雨辰的眼中，自家妹妹瞬间抽空了元力，手舞足蹈地，任由小光球像放烟花一样到处飞舞。“哦，运气真好。”一颗小光球晃晃悠悠地撞在靶心，“噗”的一声，熄灭了。
”耶~~“莺莺双脚一软，一个鸭子坐坐在地上。
”算你……过了吧。“
“我是个合格的巫师了？”莺莺虚弱地仰头问。
“很抱歉，这只是第一步。大概还有六步。”
上尧莺莺一头栽倒在地上。
这就是上尧雨辰买了个瑜伽垫的原因。多崩溃几次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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